些正道盟友,根本不曾求援,反倒是省却了我一番手脚。”
正道中人闻言皆是沉默。
地师的法子算不什么神机妙算,也谈不上环环相扣,但是极为有用,今日若非大天师有了防备,怕是正道中人要再一次栽在地师同样的手段之下,传扬出去,当真是被天下人耻笑。
李玄都沉默许久,抱拳道:“地师能谋善断,李玄都佩服。”
张静修也开口道:“正道十二宗相约讨伐北邙山,未见得北邙山,便被折去一宗,地师不愧是地师。”
还是方玄模样的徐无鬼淡淡笑道:“大天师过奖,紫府也过誉了。”
“厉害便是厉害,高明便是高明,贫道或许会说些违心之言,紫府可是从不说违心话的人。”张静修道:“若是见不得人好,见不得人高明,那是小人,我们正道十二宗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做小人。”
地师笑道:“好一个不是君子却也不做小人,大天师的言外之意,是说徐某人是小人了。”
张静修不置可否道:“徐先生是非常人,如今是非常时,故而行非常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敢说英雄,却当得起‘枭雄’二字。”
徐无鬼笑道:“什么枭雄,如今落得四面皆敌的处境,危如累卵,覆亡只怕就在旦夕之间。”
其实许多正道中人都是如此想,觉得地师虽然占了小便宜,但输了大势,如今引得正道十二宗共伐北邙山,又在西京与澹台云决裂,败亡只在眼前,可这句话从地师口中说出来之后,却是让人不由动摇,地师既然知道,却又这般从容不迫,难不成还有其他后手?
人的名树的影,正道中人在地师手中吃亏实在太多,如何能不多加思量?
张静修深深望了地师一眼:“看来地师是成竹在胸了。”
徐无鬼并不答话,反而是对李玄都说道:“紫府,你我相识时,你还不是什么太平宗的宗主,我也只是剑秀山的一位隐居之士罢了,姑且可以算是相识于微末之间,并无利害纠葛。你说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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