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旭日东升。
李非烟拇指轻轻一推,长剑出鞘寸许。
施宗曦脸色平静,道:“三位大祭酒都已经见过了小李先生,若是小李先生仍是执迷不悟,那也不能怪我们不讲情面。”
李非烟淡然道:“人生在世,总要有所坚持,不是谁都愿意做一棵墙头芦苇,风往哪边吹便往哪边倒。”
话音落下,李非烟一跺脚,以落脚处为中心,波纹跌宕,涟漪扩散。
李非烟一脚踏出无形剑气,起初只有一线,然后一线变作平行的两线,接着再变成纵横交错的“井”字四线,剑气越来越多,最终交织成一张罗网。
施宗曦周身有赤红气息涌动,精纯无比,每每用出,如同旭日东升,万邪不入,诸法难侵。道道剑气连绵不绝,一时间轰然炸响,好似平地惊雷,余波向四周散去,整座城楼在剧烈的逸散气机冲击下,摇晃不止,无数灰尘簌簌落下。
李非烟终于拔剑而出,一剑斩落。
施宗曦并不躲闪,只是依仗自己的气机浩大,平平推出一掌。
整个城楼再次震动,无数砖石缝隙之间抖落出无数灰尘,使得整个城门楼好似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之中。
李非烟飞上天幕,继而有一剑从天而落,如同银河挂于九天之上,星河灿烂。剑落气生,剑华如月,星落如雨。
施宗曦轻声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日月星。”
落下的道道剑华在距离他还有尺余距离时,骤然凝滞不动。
施宗曦一挥袖,击溃李非烟的磅礴剑势,然后一掌拍下。
李非烟轻哼一声,同样一掌拍出。
这座城楼第三次震动,虽然未曾伤及无辜,但是过往行人和守城兵丁还是战战兢兢,不敢逾越半步。
已经入城的李玄都回头望去,脸色略显凝重。
在他身旁的秦素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玄都道:“好一个浩然正气。”
秦素一惊:“是儒家中人生事。”
李玄都自嘲一笑:“这次辽东之行,我本以为最大的阻碍是秦伯父不同意你我之事,万没想到竟是来自于儒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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