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又冷,“竟然被你发现了,还是大姐心细。”
又一个嘴巴甩到李御脸上,“你说你怎么就不是个弯的?”这个嘴巴清脆响亮,看得左枫都呲牙裂嘴。
李安缓缓站起身,“大姐是怎么发现我是李安的?”
“二哥,你说我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李安了,二哥有三个人格,李臻最弱,你最强,只有李臻才知道我曾经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李御说过,你们五感互通,单项的,不难知道你就是李安。”
左枫吊儿郎当的样子,半说半唱:“当然了,李御,李臻,李安,都是我的哥,我的哥。”
“你们很失望吧,你们应该想先唤醒李臻的。”李安厅内转了一周,身体修长,哪有半点残废的样子?
“我想知道,这个身体,你能支配多长时间?”张子含问。
“大姐,我这么称呼你没问题吧,不管怎么说,我也算得上你的二弟,你就这么偏心,想让我消失么?”李安揉了揉脸颊,“二姐这两巴掌还真痛。”
“不可否认,从肉体上,你是,但从精神上,你再强也是附属人格。”
“那就没什么可谈的喽,我就想喧宾夺主。”
张子含走进几步,与李安并排,道:“我和老幺,并没有想让谁消失或者抹去,你们三个融合归一才是道理。”
“李臻那个废物,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李御这个家伙也是一身酸腐气,教了几年书,就当自己是夫子了,做事拖泥带水,看得我老大不爽。”
“所以你就想取而代之,行自己乐见之事?”
“难道这个社会不该净化么?”
“就算你吞噬了李臻李御,你又能在社会上存在多久?”
“不是我李安自夸,若非你们,我的手艺有几个人能识破?”
李安突然打掉张子含手中香烟,声音如寒风刺骨,“别再对我来这套,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张子含半个身子发麻,缓缓蹲下身子,捡起烟,“看来李臻还是有些东西,是你不知道的。”
李安一怔,张子含起身接着道:“比如我为什么留长发。”
李安纵声狂笑:“不就是你喜欢李臻么,可是李臻经历了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又悄然的凑到张子含耳边,阴森森恶狠狠细声道:“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那就没得谈了。”
张子含捡起烟的瞬间,看着李安,“1!”
数字本来就是催眠信号,李安以为又有什么暗示,愣神的瞬间,左枫的大麻袋就套在了他头上,接着一只针剂注射体内。
将李安安置在躺椅上,穆清儿和上官南晴走了进来。
“果然如大姐所说,不能听李御的在中午进行。”
“还有两个小时,6点是李臻最佳状态,接下来按照我们的演练……开始真正的治疗,六妹……穆清儿,你想什么呢!”
“大姐,对不起,您继续。”
张子含严肃道:“六妹,时间不多了,李臻是关键,当知你的任何一个纷芜的念头可能都导致最终失败,不可不仔细!”
“南晴,你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唤醒李御,其他事不要分心,自然有我和老幺。”
“现在,按计划进行。”
屋内放起了音乐。
一首轻柔流水,安定沉静,如初春于野,最慰人心,名曰《foryourheartonly》。
一首铁马金戈,慷慨激昂,如沙场点兵,最提斗志,名曰《命运》。
一首千回百转,柔肠寸断,如夜半魂牵,最增爱慕,名曰《飘》。
配合着乐声,当《foryourheartonly》响起时,是穆清儿如轻风般的呢喃。
当《命运》交响曲的时候,是南晴真情的呐喊。
“太不要脸了,等完事我得问问含姐,这不要脸的情节都是谁编的。”一面暗自揣度,一面轮到自己时呢喃如猫喘。听得隔壁做舅舅的闫铁鹰面红如酱,怒视张子含,就差破口大骂了。
“老不羞的,你看什么看,听什么听,瞪什么眼?待会可姑娘我的上场了,希望你这个变态心理学教授,最好提出的这个变态建议有效。”
闫铁鹰撇撇嘴,“要不说你们号称专家,其实都是二路货色,比李御差远了,这小子才算抓到了根。人的深处都存在着本我、自我、超我的斗争,人的所有不合理的行为都是本能冲动激发和驱动的,正常人和异常人都如此,只是程度不同罢了,大多数的心里障碍都有童年的根源,只不过你们虽然和李御是兄弟姐妹,但是你们都不了解他的童年,我也不了解,只能根据现有资料推测李御的问题是和穆清儿的情感导致,他的这种人格分裂一定是有深刻含义的,我不认为一个情感可以分裂出三个完全不同的人格,但是,我们没有时间探查,只能选择局部最优解。这个最优解只能通过你们的催眠手段让三个人格显现,对话,寻求根因。”
“你说的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