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去!哈勃也想去,我要喝酒!”
艾伦头痛地看着眼前这个加图人,全身套在盔甲中的哈勃挥动着他那有力的胳膊以强调自己的想法。自从上次被克丽斯汀请喝了一瓶酒之后,加图人如今对这中杯中物念念不忘。也不知道是谁对他提起晚上的洗尘宴会酒随便喝,现在哈勃对宴会十分期待。
可他这个样子,难保在宴会上喝酒了露出马脚。到时候就算罗迪下了禁口令,也会给贝思柯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艾伦摇头失笑:“好了好了,你知道为什么不能去的。这样吧,你呆在这,我让人给你送吃的来。”
“我要酒!”哈勃强调。
“给你一桶麦酒,放心吧。”
“不,两桶!”哈勃在头盔中咽着口水。
“行,你说了算。那么,在这等着。”艾伦拍了拍他的胳膊,这才把他打发回房。
来到营地的餐厅,这里早已挤满了人。放眼过去都是贝思柯德的战士,一条条桌子被拼凑在一起,变成道道长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食物,烤得金黄的面包、涂着沙拉酱的炸香肠、用各种水果加工成果酱的夹心蛋糕、正冒着油的烟熏培根、点缀着薄荷的烤肉排还有大杯的冰镇麦酒。
餐厅里响起喧闹的乐声,军官和士兵一起吃一起唱,气氛浓烈到了极点。
“艾伦,这里。”早早到场的雷杰斯用力挥着胳膊,他那一桌坐满了狩猎团的人,瑞斯已经喝得有五六分醉意,正拉着雷纳吵着要跳舞。后者一脸苦恼和无奈,让坐在旁边的露茜笑不拢嘴。不远处克丽斯汀正危襟正坐,在她旁边则围着黑色骑士团、银色天马和红色斗士的年轻人,看来正对克丽斯汀发起追求攻势。
艾伦入席时,自有士兵充当的侍者送来餐具,艾伦不忘吩咐让人给哈勃送去食物,并特别叮嘱要两桶麦酒之后,才放心坐了下来。雷杰斯嘴中嚼着熏培根肉,叉子上则挂着块烤肉排,正吃得满嘴冒油。这时罗迪挤了过来,拎着一支和他胳膊一样粗的酒樽,往桌上一放。当即震得桌子嗡嗡直动,罗迪拧开瓶子,干脆地叫道:“喝酒!”
连续几杯烈酒下肚,艾伦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一样。体内如同有一团火在烧般,体温都比往常升高了不少。罗迪却很高兴,大手拍着艾伦的肩膀道:“是男人就要会喝酒,不喝酒那和女人有什么区别。”
又对露茜道:“殿下我可没有岐视你们女性的意思,只是战场上有哪个男人不喝酒的。艾伦喝得多,才和大家来得更亲近些。”
露茜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罗迪先生,我好像也没反对艾伦喝酒呀。”
“那就好。”罗迪哈哈大笑,又拍着艾伦道:“你看看这里,我们烈鹫里,军官和士兵唯一的区别就是,军官是下达指令,而士兵则是负责完成它的。除此之外,大家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一起吃饭、睡觉、泡妞。可以说,在门阀世家的军队里,我们的纪律是最差的,可我们在战场上的战斗力,却不会比顶级豪门差多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艾伦。”
“因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兄弟姐妹。我可以为了他们之中任何一个挨枪子,不管他们是军官还是士兵。而他们,也可以为了我,为了家族流尽最后一滴血,如果需要他们牺牲的话,这些铁汉可不会皱一下眉头。”罗迪自豪地说道。
再次看向餐厅时,艾伦的感觉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又似是因为酒精的作用,那胸膛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他可以大致感受到罗迪那种自豪和荣誉。正是有这些战士远征血战,才有了贝思柯德的不落威名!
“我听说,你们在凛霜星上差点出事了?”罗迪又喝了一杯酒后,这才坐下吃起桌上的食物,且随口问道。
艾伦点了点头:“一个死亡传播的将军置换了我们的任务内容,把我们往死地上引。还好我们总算有几分运道,而那位柯蒙将军……”
他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又轻声道:“联邦还不知道是我干的。”
罗迪干笑两声,用叉子把一块硕大的牛排放到艾伦的盘子里:“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艾伦。父亲说得没错,你将会是我们贝思柯德中最耀眼的那颗星。嘿,柯蒙,原来是格兰特家,我只能说你干得漂亮。兰妮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可惜……”
听到母亲的名字,艾伦脸色一黯。罗迪看在眼中,手按着他的脑袋说:“别伤心,孩子。你的母亲虽然是个女性,可一向坚强得很。作为她的儿子,我知道她一定不希望你伤心难过的。你是她的骄傲,她会为你自豪的。来,喝了这杯!”
一杯烈酒下肚,刚才小小的伤愁仿似烟消云散。艾伦打了个酒嗝,又道:“柯蒙倒是小事,不过我在凛霜星上,还碰到更为严重的事。”
“什么事?”罗迪把一条香肠往嘴里送。
“联邦里有内鬼,罗迪叔叔。他们和加图人做交易,地点就在混乱峡谷。我亲眼所见,并追踪到加图人位于凛霜星的大本营,这才有来到伊甸园的入场劵。”
香肠咬了一半,罗迪的嘴巴张了老半天,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