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两扇楠木门,阿黛儿哼着歌回到自己的阁楼。或许性格使然,她独爱高处。整个摩森家族的城堡哪个华美的房间不挑,却霸占了位于右侧副楼楼塔上这个阁楼。房间里,女仆苏菲正打扫着地板,看到自家小姐回来,好奇地问:“小姐为何心情这么好?”
阿黛儿走到她身边,轻佻地在她脸蛋上摸了把,随手拿起桌子上水果蓝中一个苹果,把自己丢到暗红色的沙发里。踢掉猎靴,把两只光洁的脚丫盘在沙发上,咬了口苹果道:“因为我把自己嫁出去了,亲爱的苏菲,我哪能心情不好。简直,好得忍不住想笑……”
说完已经发出一连串长笑,直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小女仆有点摸不着头脑。苏菲摇晃着脑袋道:“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因为摩森家的池子太小,爷爷始终认为族长得男人来当,哪怕我的能力在那两个白痴之上。所以我的未来,至多只能走到家族长老会这个位置。或许,在有需要的时候还会把我嫁给某个豪门世家的公子,以联姻的方式给自己傍上个强大的盟友。”阿黛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用她那性感的小嘴从鲜红的苹果上咬下一角来:“所以我要跳出去,苏菲。只有跳出去,才能拥抱更广阔的世界。贝思柯德家会是一块不错的跳板。而且我给自己挑选的结婚对象,听说他曾经和狼生活过一段时间。我喜欢野性的男人,他和那些温室里长大的世家公子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如果出现在贵族这个圈子里,会是多么有趣的事?”
苏菲嘿嘿陪笑,心中却想贵族圈有了您这样一匹野马已经够乱的了,再加上一头狼。小女仆已经无法想像那个画面,总之,那一定事关狂野这样的字眼,而绝不会和温和有任何关系。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刚好相反。如果他足够强大,拥有他,我就等于拥有整个世界。”阿黛儿翘起双腿架在沙发的扶手上,晃呀晃得,那雪白的脚趾晃得小女仆喉咙发干。阿黛儿才懒洋洋地说:“就算他最终还是上不了台面,但有了贝思柯德这层关系,也足够我大施拳脚了。总之,这笔交易,本小姐稳赚!”
苏菲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看上贝思柯德家哪位少爷啊?”
“就是我让你投注的那个。”
“啊,是他?可他……”
“他现在还不是,可以后会是,只要他能够活下来。”阿黛儿这时转头看向苏菲,勾了勾手指道:“过来,我的小苏菲。你现在知道我太多的秘密,快想办法取悦我。要不然,就让你变成一个死人!”
小女仆吓了跳,她知道小姐多半是吓唬自己。可阿黛儿那些古灵精怪的手段是出了名的多,哪怕不是真的杀了自己,也会让自己相当难过。例如,把自己丢上哪个少爷的床?
吓坏了的苏菲只有可怜兮兮地走过去,阿黛儿一把将她拉到沙发上,上下其手,笑嘻嘻地说:“来,让我检查下,你这丫头发育成什么样子了。”
片刻后,阁楼里传出阿黛儿一声惊呼:“怎么会这么大!”
这声呼声里,惊讶有之,忿恨更有之。
艾伦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两条剑齿暴狼,左边一条似乎是公狼,个头要大一些。右边那条母狼明显娇小得多,可它的速度比公狼更快。在攻击的时候,更加灵活、速度更快的母狼甚至比公狼还要危险。
战术长刀和狂屠就插在地上,艾伦甚至还挑衅般朝这两头危险种勾了勾手指。
两头暴狼低吼一声,后肢弓起,用力一撑便朝艾伦扑了过来。艾伦双眼红得如同要滴血般,表面冷静,可却如同平静海面上行将暴发的火山。在双狼扑近的时候,他亦发出一声野性十足的咆哮,如同回到了那与雪狼生活,置身于随时都有危险的荒野时光。
鲜血在沸腾,它们在渴望着什么,一如艾伦此刻的那如要撕裂胸膛的澎湃战意。
脚尖飞起,以一个巧妙的角度踢在战术长刀上。长刀如电激飞,转了个圈插进公狼与地面之间。公狼正一跃而起,向艾伦扑来,战术长刀来得恰到好处,刀尖往上一转,公狼便像自己送上刀口般,让自己柔软的腹部在刀锋上擦过,拉出一道狭长的伤口来。
公狼悲鸣一声,力量随着血液一同流出了体外。
母狼则显得灵活谨慎得多,它以之字型的轨迹跃奔着,再从艾伦的右腿咬来。一旦给它咬到,艾伦的腿非断了不可。断了一腿的艾伦,还不是这头母狼任意宰杀的猎物?
可惜它咬了个空,牙齿重重相合,震得自己大嘴一片酸麻。艾伦早已脚踏旋步,人如陀螺般滴溜溜转开,随手拨出狂屠,挥臂扫出。狂屠上的纹路骤然一亮,刃端弹出能量刀芒在母狼颈间一闪而过。
刀芒方现既散,然而母狼颈侧却飘起一丛绒毛,接着喷出一蓬温热的狼血。摇晃几下,这头母暴狼也摔在了地上,和公狼一起命丧黄泉。
艾伦立定,心中那股炽热的战意渐渐冷却。他深深呼吸,平复因牵动源力而沸腾的血气,这才露出一抹笑容。
来到急湾河谷已经三天了,这几天里,艾伦几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