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星。
还是清晨,位于独角兽领地边境的一座哨站,那烟囱中飘起一片淡淡的白烟。哨站的门打开,两个士兵连盔甲也没有穿戴整齐,便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来到哨站旁边的哨岗。哨岗位于一条隘道之上,两边垒出各一个石堆。左面插着独角兽的旗帜,另边则横着一根削得光溜溜的树干充当障碍物。
通过这条隘道,将直达独角兽领的腹地。不过此地位处偏僻,是多个哨站中最为清闲的一个,一年中也就偶尔有商队经过,平日里士兵都是过着吃完睡,睡完吃的无聊生活。
今天也不例外。
一个打着哈欠的士兵走到道旁,睡眼惺松地解开裤子,对着草丛撒了泡尿。刚小解完,从隘道前方吹来一阵山风,风中带着一阵有节奏的轻响。士兵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走回路岗去。
路岗上另外一个同伴抱着火.枪坐在石堆旁,还在打盹。士兵骂骂咧咧地低声自语,过去就是一脚:“臭小子,小心让敦尔队长看见。到时候我们两个都得接受惩罚,你可不要连累我啊混蛋!”
“放心吧,队长还在睡觉呢。太阳不晒到屁股,他会起床吗?”
“可你别忘记休斯那小子最喜欢告密,万一他看到,那和队长亲眼所见有什么不同。”
坐在地上的士兵拍拍屁股站起来骂道:“那小子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总得找个机会整整他。”
“得了吧,我们还得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上半年,才到交接的时候。回去后,老子要天天睡在女人肚皮上。”
“就你?来几次恐怕就得死翘翘了。”
“你找死啊,这么说我。”
两个士兵嘻嘻哈哈互相挤兑着,其中一个无意向隘道前方看去,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看,那是什么?”
旁边的同伴看去,隘道晨雾未散,一片蒙蒙胧胧看不真切。只是在雾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不规则的阴影。随着太阳渐渐升高,晨雾逐渐退去,突然一匹高头大马从雾中钻出。那流转的雾气,眷恋不舍地掠过战马那暗红色调,风格沉凝的马具。以及那马上同样呈暗红色,在不少地方冒出尖刺的狰狞重甲。
重甲包裹下的骑士,一双眼睛透出锐利的眼神,如剑般狠狠刺进路岗两名士兵的眼中。
心脏骤然漏了一拍。
当看到越来越多的骑士钻出晨雾,两名士兵才反应过来。左边那人张开嘴巴,大叫:“敌袭——”
突然尾音变成一声突兀的颤声,原来是一根劲箭钉进他的脖子。箭尖那锐利的三角箭头从他脖子后面扎了出来,尾部箭羽仍在颤抖不休时,空气中才传来“咻”的一声。
看着同僚缓缓跪下,脑袋耸拉到胸口。剩下的士兵才大叫着往回跑,很快,同样一根劲箭夺走了他的生命。路岗处的动静终于惊动哨站里的士兵,刚从床上爬起来仍末来得及穿甲的队长,提着一把长剑,带着十余名士兵冲了出来。然而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骑兵时,仅有十级的队长不由眼前一阵发黑。
战斗很快,战斗也很快结束。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这个哨站就被敲掉。这些穿着暗红重甲的骑士纷纷下马,他们将战死士兵的尸体扔进哨站,再点火焚烧。更多的人则清理路障,在这五十名骑士一阵忙碌之后,很快隘道前方又响起了马蹄声。另外一支将近五百人的军队正沿着隘道开来,在这支军队的中间有一辆风格华丽的马车。
马车的车窗突然抬起一个脑袋,那张秀气的脸上写满怨恨:“嘿,独角兽领,我又回来了。”
如果艾伦在这,就会认出这是曾经在独角兽城堡中被他驱逐的兰斯,也既是雷克德伯爵的子侄。一名将领策马来到车旁,道:“兰斯大人,至多半日路程,我们便可直抵波特缇丽湖。不过我们的人数太多,恐怕藏不住消息,独角兽那边很快就会发现我们。接下来,多半是一场硬仗。”
“硬仗?”兰斯夸张地尖叫起来:“亲爱的希洛将军,您可是伯爵旗下的第一猛将。就是因为独角兽之前对我的不敬,伯爵才派你征伐他们,好告诉这些乡巴佬什么是真正的军队和战士。而现在,独角兽领的军队早不复当日盛况,就连巴雷也已经战死。我真想不通,您再加上我们精锐的血狼骑士,还有数百苍狼步兵。面对一支既无强者,人数更大不如前的军队,竟然还得打一场硬仗?”
被称为希洛的将军尴尬道:“如果只是独角兽军团这个对手,那倒不在话下。可现在,独角兽领和那位男爵是盟友的关系。一旦遇队,他们肯定会向对方救援。我也研究过那位男爵的战争案例,不得不说,他是一位强劲的对手。无论是军中强者的数量还是军队的素质,完全不在我们的血狼骑士和苍狼步兵之下。”
兰斯伸出尾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反正战争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伯爵的要求是让我能够掌管独角兽领。而您,则是扫平一切障碍的保证。所以要怎么做,就交给你希洛将军决定吧。”
说完他钻回车里,车厢中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正拥被而睡。从那被中伸出的白皙长腿,让兰斯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