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率两千精骑自山上冲下,当真是人如猛虎,马似蛟龙!汉军步卒也默契十足的为这道铁流闪出一条道路,刘朗生一马当先便冲到两军阵前,背后李铁牛手持一面金色狼头大旗,上书“安北将军劉”,旗上的字迹雄劲有力,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
黄巾阵中见刘毅来势不善,便有一将挺枪跃马来战,刘毅自山上蓄势而下,此刻已是巅峰,浑身的血勇也被战场的气氛刺激起来。
“挡我者死!”朗生霹雳般的一声大喝,手中血龙戟当心猛刺,戟中霸气无双,一往无前,决是不斩敌帅誓不还。
那黄巾将领虽也颇有勇力,可怎能敌刘毅这般猛将?竟被他一戟横挑在空中又用力甩与马下,鲜血漫空而起,场面血腥之极。后面黄巾士卒见敌军来将如此威势,不由一个个面如土色。
“杀~~~”刘毅斩将之后不做任何停留,大戟一指张勇帅旗,便又狂喊冲杀过去,所过之处皆是带起漫天血雨,黄巾士卒只要被他血龙戟沾上便无一幸免!后面骑兵见主帅如此勇猛,士气大振,也是齐声发喊,一个个奋勇争先,那黑色的铁流如同一道离弦之箭不可阻拦的连破黄巾军六道方阵仍是势头不减,直对张勇杀来。
此时汉军那面金狼旗帜在黄巾士卒心中就如同索命之鬼,而那当先手持大戟之人便是杀神临世,岂敢再上前阻拦?刘毅铁骑所过之处黄巾军便如海浪一般的分开,无人再敢正撄其锋。
“好!击鼓传令,全军尽力出击,助朗生破敌。”朱儁在土山之上看得真切,见敌阵势已乱,立刻下令出击。
“往日多与朗生并肩作战,深知其勇,谁知今日高处观之更令人热血沸腾!似这等千军万马之中犹能如履平地,实是令人相敬,有此虎将,乃我大汉洪福。”卢植看着在阵中纵横奔突的刘毅,不由叹道。
“此子不光英勇善战,尤其能让手下齐心,你观他所部士卒皆是悍不畏死之辈,老夫一生阅人无数,朗生确是其中翘楚。”朱儁闻言也感叹道,边上的袁绍看着刘毅亦是深以为然。
不光他们,土山之上尚有两人看着刘毅施威也在谈论。
“志才,此战过后不知你该如何对主公进言?”说话的正是张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沉稳如山,风度翩翩的样子。
“还能如何,下次志才于战阵之上便随在主公身边,他若冲阵,我便相随!既然子才圆滑,这恶人便由志才来做吧!”戏志才的话语之中透着坚定,对张虎微微笑道。
“呵呵,俗话说有能者居之,志才你性情刚烈,正所谓当仁不让,虎可是甘拜下风。”张虎也报以微笑。
“不过说实话,在这里看着主公厮杀,才知何谓熊虎之将,又兼谦恭知礼,志才定会尽其所能,好生辅佐主公左右。”戏志才紧了紧身上的虎皮大氅,眼光紧随着战阵中的刘毅而移动。
“此人是谁?还不快与我上前阻挡!”看着刘毅飞快的冲杀而来,张勇也慌了神,只觉双股微微颤抖,沉声问道。
“禀大帅,此人便是汉军安北将军刘毅刘朗生,当日在长社城下击败波帅的就是他!那面金色狼头旗乃是此人独有。”立刻有人出言。
“刘毅!快传我将令,退!”忽然之间张勇与刘毅的眼神有了接触,张勇只觉一股如山杀气有如实质一般的压向自己,那刘毅看着自己的目光便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身边虽有千军万马相护却不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的感觉,心胆俱寒之下立刻下达的撤退的命令。
可现在黄巾军十万大军与汉军数万精锐已经纠缠一处,哪里能说退就退?本来被刘毅一阵冲杀黄巾军已经乱了阵脚,加上汉军此时全力出击,战场上的平衡已被大破,不过堪堪还能相抵不至崩溃!可现在张勇帅令一下,自己是当先逃去,士卒观之怎能不乱?仓皇之间立现纷乱之势,正是兵败如山倒!
刘毅的眼光一直锁定在张勇身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斩此人!见他掉头欲逃,怎肯善罢甘休,一催战马便追击而上,徐晃与铁牛不敢怠慢,紧紧跟随左右,上阵之前张先生与戏先生都详加交待,不可离开主公身侧,要誓死护其周全。
黄巾军此时败势已成,战场上全是奔逃的士卒,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战斗,而是汉军单方面的屠杀,黄巾士卒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余众闻之奔跑更速,自相践踏之下也是死伤无数。
此时刘毅的身边除了徐晃铁牛及少数士卒之外全是黄巾溃兵,这些人一意奔逃,刘毅也意不在此。奋力之下已经赶上张勇一行,他亲随中也有数人回头拼死来战刘毅,希望能阻挡片刻,可现在的刘毅哪里是他们可以阻挡的住的?戟影飘摇之下七八人皆是身首异处,落于马下,竟未能阻刘毅以分毫,眼见已经赶制张勇身后。
“张勇!与我拿命来!”刘毅舌绽春雷,血龙吞天戟盘旋而出。
可怜张勇闻得背后一声大喝已经是魂飞魄散,待得风声想起,避之不及下便觉胸前一凉,剧痛的同时竟然看见了透胸而出的戟尖!“刘毅一剑砍下张勇人头挽与左手,又奋力挥戟刺死手持帅旗之人,之后更将将人头挑与戟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