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见是郭嘉到访,心中大喜,急忙将其请进府中叙话,路上郭嘉说起戏志才的病情,刘毅闻之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毫无做作之意,看得郭嘉心中暗暗点头,刘朗生善待下属之名不虚!
到得府中,刘毅先让众将回营,只留下张虎作陪,请郭嘉至书房中一议,众将刚才已经得甘宁诉说了主公平日为人,因此不以为怪。
“先生,目前形势就是如此,刘某实在不愿错过此良机,尚请先生教我。”刘毅也将与匈奴交战的详细告知了郭嘉,并出言求教。
“嘉乃颍川微末之士,岂敢当将军求教之语?将军太谦了。当年在颍川之时便闻刘毅破黄巾之名,称勇武绝世,良将之才。今来北地,确是与他处不同,民生安定,吏制清明,刚才又听得将军诉说,手下将士真乃虎贲也!如此精锐,岂不足与匈奴一战?”郭嘉笑道。
“先生,可匈奴士卒多达十余万,其中更有精骑近八万人,若是正面对战,我军实在胜算不大,这。。。。。”
“呵呵,将军当日在颍川破波才十万大军时又有多少人马?不过骑兵两千之数,后长社会战,将军杀入黄巾阵中,擒贼擒王!力斩对方主帅张晃,汉军遂得以大胜!”郭嘉似是顾左右而言它,可说道后来却是加重了语气,眼光也微微盯向刘毅。
“擒贼擒王?对了,凿穿!”看着郭嘉的眼光刘毅脑中灵光一现,自己怎么把这碴给忘了,所谓“凿穿”便是积聚全力与一点,冲垮对方阵势,一般目的在于杀伤或擒拿对方主将,造成敌军的混乱以达到自身的战术目的,敌众我寡之下更为适合,当然千军万马之中这种战术的危险性也是很高的,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身陷重围。
作为一个穿越者,刘毅的目的是争霸天下,可武人的天性也使他身上有一种冒险者的气质,再说精于此道的又不止他刘毅一个,李世民那小子就经常玩这种惊险的活计!他麾下的玄甲骑兵就是最大的倚仗,而刘毅也有自信自己的铁骑营将士绝不在玄甲骑兵之下。
重骑营再加上白马营,这便是一万精锐,再加上自己,甘宁赵云、严纲徐晃等强将为首,只是破其一点,匈奴骑兵定是难以阻挡!若能将呼酌泉击杀当场或是生擒活捉,此战的赢面就十分之大了。这郭嘉想来到散关之前也曾研究过自己过往的作战经历,故有此提议,由此也能看出他与戏志才单子才的不同之处,那便是性喜弄险出奇。这点倒是与刘毅志趣相投,古往今来能成大事者性格之中莫不带有那么一点赌徒的气质,敢于在关键时刻下重注也是他们成功的原因,况且刘毅也不是没有后手,其中一点还要等去过战场之后方可定夺。
“先生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此事若是安排妥当,布置巧妙的确大有可为,先生果乃大才也!”刘毅由衷出言赞道。
“郭先生,颍川与奔狼不可同日而语,黄巾军虽是人多可却是乌合之众,如今这匈奴士卒战力远在其上,岂可一概而论?且先生此法虽能出敌不意可也太过凶险,千军万马间行主力决战之事一个不慎便是灭顶之灾!在下直言,先生勿怪。”同样作为智者,张虎不是想不到此点,而是生性不肯弄险,因此出言对郭嘉说道,语气之中不无劝诫之意,不过纯是就事论事,倒非针对奉孝而发!
“张大人为万全计,郭某心中佩服,可在下之言未完,来时已有克制匈奴骑兵之策,只是颇费功夫!”郭嘉不以为意的笑道。
“既如此,子才恭听先生高招!”刘毅闻言心中大喜,看来这郭奉孝早有定计,自己虽说也想借助这个身体的异能来一些出其不意,可毕竟没有十足把握,如今见郭嘉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怎能不喜?郭奉孝绝对不是妄言之人,这里刚待出言那边张虎已经抢在头里。
“单大人可知当年齐国田单破燕军之策?”郭嘉从容道。
“田单破燕军!火牛阵?”张虎闻言面容一震,然后便沉思起来,郭嘉知道他在考虑此计是否可行,也不出言打搅,而刘毅闻之亦是一惊,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了?自己麾下很多士卒都精于农事,想来安顿好牛群不是困难之事,同时自己可是一郡之地,比之当日田单之孤城强的太多,想来略作准备,四五千头应该还凑的出来,了不起就是破费一点,只要自己大军尾随着奔牛靠近对方让其骑军发挥不出冲击之势,此战必可获胜,加上匈奴那帮家伙还喜欢穿红袍,正是明显的目标,再加上自己的构想若能真正实现,又是锦上添花之举,大才就是大才啊,刘毅此时脑海中已经在浮现大战的画面。
“郭先生果然奇才,张某佩服!”张虎沉思有顷之后忽然离座而出,对郭嘉深施一礼,言辞之间极见恳切,他刚才也在仔细考虑郭嘉此计的可行性,只需行事细密,此法确实可用。
“张大人客气了,嘉不过剑走偏锋,张大人沉稳大气嘉亦常听志才兄提起,怎敢当大人之礼?”郭嘉见张虎如此,也是不敢怠慢,立刻下坐还礼,戏志才多有提到此人,每次提及都是极为推崇。
“呵呵,先生太过客气了,虎生性谨慎,可这兵家之事实不如志才与先生多矣,主公能得先生辅佐,真乃洪福也!不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