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二女今日一同出嫁,亲如姐妹的她们早就安排好了次序,秦玉瑶年岁居长刘毅便先去她处,待到了新房门口,自然有小丫头上来伺候,刘毅今天酒量控制的很好,在丫鬟的带领之下走入了房中,秦玉瑶此时正坐在桌旁,看见刘毅进来脸上立刻浮起一抹红晕。配上如花容颜,在灯火的掩映之下更是娇艳欲滴,纵以刘毅见惯绝色的眼光也是心中赞叹,不愧是当年的四大花魁之一。
小丫鬟很是麻利的为二人倒上合欢酒,便退出了新房;随着房门的带上,秦玉瑶的心头也似乎一震,房里只剩下他和刘毅,这个男子当年在洛阳便与他有一面之缘,后来更是声名鹊起,当日张让将方仙儿赠与刘毅,后来的一切都让她们羡慕,没想到今日自己也能成了她的妾侍,尤其此时刘毅看着她微笑不语,更让她不知所措。
“娘子,该与为夫用合欢酒了。”刘毅笑道。
“恩。”秦玉瑶很是听话的拿起了酒杯,这是洞房的必经程序,她自然知道,端起之后她就想和刘毅碰杯,岂知他的笑容更甚。
“娘子,合欢酒不是这么喝的?没人教过你?”刘毅问道,他忽然有了想逗弄一下这位花魁的想法,和一个从来没见交流过的女人上床,哪怕这是个绝顶美人,他也觉得差了点什么,总得来点情调,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
“啊?夫君,这合欢酒还有什么喝法?”秦玉瑶虽身在青楼,可四大花魁皆是清官,虽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可这闺房之事她却从未经历过,这声夫君她叫的很小声,脸庞也更加红润起来。
“呵呵,娘子才貌双全也不知此事?哦,这等事情原也与才无关,想来也没人教你这个,来,让为夫教你。”刘毅笑道,然后便让秦玉瑶手臂弯过他的颈项,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大交杯。
秦玉瑶虽是害羞,可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今晚自己连珍藏了多年的清白身子都要给他;又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不像作假,想来这合欢酒就是这么个喝法,也只能相从。虽说如此,她与刘毅靠近时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甚至不敢去看刘毅的目光!看着环中玉人羞怯的可爱模样,刘毅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吻上去的冲动,现在还不到时候,这杯酒他喝的很慢,能明显感觉到秦玉瑶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小嘴微开,吐气如兰,刘毅很喜欢这种温润的香气。
“娘子你知道,刘某是个粗人,可以前在上党时也是出了名的有才学,听说娘子众艺精通,不如给为夫奏上一曲,也是助兴,如何?”良宵美景,美人抚琴,定是一幅美妙的画面。
“小翠,去取我的焦尾琴来。”听到刘毅说他在上党时有才名秦玉瑶差点笑出声来,刘毅当年在上党那些事情已经是天下皆知(其实是刘龙的事迹),往往世家教育子弟时都会作为例子;你们看看刘大人,当年和你们一样飞鸡走狗,眠花宿柳,可一旦下苦功就有今日成就。。如此种种,秦玉瑶也是深知,说是纨绔肯定不假,这才学倒没听人说过,见刘毅让她抚琴,一来也想在夫君面前表现一下,二来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有些恐惧,拖得一会是一会,便吩咐丫鬟道。
“焦尾琴?当年为夫曾在北海孔大人府上闻听甄宓小姐演奏,的确非常动听,不知娘子比她如何?”提到甄宓,刘毅语声一顿。
“甄小姐才情颇高,玉瑶亦有听闻,这上下高低,原难评说,夫君听过便知。”谈到自己精通的东西,秦玉瑶的语气中有一种傲然,可莫名其妙的她的芳心之中却有泛酸的感觉,今天这个日子夫君还想着别的女子?想来那日印象很深,等着吧,很快就让你见识。
一会儿功夫丫鬟便把古琴抱来,还在奇怪将军美人当前竟然还有此等雅兴,秦玉瑶也不多说,端坐抚琴,为应此情此景,弹奏的正是那首极为有名的凤求凰,倒也是很有用心。
如泣如诉的琴声便在新房中响起,那美妙的旋律就像是一个少女在对心上人诉说着心思,内含百种温柔,千般柔情,秦玉瑶善曲之名果然不虚这一曲弹奏听得屋内屋外都是如痴如醉,就连身为乐盲的刘大少都沉醉其中,似乎闭上眼睛就可看到那琴声中描绘的景象。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秦小姐善乐之名果然不假,恐怕只有夫人可与你相比了。”一曲终了,片刻之后刘毅才有感而发,语气真挚,此等琴艺的确只有蔡琰才能相提并论。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好精致的句子,夫君你是哪里得来,玉瑶什么身份,岂敢与夫人同列。”话虽如此,可脸上喜悦的神情却是掩盖不住,对于刘毅的赞美更是欣赏。
“娘子你竟然质疑为夫?刚才跟你说过当年我也是满腹才华,只是后来仗打多了就忘了许多,今日听闻娘子仙乐,纯是有感而发!”刘毅振振有辞,不过现在说这句话是他的倒也不假。
“夫君休恼,玉瑶知错了,岂能质疑夫君,倒是想知道在夫君心中,玉瑶之琴声比之甄宓小姐如何?”这才学也能忘?看见刘毅的样子,秦玉瑶知道他是故作气恼,因此也温言认错,不过心中觉得夫君不光是个武将,还很有情趣,蔡琰乃是刘毅的发妻,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