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贝思柯德,在军中也得遵守军纪。别以为贵族豪门真的可以任意妄为,如果你真这么想,我会让你后悔的!”
雷纳哈哈大笑,笑得塞里斯脸色发青时,他才低下头道:“说到任意妄为,我们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你们联邦军方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雷纳瞳孔一缩,怒吼道:“如果你们军方不是那么任意妄为的话,为何我贝思柯德拿到了战略任务和实际情况相去甚远。任务里清楚写着我们的目标只是一处防御战堡,可实际上呢,那条行军路线却把我们往敌军地面的主力兵营送!”
“这叫任务吗?这是叫我们去送死!”雷纳寒声道:“我贝思柯德虽非豪门,可如果有谁认为这样就可以对我们用些肮脏手段的话,我们家族愿意奉陪到底。就算是你们联邦军部,我们也敢惹一惹。可不知道你这个上校,能否承担得起这样的责任?”
塞里斯顿时为之语塞,若虽雷纳无故滋事,那塞里斯还没放在心上。可要是雷纳的指责并非空穴来风,那问题就大了。以贝思柯德这两年的声势,已经有人断言十年后,这个家族必定挤身豪门。而哪怕是联邦政府,也不愿意随便开罪这样的庞大家族,何况是他一个平民上校?
再者,若雷纳所言属实的话,那塞里斯更没招惹他的理由。如果贝思柯德的任务被人恶意修改,那需由负责任务发布的凯索上校出面解释,而犯不着他塞里斯为他强行出头。
上校当下道:“雷纳先生,你的指责十分严重。我想知道,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到了这时候你还想用证据来搪塞我?”雷纳怒极反笑:“我们出营时有五人,回来时却只剩下三人。没有回来的是艾伦和贝尔摩德,你只要稍微关注下他们之前的战斗表现以及实力评估,就知道区区一个囤兵五十人的战堡根本不可能留下他们两个。若非遭遇对方指挥官级别的强人,再加上一打的血腥武士,你认为我们会减员回归吗?而现在,你还要我拿出证据!”
杀气如潮,指挥室中如同掀起一团风暴,充斥着雷纳怒意的气息席卷着每个角落。那些不是战职的参谋个个牙关打颤,无助地看着上校们。
塞里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以雷纳的身份而言,他自无须说谎。可这却意味着,军队中有某个高官借着公职的方便对贝思柯德下狠手。别说他们这支狩猎团只有五人,即使是他们死亡传播的正规军撞上对方的主力兵营,也得一番苦战。再听到还有血腥武士,那雷纳的可信度更是八.九不离十了。
毕竟也是直到今天的地表战争里,军方才知道加图族的血腥武士也参与了这场战争,那是蛮石星圣庙的武装力量。除了军方之外,外界对其知道的不对。雷纳既然叫得出血腥武士,那就表明他说的恐是实情。
在塞里斯上校不知道如何下台的时候,指挥室大门外涌进一股寒气,那股气息压得雷纳满身杀气也为之一窒。雷纳转身,就看到一条黑色的披风在他眼中如焰燃烧,凯瑟琳那黑灰二色的马尾随着跳进眼中,联邦最年轻的女将军扫了场间一眼,看向雷纳道:“这件事非你想像中那么简单,关于你们任务被置换一事,我已经知道的。并且在追查始作俑者,同时积极对你们失联成员的救援。雷纳先生,请你务必相信,联邦军部还没那么傻做出这种自毁城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