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沙勇等了好一会,才又给冯玉年打了个电话,这回通了:“哎呦,冯叔,干啥呢?”
“没事儿,刚跟吴迪打完电话。”冯玉年耿直得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毫不留情地开喷:“我俩正骂组建部呢。”
一句话,把沙勇怼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谈了。
“你找我办的那个事儿呢,我办不了,你们自己去和秦禹谈吧,我没法管。”冯玉年扔下一句,直接就挂断了手机。
沙勇皱眉拿着电话,也有些不爽地骂道:“难怪上面这么分名额,这他妈军政在松江的人,现在全穿一条裤子了,还必须得哄着来呗?”
司机闻声回头:“我们还要去新元区吗?”
“不去了,不惯着他们这个毛病。”沙勇摆手:“这事儿就这么地了。”
……
晚间。
天成建筑公司顶层,秦禹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也不吭声。
“原本以为林家能帮你说话,谁知道大会开完,他们在小会上一句都没提你的事儿。”吴迪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又驳了他们的安排,人家在敲打你啊?”
秦禹不可能把林骁跟他说的话,如实的去告诉吴迪,这样肯定会让后者心里不爽,增加两边的矛盾,所以他只含糊着回道:“嗯,有些事儿没谈妥。唉,没提就没提吧,不受恩惠,腰杆子也硬气。”
冯玉年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明显能感觉到秦禹有些委屈,有些无助。
“你咋想的啊?”吴迪又冲秦禹问道。
“呵呵,听从组织安排呗。”秦禹无奈一笑,低头冲着二人说道:“你俩一个是我师傅,一个是我大哥,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呗。别说法院院长了,就是他给我安排一个公厕署署长,我也认了,毕竟大局为重嘛!”
冯玉年刚才还有点同情秦禹,但现在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出言骂道:“你别他妈在这儿阴阳怪气的,你这话是架着谁呢?你吴迪大哥也没说不管你,你怎么把天往死了聊呢?!”
吴迪一听这话,顿时斜眼看了一眼冯玉年:“叔,你这话整的我有点猝不及防啊!”
“你兄弟嘛,不是给你战今生吗?那出事儿了你得管啊!”冯玉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然凭啥管你叫大哥啊?!”
“那你也不是他师傅吗?论亲,那他肯定跟你亲啊!”吴迪也怼回去了一句。
秦禹眨巴眨巴眼睛,立马摆手说道:“行了,别争了,我没有架着你俩的意思。这事儿就这么地吧,上面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也给你俩减少点麻烦。”
说完,秦禹起身,表情委屈地长叹一声:“……唉,我其实当法院院长没啥,主要是对不起地面上的人……松江一闹起来,这么多人帮忙,最后却一点实惠都没捞到,我有点没脸见江东父老啊。不过也没办法,我秦禹就这出身,没背景,没门子,能走今天,还全靠大哥和师傅照顾。唉,也行了,我心里感恩,真的!”
“看见没,整活儿了。”冯玉年指着秦禹评价了一句。
“没有,真没有,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师傅。”秦禹看着冯玉年,轻声回道:“我知道你们没少帮忙,不然我可能连这点汤都喝不上……算了,这事儿就这么地了,老麻烦你们跟着折腾,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你快滚一边去吧。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听说是法院院长,都他妈快扛着火药桶去政务署了,这会你又认了,你说这话给谁听呢?”吴迪十分暴躁地骂道:“你真拿咱冯叔当傻子呢?他能不明白你啥意思吗?他能不帮你吗……?!”
“得得得!”冯玉年有些疲惫了,不耐烦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掏出烟盒说道:“都是成精的老聊斋了,别他妈整这些没用的了。”
二人立马闭嘴。
“你在松江搞党政的方式,以及展现出的能量,让上面也有点迷糊。”冯玉年指着秦禹,一针见血地说道:“没有哪个政f,喜欢你这样的人。其次,军政上层对松江这边都很看重,大家都想占块地,那自然会挤出去不少名额。”
秦禹沉默。
“可再挤,再想削你,也不能就给个法院院长糊弄。那他妈根本不是年轻人该占的坑,适合六十岁的老头子坐在那儿。”冯玉年吸了口烟,抬头看着吴迪问道:“你就说,这个结果,你服不服?”
“我肯定不服啊,”吴迪指着秦禹说道:“这是我们家的人。”
话音落,吴迪和老冯对视了一眼,似乎摩擦出了一些火花。
秦禹一看自己的表演得到了两位评审的一致肯定,立马插嘴说道:“其实,我也不服……。”
“你滚一边去。”吴迪扒拉了一下他。
“不服,那就这样搞……。”冯玉年吸着烟,低声冲二人交代了起来。
……
当天夜里十点多钟,秦禹突然拨通了历战电话,话语简洁地命令道:“给你半小时时间集合部队,在晚上十二点之前,把天成安保公司驻区外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