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街道上。
沙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不太好看的冲沙轩骂道:“你他妈真是个猪脑子!秦禹的问题这么棘手,你说你傻了吧唧地调两个营去新元区干什么?未来这事儿解决不了,你离的那么近,那得罪人的活儿,很可能就落你身上了,你懂不懂啊?!”
“你能一天天别装的跟个诸葛亮似的,行吗?”沙轩撇嘴回应道:“你真当我啥都没考虑呢?我的那个团,目前距离松江最近,如果问题得不到解决,真需要武力介入,那我们肯定是被最先调到关内的。这事儿躲是躲不掉的,那莫不如现在就卖寅哥一个人情,表个立场,告诉他这活儿我可以干。但真要动枪动炮,咱也不能白干,秦禹这四千人要被缴械了,我至少要吃两千。”
沙勇听到这话,脑壳有点疼地骂道:“你怎么想法那么天真呢?!就你能看出来,天成安保的那四千人是块肥肉,别人都是傻b,看不出来?我告诉你,排队等着收编这四千人的多了去了,你一个团长算老几啊,凭什么你能抢过去两千人?你不要跟着瞎掺和了,这里面水深着呢,你给我干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
“你怎么天天看我,就像是看傻子似的呢?!”沙轩很激动地回道:“没有一点把握,我能掺和这个事儿吗?实话跟你说,我已经给师长打过电话了,他跟我说,只要直接缴械天成安保公司的,是我们自己人,那他肯定出面扣住两千人,谁要也不好使,明白吗?”
“你别听师长说啊!你傻bb的出来干,干成了受益的是他,干不成他也没啥损失,他是在利用咱们家的关系,戳你……!”
“你别老管我了,行吗?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这点事儿还用你教吗?”沙轩很反感地打断道:“你又不在一线部队待,你根本不了解这里面的事儿。我懒得跟你解释,你干好自己的活儿就完了。”
沙勇沉默数秒,摆手回道:“你愿意干啥干啥,老子才懒得管呢。”
聊到这里,二人不再说话,沙轩在车上坐了能有两公里,找了借口就下车走了。
“唉。”
沙勇叹息一声,再次给黑街警司打了个电话,想找秦禹谈话。但朱伟直接告诉他,秦禹这几日生病了,没来上班,暂时联系不上。
这种借口太普通了,但却表明了一种态度,所以沙勇也没有再找秦禹,只给沈寅发了一条信息:“他不谈。”
过了一小会,沈寅回:“那就晾着他,看看他到底想干啥。”
……
时近下午。
秦禹再次来到了新乡村,面见了陈俊。这次二人没有喝酒,只在王宗堂家的大院内,一边走着,一边聊了起来。
“这个结果我猜到了,我也可以再帮你一把,”陈俊背着手,笑吟吟地说道:“但有条件。”
“你说,俊哥。”秦禹点头。
“我一直认为,朋友之间共事儿,先说丑话,远要比先说漂亮话强得多。”陈俊扭头看向秦禹,非常真实地说道:“五千人的私人武装,从七区拉到了松江,狙击了自卫军不说,现在还要动一动,这种消耗,你应该是有所了解的,毕竟你也调人打过龙城。”
“嗯。”秦禹点头。
“钱,我就不要了,你现在也给不起,对不?”陈俊笑着问道。
“对的,这次在松江闹完,我手里也有点空了。”秦禹如实应道。
“铁路修建完了之后,你有承包管理权吧?”陈俊突然问了一句。
秦禹怔了怔:“有,承建商都有承包管理权。我是负责松江周边的,管理数百公里路段,有十几个车站。”
“这个承包管理权,我要了。”陈俊直言说道:“面上还是由你们天成建筑公司负责管理,但私下我要成立一家服务公司,把你的管理权签过来。期限是五年,费用嘛,你就从铁路总局给的经费里出就可以。”
秦禹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反问道:“铁路总局拨的款,以及铁路本身所产生的利润,对你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吧?你掺和这事儿有啥意思呢?”
“钱不算事儿。”陈俊抬手遥指了指北方说道:“九区未来会是风云际会之地,所有的事儿估计都会围绕它来,我现在就是要占个坑。你把管理权转让给我,我就能把这五千人合理地安排在这儿,并且外人也说不出什么。”
秦禹听到这儿,心里非常震撼。他觉得陈俊早都算到了自己会拒绝他的收编,甚至在这五千人还没到松江时,他就大致已经看透了今天的局面。所以……他是来之前,就想通了自己想要什么。
阻击自卫军时,陈俊没有提条件;上次秦禹跟他吃涮羊肉,他也没提报酬的事儿;直到今天秦禹又来找他,他才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顾老狗与秦禹的关系,更像是臭味相投的铁哥们,他们之间没有小算计,在一些事儿上,谁多拿点,谁少拿点,那都是无所谓的事儿。
而吴迪跟秦禹的关系,则更加简单明了。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除了私下关系极好以外,又是事业上默契无比的搭档,很少争吵,步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