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察地区,新一军指挥部外围,一名打扮普通,相貌普通的中年,被两名警卫兵搜遍了全身。
“没问题了吧?”中年问。
“这边走!”警卫营长做了个请的手势,迈步带着中年快速穿过了警戒区域,来到了一处最不起眼的军用帐篷内。
大帐篷的卧室内,郭玉挽起左臂白衬衫的袖子,用胶管勒住手臂,让血管凸了起来。
他满头是汗,不停的舔着嘴唇,缓缓将右手的针头扎进了血管内。
“咣当!”
门开,警卫营长抬头喊道:“军长,沙家的……!”
椅子上,郭玉的身体正在微微抽搐,双眼向上泛着,满身都是虚汗,表情看着异常恐怖。
营长怔了一下,立马推门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郭玉神采奕奕的走出里侧房间,衣着得体的冲着厅内的中年点了点头。
“郭军长好!”中年起身冲他打了个招呼。
“坐坐!”郭玉弯腰坐下,笑着问道:“唉,你这过来不容易吧?!”
“是,外面到处都在打仗,这点路我走了六七个小时。”中年轻声应了一句。
郭玉端起茶杯,翘着二郎腿,直奔主题的说道:“时间紧,咱们就别绕弯子了。现在的情况是,这交战中心的将官,谁都好走,但我不好走,新一军三万多人站队党政,张秘书长,这对战局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所以顾泰安心里一定是非常恨我的,呵呵。”
“这您不用担心……!”中年知道郭玉心里的顾虑,所以话语详尽的跟他解释了起来。
郭玉听完后,轻抿了一口茶水问道:“我过去了,能有什么待遇?”
“新一军最多改个番号,被总政下派一些中高级军官,但队伍还是你自己的嘛!”中年直言回道:“至于级别的提升上,也都好说。”
郭玉闻声陷入沉默。
……
晚上,六点多钟。
已经向呼察方向推进了三百公里左右的混成旅指挥部内,秦禹靠着大串羊排,看着杨连东问道:“来点不?!”
“你给我的军官和士兵弄点吃的。”杨连东也没客气,挺自来熟的拿起了一串羊排,淡淡的说道:“他们跟着折腾很多天了,都没怎么吃好,这下被俘了,踏实了,能可劲儿造了。”
秦禹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比我想象的好接触。”
“你很了解我吗?”杨连东反问。
“还行吧。”秦禹扔给杨连东一罐啤酒,话语平淡的说道:“时间紧,任务重,咱们就别墨迹了。”
“你让我造反啊?那不可能。”杨连东显然猜出了秦禹的意图:“一个月更换两三次立场,这么干名声不臭了吗?!我的部队会有人接替指挥,而我呢,就安心当你的战俘,你给我羊排,我就吃,你不给我,我饿死也行,哈哈!”
“杨师长,你看到空指部少将许少宏的下场了吗?!”秦禹问。
“听说了,不是让滕胖子给崩了吗。”杨连东点头。
“你想像他那样吗?”秦禹又问。
“不至于吧?”杨连东啃着羊排,低声说道:“我们师本来就是二战区的部队,上层一没断过我粮饷,二没故意针对过我,那你说老东家有事儿了,让拉出队伍去打一仗,我能不干吗!咱就说句实在话,八区的政治局势,是你我这种小师长,小旅长能决定的吗?我觉得以铁帽子王的心胸,不至于战后拿我撒气吧?”
“你倒是看得开。”秦禹无言。
“这狗艹的时代就这样。”杨连东淡淡的回道:“个人意志对大局起不了任何作用,有些时候,有些事儿,自己觉得舒服就行了,我虽然被你战俘了,可日后要有人提起来我杨连东,起码没人会说,我在背后捅了老东家一刀!”
秦禹看着他,突然感觉这个人非常聪明,且有一定想法和坚守,不向打仗时表现的那么莽,那么锋芒毕露。
“你在新一军不是嫡系啊!”秦禹皱眉看着他说道:“第一师才是,你是被后整编过去的,谈不上什么捅什么老东家一刀吧?”
“我还是那句话,郭玉这个人呢,虽然把部队派系分的很清楚,也明白自己该对谁好。可他一没差过我粮饷,二没有故意排挤打压我,三没跟我红过脸,那在这个时代,能碰到这样的领导,就不错了。”杨连东用刀子切着羊肉:“我先反了,那是不仁不义啊。”
“你的部队没有你指挥,等我们一块打上去,损耗会很大的。”秦禹直言说道:“这么干值吗?你对得起自己的士兵吗?”
“我跟你的看法不一样,军人嘛,打仗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杨连东看着秦禹回道:“他们吃的是新一军的饭,就应该干这个。”
秦禹沉吟半晌:“行,那就不谈了,咱俩吃饭!”
“你眼光也挺准的。”杨连东笑着调侃道:“警务学院那么多同学,你就跟顾言处的最好,天下那么多妙.龄少女,你却偏偏娶了林家的姑娘!!兄弟啊,我杨连东跟你比,这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