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一家知名西餐厅内。
建飞插手看着可可问道:“喝点酒吧?”
“不好意思,”可可摆手:“我工作期间不喝酒的。”
“哎呀,今天是私人交流,坐的是餐桌,又不是谈判桌。”建飞笑着回道:“这不算工作时间,来,我给你倒一点。”
“对不起,我真的喝不了,晚上回去还要谈事儿。”可可再次拒绝。
建飞看了看她,将醒酒器放在一旁,略有些轻浮地说道:“我在南沪就听说了,能让于小姐心甘情愿喝酒的,或许也就只有川府的秦师长了。封疆大吏,红粉佳人,哎,秦师长的生活,令我辈羡慕至极啊。”
“你的谈判风格,不会是靠捕风捉影,散播男女谣言吧?呵呵。”可可淡淡地回了一句。
建飞吃了个软钉子,还要说话,但却被沈飞岔开了话题:“今天不是桌上谈判,大家松弛一点,随便交流一下。”
可可插着小手,没有回话。
“于代表,咱们怎么说,也在老三角地区算是有所合作过。”沈飞很儒雅地举起酒杯:“我喝酒,你喝水,咱们碰一个。”
可可闻言举杯:“沈代表在浦系没少照顾我,我敬你。”
说完,二人举杯碰了一下,沈飞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轻声说道:“于代表,此次谈判进入僵局,你对未来局势怎么看?”
“说实话嘛?”可可反问。
“我想听实话。”沈飞点头。
“在我的视角来看,如果我们的核心利益拿不到,那肯定是要打的。”可可俏脸严肃地回道:“但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上,是不希望有冲突发生的。”
沈飞对这个观点有点意外:“为什么呢?”
“我们于家是商人家庭,川府要打仗,我们要第一个掏钱。”可可轻笑着回道:“所以,我不希望有冲突发生,这对产业、公司、家族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沈飞听到这话,缓缓点头:“那你为什么不劝劝秦师长呢?”
“我的工作职责不是劝,打不打仗,那是由师部该决定的事儿。”可可很理性地回道:“在川府,高层只需要办好自己手里的事儿就行了,多说话,是越权。”
“其实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也是希望这次谈判,能彻底解决盐岛问题。”沈飞轻声回道;“打仗,对我们三大区来说,都没啥好处。”
“是的。”可可点头。
沈飞沉吟半晌,再次问道:“你觉得,如果我们放弃一部分盐岛的经济利益,谈判还有可能进行下去吗?”
“可能性不大。”可可依旧摇了摇头:“你也清楚,盐岛的经济利益并不是最主要的,港口的建造权、驻兵权、以及海域的管理权,才是能令大区部门心动的点。”
“也就是说,你们在核心利益上,是绝对不会退让的?”建飞插嘴问了一句。
“对,站在我的角度看,八区那边是绝对不会割让核心利益的。”可可点头说道:“他们最多能接受,按照股权划分利益。”
“那估计是没得谈了啊。”建飞笑着回道:“呵呵,闹不好,有一天我们和川军还真要在战场相见了。”
可可没有吭声。
“不过真打起来,我觉得局面不会有啥改变。”建飞继续说道:“顾泰安,陈系,川府系,就是全员出动,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内战。打五年,打十年,我觉得你们都拖不起,到时候股权拿不到,问题依旧还要放在谈判桌上。”
可可看着建飞的表情:“你们真准备这么做吗?”
“明跟你说吧,如果我们拿不到核心利益,这一仗肯定是避免不了的。”建飞插手回道:“因为我们怎么都输不了啊!九区和我们形成战略同盟,双反实力相差很近,我们就是赢不了,拖也能拖死顾泰安。可你们拿不到盐岛的控股线,就永远动不了这块蛋糕,打个几年,你最终还是得回到谈判桌上,听我们提的条件啊。”
沈飞闻言立即提醒了一句:“建飞兄,你这话说的有点激进了。”
“没事儿。”建飞摆手回道:“于代表刚才不也说了嘛,站在川府很多家族的立场上,他们也不想打仗,所以我有责任告诉她一下事情的利弊啊!”
沈飞接过话头,冲着可可继续说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劝一劝秦师长,在盐岛的问题上,能稍微理性一点,双方把核心权利五五分账。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战争,避免你们于家处于很难受的境地啊!”
可可从进屋开始,就没有与对方争论的意思,她一直态度很温和。
“好,我会劝劝他的,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不好说了。”可可停顿一下回道。
沈飞和建飞今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却没有谈出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因为不管俩人怎么说,可可都不接招,就像一个局外人似的,在跟他们理性分析着。
私人宴会很快结束,沈飞亲自送可可回了招待地点。
“感谢款待,回见。”可可下车后,冲着沈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