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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玺端坐在椅子上,插手看着众人继续说道:“客观地讲,我们川府系,陈系,以及八区部队,联合进攻鲁区的作战是失败的。我方的战后统计报告显示,直接负伤人员高达六百多人,死亡被俘人员也有三百多人。而我们的对手呢?只有一个旅和一个杂牌到不能再杂牌的地方武装师,就这样的对手,我们付出如此高的代价,根本原因是什么?是陈系的两个团,总共向前推进了不到十公里,是八区556、557两个团,打了几顿炮弹,但却没有对敌军防区构成任何威胁。自川军成立以来,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耻辱的进攻战。那么我个人猜测,战后有很多军官和士兵心里是不平衡的。”
易连山嘴角抽动,皱眉怼道:“我们帮川府打仗,打不好了,出现失误了都不行是吗?”
孟玺立马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直接反驳道:“易师长,我觉得你的政治立场有问题。首先这一仗不是帮助川府打的,而是为了我们的军事同盟。鲁区搞军事冲突,影响的是我们这个集体,是想阻碍联合会的召开进程,所以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地粉碎敌人阴谋,而不是分你我,讲利益。我不知道你说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但在我听来,你这是破坏军事同盟间的友谊,和集体利益。”
易连山被扣了一顶大帽子,当场懵b。
王胄坐在前排,示意旁边的参谋长让易连山闭嘴。
孟玺懒得再搭理易连山,而是直接看向众人继续说道:“部队打了败仗,死了这么多人,而陈系和八区的部队并没有起到什么积极作用,那基层的士兵和军官心里有气,我觉得是挺正常的事儿啊!谁死了战友,没了朋友、亲属,心里能舒服啊?八区956师给出的理由不充分,那要换成我,我可能脑袋一轴,也往作战失利的队友食堂外面堆大粪啊!这是一种情绪发泄,虽然不正确,但也是人之常情嘛。说挑衅,说搞阴谋,我觉得有点上纲上线了。”
霍正华面色阴沉地怼道:“你这是诡辩,是在推卸责任。”
孟玺插手看向他;“如果川府要想推卸责任,那就不会组织进攻鲁区了。我们要打,那是在主动承担责任,霍军长。另外,我对您儿子的牺牲表示遗憾和惋惜,我也代表川府表态,这个事儿,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帮您调查清楚。”
“调查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就一个要求。”霍正华直接冲着总督办公室主任说道:“我要求川府交出岗楼被撞事件的核心军官,由我方亲自审讯。”
办公室主任皱着眉头,没有回话。
“这不可能!”孟玺直接表明态度:“川府的军官,凭什么要交给你们审讯?”
“因为他们挑起的冲突,间接造成了吴丰团长被绑架,联络员被杀害,我怀疑他们有被策反的可能。”霍正华的参谋长,面色严肃地说道。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这边是不是也有权索要,你方参与组织冲突的核心军官呢?”孟玺反问。
双方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一度搞的听证会乌烟瘴气。
林耀宗沉默过后,扭头冲着霍正华说道:“老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索要川府军官,这个确实不太合适。如果你怀疑这几名核心军官有被策反的可能,那不如让川府自己审讯,我们派人监审。”
如果是平常时期,林耀宗说了这话,霍正华肯定不会再争辩,但这一次他死了儿子,至亲骨肉,已经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直接出言反驳道:“司令,川府的人交由川府自己审理,那这审讯还有什么意义呢?!”
林耀宗皱眉看了他一眼,没再吭声。
“人必须交过来。”霍建华坚持着说道。
“是啊,毕竟我们的联络员被袭击身亡,一个团长也被抓了,这不是什么小事儿。”
“对的,两起事件发生的时间太近了,如果用巧合解释的话,那难以令人信服啊!”
“还是把人交出来的好。”
“……!”
会上,死了儿子的霍正华无意中当了那个打响第一炮的炮筒,而八区主要将领,竟都纷纷表示出赞同和附和的态度。
除了林耀宗,林城,顾泰宪几个人很少说话外,绝大部分人都展现出了对川府不满的情绪。
孟玺看了何大川一眼,态度依旧很坚持的冲总督办公室的主任说道:“我方不可能交出任何一名军官和士兵,这没有道理。”
霍正华闻声怼道:“如果是这个态度的话,我看联合会也没必要召开了。盟友之间的关系如此脆弱,那怎么搞一体制,怎么谈一统?!”
这话是非常刺耳且尖锐的,霍正华说完,满堂寂静。
就这样,听证会在双方激烈辩论下,最后不欢而散,并且也没有讨论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只能后续靠总督办公室主任在中间调和。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川府是绝对不会交人的,而霍正华死了儿子,王胄没了团长,那自然也是不会满意的。
此次事件,是川府系和顾系达成军事同盟以来的第一次争吵,发生隔阂与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