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一间空荡的议会厅内,光线昏暗,七八个男子分散而坐,看不清面容,但在不停地商议着。
“王胄要保,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左侧一人说道。
“军部都被围了,咱们怎么保?”一名坐在前排位置,插着手的中年男子说道:“对方决定要打,就是为了防止拖下去,王胄会在此次事件里脱身,所以才决定强干,不给我们护盘的机会。”
“是的。”
“整个军部的干部,核心军官,全部被俘,这些人里只要有一个扛不住,咬了王胄,那就能坐实他命令下层部队在鲁区战场消极参战,并且在事发后,想要除掉易连山,绑架林骁的事实。”中年男子继续说道:“事情搞到这一步,咱们即使出面力保王胄,也很难让总督办把举起来的屠刀放下。”
“……川军最近的行为也很奇怪啊。”最开始说话的那名男子,皱眉说道:“秦禹生死不知,但他们的内部反而更加团结了。各派系不但没有任何争斗,反而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选了齐麟担任代总司令,并且强势介入八区内战。这一系列举动,有悖于人性啊。”
“是的,川府派系那么多,权利过渡却如此顺利,这太匪夷所思了。我还是之前的判断,秦禹根本就没出事儿,他的飞机失事,就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们想让我们同盟会趁此机会闹起来,但咱没有着他的道。”一名胖子也插嘴说道:“……并且,我还觉得,林耀宗,总督这个级别的人物,肯定也知道秦禹遇难的事情真相。”
“我这里有一点消息,不知道是否准确。”最前排的男子再次说了一句。
“什么消息?”
“齐麟担任代总司令之前,川府内部是开过会的。老李力荐的人选是历战,但却被林念蕾拒绝了。两伙人在会上发生过争执,但最后都比较克制,没有吵起来。”男子低声说道:“在此之后,重都曾经发生过短暂动荡,何大川的部队,以及秦禹的狗腿子荀成伟,都曾命令部队管控过川府松江系的一些部门,而老李也没了消息。据说,老李在回重都的时候,还带了郑开的儿子,郑乾!”
众人听到这话,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那是我们都猜错了?川府在权利过渡问题上,是发生过内部矛盾的?”
“现在不好判断啊!”
“林念蕾有家族支持,也有顾总督支持,她能顺利操控川府最高权利,也是说得过去的啊。”
“……!”
大家议论纷纷,表情都很凝重。
“川府的问题先放在一边,不管秦禹是在演戏,还是真的遇难了,早晚都会有确切消息的。”主持人皱眉说道:“现在首要问题,是解决王胄的麻烦。他必须要保,大家站在同一阵线上,不管谁出现问题,我们都要相互支援。不然的话,同盟会就是一盘散沙,没有政治前途的。”
“那你的想法呢?”
“让王胄军内部先发声吧,”主持人话语简洁地说道:“让他们给总督办施压。”
“然后呢?”有人问。
“然后找一个突破口,把对方的问题放大。王胄犯了错,可以被判死刑,那如果是对方犯了错,总督办又该怎么处理呢?”主持人皱眉说道:“反击是为了告诉总督,我们并不想反,只是不服而已。”
众人陷入沉思。
“如果没问题,大家就表个态吧。”
“我同意。不保王胄,何谈愿景啊?大家穿一条裤子,在一条船上,必须共进退。”
“我也同意。”
“我没意见。”
很快,室内的这些大佬达成了统一意见,准备调动一切可调动的资源,先保王胄不死。
……
次日早上八点多钟。
王胄军的另外两个师终于赶到了“战场”,从侧翼包围了已经被大牙和滕胖子控制住的王胄军军部,这两个师分别是954野战师,以及955装甲师。
两只部队抵达后,没有开火,也没有与滕胖子和大牙沟通,只命令部队堵住公路沿线,呈对峙状态的进行军事封锁。
滕胖子,大牙,同样命令部队不准挑衅,只窝在王胄军军部,快速忙着自己该干的事儿。
与此同时。
954,955两个师的师长,直接带着核心军官,乘坐飞机抵达了燕北,去了总督办公室,请求面见总督本人。
这是极为越线的行为,因为一战区司令是林耀宗,他们不管有啥问题,都应该先跟战区沟通。但二人直接越过了林耀宗这边,直言喊冤,要让总督出面主持公道。
总督办的会议室内,954师长哭着冲顾总督身边的参谋人员说道:“我不懂,为什么川军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八区境内开火,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军部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近两万人的部队围剿?这个事情,我必须当面跟总督汇报!”
“你们稍微等一等,总督身体不太好……。”
“我们可以等,等到什么时候都没问题。”955师的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