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九点。
白家大院内,白老头吃完早餐,就习惯性的在书房内晒着太阳,喝点小茶。
楼下。
一台汽车停在门口,老猫斜眼看着秦禹问道:“你到底有把握吗?!”
“没有!”秦禹摇头。
“你他妈的瞎搞一通,很可能就凉了啊。”老猫很是担忧的说道:“老白可跟别人不一样,他在江南还是有点分量的,不然老李早都弄没他了。”
“案子破不了,我一样是凉!”秦禹沉默半晌,咬牙回道:“可以站着死,但绝对不能让人就这么给我撸了!壮壮那帮孩子,全都二十郎当岁,玩命跟咱干,现在死的死,残的残,老子要不出这口恶气,对不起他们!”
说完,秦禹果断推开车门,步伐坚定的走向了白家大院。
老猫斟酌半晌,皱眉将车开到了远处。
……
楼上,书房内。
老白正在喝茶看书的时候,一位照看家里的中年推开房门,轻声喊了一句:“白老,秦禹来了!”
“谁?!”老白楞了一下,回身问道。
“黑街的秦禹,他说有点事儿要见你!”中年重复了一句。
老白眨巴眨巴眼睛,面无表情的回应道:“你叫他进来吧!”
“好!”中年转身离去。
……
几分钟后,秦禹迈步走进书房,点头冲着老白头说道:“你好,白老!”
“坐吧!”
白老翘着二郎腿,轻声回了一句。
秦禹闻声走到白老对面,坐在了沙发上。
“有事儿啊?”白老抬起头,只自己端起茶水问了一句。
“嗯,有事儿!”秦禹点头。
“有事儿说。”老白拿着架子,看都不看秦禹。
“我想问一下,药厂的事儿,白家也想掺和掺和吗?”秦禹直言问道。
“呵呵。”老白一笑:“现在的警队队长,还管市里经济吗?”
“我管的不是经济,而是你家里的人碰到我了!”秦禹皱眉回道。
老白喝着茶水,没有回话。
“好,换个角度说吧!”秦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继续说道:“松江北站的案子,跟白勇有牵扯,我现在需要传唤他!”
“那你抓他啊!”老白淡淡的回应着。
“我要让你把人交出来!”秦禹一字一顿的说道。
老白听到这话,一脸懵b的看着秦禹反问:“你说什么?!”
“白家把人交出来!”秦禹面色严肃的重复道。
“呵呵!”
老白插手一笑:“你早晨喝酒了?!”
秦禹盯着他沉默。
“让我交人?你去问问你干爹老李在黑街当司长的时候,他敢不敢跟我说这话!”老白挑着眉毛回怼道:“你个小孩,年纪不大,说话可挺狂啊!”
“白勇你不想交是吗?”秦禹冷脸问道。
“老李真应该好好教教你,怎么为人出事儿!”老白皱着眉头,摆手说道:“门在那边!”
“我在问你一遍,松江北站的匪徒,你想保是吗?”
“你想干什么啊?你想抓我啊?!”老白愣着眼珠子喝问道。
话音落,二人沉默。
……
三十分钟,秦禹进门之前。
松江二监,两名死缓重刑犯,站在放风操场的铁笼子内,明目张胆的抽着香烟。
“彪哥,有事儿啊?”一名小伙走过来问道。
“你去叫白岩,就说我找他!”彪哥轻声吩咐了一句。
“哎!”小伙点头离去。
大约过了不到五分钟,之前跟袁克一块进了监狱的白岩,穿着囚服,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咋了彪哥?!”白岩笑着问道:“要烟啊?”
“来,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儿!”彪哥单手插兜,冲着白岩摆了摆手。
白岩楞了一下,迈步跟着彪哥就走到了室外厕所旁边:“怎么了?有啥事儿吗?!”
“里面有个塑料袋,你帮我拿一下!”彪哥吩咐了一句。
白岩迟疑一下,转身就要奔着厕所内走去。
“啪!!”
就在这时,彪哥左手抓住白岩的脖领子,右手摁着他的脑袋,咣的一声就撞在了水泥墙上。
“我艹!”
白岩惊呼一声,当场鼻孔窜血。
“刷!”
与此同时,彪哥身旁的另外一个重刑犯,直接从裤腰内抿出来一把干活用的小锥子,冲着白岩的肋部就扎了下去。
“噗嗤!”
“噗嗤!”
“……!”
锥子破体,白岩腹部瞬间飙出鲜血。
三秒后,操场警报声响起,高台之上的士兵立马举枪喊道:“厕所旁边,厕所旁边那俩人给我蹲下!!不然我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