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区的管控结束后,松江依旧存在聚众游行的活动,只不过规模和动静都相对小了一些。
凌晨,除了被分配具体蹲守任务的警力外,其他人员全部返回了本部,让乱象丛生的街头缓缓安静了下来,留下的只是满地的垃圾,鲜血,凶器,以及松江由内而发的萧条。
……
反恐大队的主楼内。
米勒挖起袖子,露出两臂上浓密的汗毛,他用双手捋了捋满是发蜡小背头,迈步来到了吴文群身前。
“……!”吴文群抬头看向了米勒,没有吭声。
“你的姓名。”米勒弯着腰,脸对脸的冲吴文群问了一句。
“我发现你们警署的流程,真他妈沙雕,你抓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吴文群冷笑着回道。
“你骨头很硬啊,你是为了钱吗?”米勒问。
吴文群歪脖看着他:“你家在欧盟区,跑这么远来,非要在九区当官,你是为了什么啊?!”
米勒怔了一下。
“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啊?”吴文群笑着问道:“让我撂案嘛?那你方向错了啊,我就一街上跑腿办事儿的,你整我也没什么用啊!”
“呵呵!”
米勒突然神经质的一笑,缓缓走到椅子后面,抬起右脚踩住了吴文群双手之间的手铐链子:“谁给你发的钱?谁让你煽动的群众?!你上面的人是谁!”
吴文群是王家五房那边的人,本身就在新乡周边生活很多年,除了是王宗明的铁杆亲属外,还顺带着管理两个生活村,算是地地道道的王家三房核心成员,所以他的立场和忠诚性是不容怀疑的。
吴文群戴着背铐,双手手腕被踩的胀痛,他嘴角抽动了一下,轻声回道:“你这么整我……!”
“吱嘎,吱嘎!”
米勒右腿用力,踩的手铐子链泛起酸牙的声响,铐子死死的勒着吴文群的手腕,边缘已经卡进了肉里!
吴文群疼的双腿发抖,硬咬着牙,一言不发。
“呵呵,你说不说?!”
米勒也不吼不叫,右脚没有办法完全征服对方,他就双手扶着椅子背,双脚全部踩在铐链子上,使劲儿往下压着!!
“cn!”
吴文群双臂被勒的不过血,泛起一阵惨白之色,双手手腕已经开始变形,疼的他大吼了一声。
铁椅子是被焊死在地面上的,不存在能不能固定住的问题,米勒双手攥着椅子背,用全身重量不停的踩踏着手铐子链!
“嘭,嘭……!”
米勒在手铐链子上,连续蹦了树下,踩的吴文群胳膊,手掌,血肉模糊,手腕泛起嘎嘣一声脆响,彻底变形!
吴文群疼的用脑袋撞了几下身前的铁板,浑身都是虚汗的昏死了过去。
“啪,啪啪!”
米勒跳下来,伸手拍着吴文群的脑袋问道:“昏迷了嘛?!你体质也太差了?哎,醒醒!”
吴文群根本没有反应。
米勒在审讯桌上拿起烟盒,语气轻飘的喊道:“来人,把他拖出去,泼点凉水弄醒!”
门口处,两位警员走过来,打开铁椅子就讲吴文群拽了出去。
冰天雪地的室外,吴文群被扒掉衣服,仍在主楼墙角旁边,两个警员一人端着一小盆冰水,顺着他的头顶心开始往下浇!
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啊,凉水一点一点的浇到皮肤上,完全跟一次性泼醒是两种感觉,吴文群在昏迷中,就感觉有人像是在拿刀割自己的皮肤一样,瞬间惊醒,那种刺痛的感觉是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
“知道这是哪儿吗?知道松江今天出了多少警力吗?!cn,你装硬?你装硬好使吗?!”警员踹着吴文群的脑袋,暴跳如雷的骂道:“被抓住了,又你罪受的,咱们慢慢来昂!”
凉水浇完,吴文群直接被扔到了一间装有空调的房间,身上的水没擦干净,空调冷风开到最大,他光着躺在冰凉地面上,被凉风吹的难受无比,身上很痒,可双手被拷着,挠也挠不到。
这种精神折磨,让吴文群的情绪正一点点的崩溃着。
主楼办公室内。
米勒拿着电话,冲着十几名主审官说道:“二十四小时,我希望看到完整的口供,证物,以及他们的发款方式和渠道!”
旁边,一名警署的队长问道:“米勒局长,咱们的警力现在还算充沛,为什么不直接去天成公司抓人!”
“没有他们直接煽动民众的证据,我方毫无道理的抓人,一定会激起各方的连锁反应。”米勒淡淡的说道:“学院在帮他,军政也在观望,天成集团在区外又有自己的势力,秦禹本人也跟八区,七区的不少高干子弟交往甚密,他没那么好动的。这件事情的根源在于民众,想要打掉天成,民众的立场决定结局。”
众人闻言,缓缓点头。
“先压暴动,在找切实证据,地面上消停了,自然就能动天成了。”米勒缓缓起身说道:“奉北方面在和学院积极沟通,一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