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沪,军部总政的会议在激烈争吵中结束。
陈仲仁坚持要向老三角地区发兵,而军部总政和二战区,也是寸步不让,坚决反对七区的军事力量掺和到老三角的内战当中。
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继续争吵下去,更是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会议只能终止。
……
陈仲仁离开会议室后,带着卫兵和儿子陈俊就准备离去。
电梯口,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军装追了过来,他冲着陈仲仁敬礼后说道:“陈司令,周总长请您去二楼休息室见面。”
陈仲仁皱了皱眉头:“好,我知道了。”
男子穿完话,就立马离开了,陈仲仁一行人迈步走进了电梯,按了二楼。
“司令,周总长这时候见您,会不会……?”陈俊以职位称呼了一下父亲,把话说了半句。
“会议桌上没压住我,单独谈谈也是正常的。”陈仲仁思考了一下回道:“一会我单独进去,你们自己找地方等着吧。”
“好。”陈俊点头。
十分钟后。
七区军部的最高军事长官周兴礼,在警卫的护送下,进了二楼休息室。
屋内,陈仲仁立马起身说道:“总长官!”
“坐吧,老陈。”周兴礼穿着很宽松的夹克衫,表情和蔼地拍了拍陈仲仁的肩膀。
警卫见二人落座后,立马关门离去。
屋内,连端茶倒水的工作人员都悄悄离开了,只剩下一位司令,一位最高军事长官,面面相觑着。
“呵呵,老陈呐,你今天真的是让我很难堪啊。”周兴礼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看着陈仲仁说道。
“总长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陈仲仁想要跟对方打一打太极拳,因为从级别上来讲,他毕竟只是战区司令员,而对方却是军政一把,有些话肯定不好他先挑明。
“你先听我说完。”周兴礼摆手打断,依旧慢悠悠的回道:“当初你要打浦瞎子,帮顾泰安减压,这军部总政和二战区,都是持反对意见的,但我依然批准了部队抵近前线,对浦系反击战。西南战事结束后,提陈俊军衔,补西南先遣军的军费,补给,我也都批了……老陈,你说,我对你的支持少吗?”
陈仲仁没有吭声。
“今天你我不谈一些绕弯子的话,就简单直接一点。”周兴礼继续说道:“盐岛你要上桌,藏原的驻防区域,你要拿最关键的,现在想出兵帮浦系结束内战,你又要绕过军部,强行参战。老陈呐,七区不是只有你们一个战区的,还有一帮看热闹眼红的人,在等待着入场机会呢。你不能把所有好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啊,适时也得让给别人一些啊!”
陈仲仁看了周兴礼一眼:“总长官,外面现在都在传,说七区有反陈势力,我听了心里很含糊,所以想问问你,真的有这个势力吗?”
周兴礼停顿数秒后,话语简洁的说道:“枪打出头鸟,你做事如果太过独断专行,那就一定有。”
“那看来是真的有,呵呵。”陈仲仁笑着回应。
“老陈,盐岛的股权,你让出来一点吧,让这帮眼红的人,也坐上桌热闹热闹。这样一来,调动舰队的问题就好解决了。”周兴礼叹息一声,拍了拍自己的沙发扶手说道:“最高军事长官这把椅子不好坐啊,既要照顾你们的情绪,也要多少给其他人争取到一定权益……很难啊!”
陈仲仁没有接话。
“陈司令,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总长官三分薄面啊?”周兴礼爽朗地笑着:“你不要晾着我嘛!”
陈仲仁抬头看向他的眼睛:“行,你让我研究研究。”
说完,陈仲仁扶腿起身。
周兴礼看着他,插手说道:“老陈,我还有两年就届满了,你不要太着急了。”
陈仲仁扭头看向他:“呵呵,两年后,我支持你连任。”
“干不动了,心力交瘁啊,太累了。”周兴礼摆了摆手。
“我先走了。”陈仲仁笑着离去。
……
回一战区的汽车上。
“爸,周长官怎么说?”陈俊问。
“谈的不是很理想。”陈仲仁沉吟半晌说道:“你跟顾言,秦禹开个视频会议,问问他们同不同意放弃一部分股权吧。”
“放弃股权?”陈俊表情有些惊愕:“周长官的态度这么强硬吗?”
“嗯,他几乎跟我摊牌了。”陈仲仁低声冲着儿子交代了起来。
父子二人正在商谈之时,军部总政连下了三道命令:第一,对南沪军港进行封港,任何军事作战单位,在没有得到军部总政的直接命令下,一艘快艇都不可以私自调动,违者军法从事。第二,军部总政命令二战区许系部队,向七区通往川府的公路沿线,进行为期两个月的临时驻防。第三,军部总政向一二战区和海军,所有旅级以上的作战单位,直发拒绝以任何形式参与老三角内战的直接命令,针对性非常明显。
……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