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混熟了,开始顽皮了是吧?”秦禹指着孟玺,故作严肃地说道:“现在有个九死一生的任务要交给你……。”
“行行,我错了,总司令。”孟玺立马投降,笑着回道:“我跟老叶谈了一下,发现前进谠心里其实也是挺急的,他急着我们求他们。”
“嗯,你继续说。”秦禹弯腰坐在了椅子上。
“在六区内,前进谠的政治分量是跟自由谠比不了的,他们没有欧盟区支持,一直处于劣势。”孟玺低声回道:“如果我们能统一政权,并和他们保持良好关系……那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儿一件。”
“但现在他们在跟我装b啊。”秦禹强调了一句。
“他们也掐准了,咱们不想放弃北风口。失地在想打回来,那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而且能不能成功也两说着。”孟玺继续说道:“我们肯定是要割肉借他们的力,但现在割多少全看运作。”
“交地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让后人刨我祖坟啊。”秦禹直白地回道。
“总司令,我说句冒犯的话哈!你看你外号叫啥啊?那叫秦老黑啊,在外交上完全没必要给自己整太伟岸的人设。”孟玺循循善诱:“……我们虽然不可能真的交地,但可以在签订的条款上做文章啊!现在前进谠在心里已经认定了,你是三大区秦顾林联军的实际领导人,所以我们可以,以川府的立场租给对方一部分地皮,让他们自己去经营,十年二十年都行。而等三大区战事一结束,咱们他妈的彻底站起来了,那就完全不需要他们来牵制自由谠了。到时候你岳父林总司令一上台,他认不认这个条款,全看自己心情。”
秦禹眼神一亮,看着自己的狗头军师,心里还是颇为满意的。
“混乱时代签订的条款,说作数它就作数,说不作数那它就是废纸。”孟玺插着手掌继续说道:“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最坏结果。如果前进谠进入呼察,是想在军事和政治上搞事儿,那我们分分钟就能遏制他,收拾他。但他们如果只是为了拿一些资源,那就给了嘛,毕竟人家帮忙了。”
秦禹若有所思,话语简洁地说道:“引外资进来建厂,支援敌人的敌人,让他们相互牵制……是这个用意吧?”
“那肯定是啊。”孟玺立即点头:“这才是您作为领袖,最英明的决策啊。”
秦禹眨了眨眼睛,指着孟玺说道:“如果战事真的顺利结束了,我让你当呼察第一土地官,专门负责管理租地。出问题了,我就找你。”
“……司令,你别这么搞啊!我和老叶是朋友,我不能干对不起他的事儿啊。”
“就你了。”秦禹做了决定,立即起身说道:“但这事儿还得给对方一点压迫。你这样,你马上联系胤哥,告诉他在北风口做出一副,我们和前进谠已经谈崩了,他要立马掩护民众撤离的举动。同时通知九区出动一些城防部队,向二龙岗方向集结,做出一副像是掩护吴系撤离的样子……先唬一唬前进谠。”
“高,我们的总司令果然是胸有猛虎,腹有良谋啊!”孟玺竖起了大拇指。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外人身上。”秦禹低头看向孟玺:“八区战事要尽早结束,我给你的那张牌,你联系的怎么样了?”
“他说要再等等,因为很多中立派的将领,他都在争取。”孟玺回。
“既然这样,那就让林城部,大牙部,还有霍正华军继续猛攻顾泰宪东北战线,把这些中立派军官的幻想,彻底击溃。”秦禹瞪着眼珠子说道。
“是!”孟玺点头。
……
开战第八天,晚七点钟左右。
鲁区禾丰庄附近,一个连的士兵刚刚从前沿阵线换防回到营区。这帮人回来后,脸色都不好看,犹如一群欠了高利贷的赌徒,排队走进了食堂。
最近的仗很难打,项择昊部,小白部,以及老三角来的主力部队,都在不停的从正面推进,压迫周系防区。而像何大川,新一师这种战斗力并不算太强的部队,则是不停地蹿腾着鲁区的民众,偷袭周系防守据点,打完就跑,人都找不到。
所以前沿阵线的士兵,心理压力都是很大的。他们一驻防至少要十几个小时,人待在冰天雪地的室外,又挨冻,又吃不到一口热东西,还随时有被攻击或偷袭的危险。
士兵们的厌战情绪很大,在外面折腾了一天后,回到营区只想快点休息,并且看谁都不顺眼,内部经常有人因为拌嘴大打出手,甚至动刀动枪。
食堂内。
这个换防连的士兵排队打完饭后,就坐在餐桌上,无声的吃起了晚饭,彼此交流很少,看着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静了好一会后,坐在前排位置的一名排长,突然站在水箱旁边吼道:“他妈的,热水呢?热水怎么没了?!”
大家伙听到喊声,全都抬起了头,看向那名排长。
“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排长端着大茶缸子,再次吼了一声。
打饭地点内,一名后勤部的炊事军官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