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淮,周系司令部内。
周兴礼看着战报,眉头紧锁的冲着参谋部的人说道:“历战部突然进攻目的很明显,他就是要配合陈俊今晚在南沪要搞的行动,所以我军前沿部队,一定不能让他们的推进计划得逞。传令前沿作战部,不惜一切代价死守,等待南沪战场结果。”
“是!”
负责传达命令的参谋长起身回应了一句。
此刻,周兴礼的心理情绪是非常紧张的,但他并不担心从九江进军的历战,对自己的前沿部队进攻有多猛烈,而是担心南沪那边是否会出现变数。
简单点讲,陈仲奇如果今晚能顺利解决陈系之内乱,那周陈抱团,势必是有防守之力的。但如果陈仲奇没干成这件事儿,即使自己的前沿部队能防守住历战的进攻,那从大局上来看,南方战事也彻底结束了。
所以,今晚周系是彻底把赌注都下在了陈仲奇身上,整个南沪城的布局,全看后者发挥。
不过,这个赌注并不是周兴礼自己愿意下的,而是他根本没得选择,因为目前他可以拉拢的盟友,就只有这一个了。
……
九江与庐淮中央地区的正面战场内,阮明率领的九区一战区第七军,是今晚的主攻作战单位。
一个军的兵力扑上后,阮明方采取的是炮火覆盖,装甲部队推进的常规战术,目的是想要试探对方的防守硬度。
很快,周系的主力防守部队也给与了回应,三个炮团第一时间开火,竟与阮明部了炮火对轰,以此来表达防守的决心。
试探性进攻很快结束,阮明的步兵团主力一同扑上,与对方了阵地战。但两次冲锋后,结果并不理想,对方也拿出了宁可死在战壕,也不放弃防区的气势。
此一战,将决定南方战场的最终结果,生死存亡的时刻,周系嫡系部队也拿出了杀身成仁的态度。
……
南沪城,陈系司令部的大院门口。
曲风接到了陈子辉的电话,先行带着五百名士兵,打进了司令部主楼,将楼内的警卫部队军官,以及士兵或击毙,或俘虏。
大院内,楼内,尸体满地,鲜血成河。
曲风穿着染血的军装,拎着枪直奔楼上。
作战会议室内,陈仲仁的参谋长只带着不到二十人的警卫,下楼阻拦。
“你他妈要过去,就先弄死我!”参谋长卡在楼梯口,指着对方吼道。
曲风无视对方带领的警卫士兵,迈步上了台阶喊道:“干都干了,你觉得我还怕你的威胁吗?”
话音落,楼下由曲风带领的士兵,直接架起了机枪,对准了陈仲仁的参谋长。
楼上,作战会议室内,何东来低头看了一眼电话简讯,扭头冲着陈子辉说道:“……港口的部队已经进来了,曲风也已经进楼了,我看就不要再拖了,直接以司令部的命令,逼迫陈仲仁宣布下野就完事儿了。”
此刻,何东来已经对陈仲仁直呼其名了,从这一细节上来看,他们口中的劝谏充满了讽刺。权利真正对抗起来,就根本没有商量一说。
“你不懂,仲奇是既想赢,又想要个名声。”陈子辉沉吟半晌后,直接冲着自己的副官摆手:“你再去一趟屋里。”
副官闻声立即走到休息室门前,推开了房门,看向了室内说道:“陈指挥,曲风旅长已经率兵到了司令部大楼,对周边进行了军事保护。”
陈仲奇闻声摆手:“知道了,你不要再进来了。”
副官犹豫一下,关门离开。
室内,陈仲奇拿着棋子,低声说道:“陈司令,事已至此,你还是走出去主持大局吧,宣布对陈俊部实施清缴。”
陈仲仁看着棋盘没有回话。
陈仲奇见他没有反应,声音低沉地吼道:“大哥!你非得逼我将军吗,还是逼着他们进来动刀动枪?!”
陈仲仁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太急了,棋还没下完呢。”
……
南沪一号港内,长达三十多公里的二号运输路上,由陈锋率领的大部队,此时已经即将离港,进入市区中心。
漆黑静谧的道路上,只有军用越野车,以及卡车轮胎碾压积雪和路面的沙沙声。
陈锋拿起军用电话,准备询问司令部的情况。
“唰!”
就在这时,二号路出口附近,突然有三个港口探照灯塔亮起,照亮了宽阔狭长的马路。
前排车队见灯起突兀,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减速。
指挥车内,陈锋将头探出车窗,一边观察着前方情况,一边拿着对讲机喊道:“出什么事儿了?”
“翁!”
话音刚落,港口内外响起了激烈的警报之声。
“踏踏踏!”
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从二号路出口响起,大量穿着白色作战服的海军士兵,成队列的从道路两侧包抄了过来。
装甲车,舰载坦克,瞬间就将前路封死。
“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