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枚妖禽灵卵收入囊中,陈海暂时先回到韩文当给他在寨子里安排的宅子里。而这宅子里除了八名甲卒看守门户外,卧房里还有女人哭哭泣泣的声音,陈海推开门,却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美妇抱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秀美少女坐在床榻上,正惊恐的看过来。
美妇与少女容貌相肖,看年纪以及惊惧依偎的姿态,也像是母女,脸上泪痕未干、眼瞳里满是惊恐,看似惶然柔弱,但披红戴绿、穿着喜庆的礼服,在烛光的映照下,却更添几分异样的媚惑。
“国使大人,天气寒煞,国使大人说送一对母女花帮你暖被窝。”韩文当的声音这时候远远的传过来。
“呱噪!”陈海还能听到韩文当等浑无顾忌的贼将在百余米外的宅子里嘿然而笑,压着声音训斥,定睛看着这一对母女,这样的绝色自然是马贼寨子里大头目的妻女,但美妇应是修炼过、但修为被废掉,已是手不缚鸡之力的人,而少女身上却也完全没有修炼过的痕迹。
美妇稍稍镇定些,陈海拉了椅子坐过来,问道:“你们是谁的妻女?”
“妾身韩氏,原本塔裕城主韩会之女,十五年前嫁给腾钧城少主赵憎为妻,魔月湖贼寇屠腾钧城,妾身被掳来魔月湖,受石崇那贼凌辱已有十三载。今日幸得国使解救,薄柳之姿望国使莫弃,但小女年纪未满十三,怕难承受国使的恩宠,妾身只望国使能稍待一两年,才宠幸小女。”美妇压抑住心里的惊恐,僵硬的在床榻前跪倒在陈海的身前,衰求道。
美妇却也认命了,而在羌胡,母女共侍一夫也非惊世骇世,但陈海身形魁梧,美妇饱受凌辱,看了犹畏,但女儿年纪太小,但破|瓜之时就是命丧之日,只是恳求陈海多养女儿一年半载再下手。
虽然经历破寨后的惊恐,但美妇跪拜下来,鸦色秀发仿佛黑色瀑布般倾泄下来,衬着丰腴的脸颊皙白似雪,陈海心里想也再难为樊大春、韩文当念着他,舍得将这样的绝色送到他房里来。
“她既然是石崇之女,怎么未曾修炼?”陈海眼瞳射出如电般的厉芒,在美妇韩氏与少女身上打转。
石崇乃魔月湖贼寇的大当家,有着明窍境巅峰的修为,要是这少女是他强掳韩氏所生,根骨、姿质都不差,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修炼的样子?
“妾身被石崇那贼掳来时,已有身孕在身,小女实是腾钧城少主赵憎之女,石崇岂会容她修行?”韩氏说道。
“如何证明?”陈海眉头微微蹙起。
“腾钧城赵氏一族已被石崇屠灭,就连我爹爹韩会与大兄韩铁城赶到魔月解救妾身时也被石崇所杀;妾身现在又哪里能证明此事?”韩氏哭诉道。
陈海细辨韩氏不像是作假,他听邓童儿、樊大春细说过西羌国的宗族,在核心人物韩会、韩铁城死后,韩氏虽然衰落了,但也有数百族人受封于叶氏继续统治塔裕城,而当年腾钧城破,赵氏被魔月湖屠族,应该还有子弟族人活下来,但已经没有什么听闻,想必早已是泯然众人矣。
要验证韩氏的话也简单,诸寨所掳来的奴隶可以说是来自金州东域的各大绿洲,说不定也来自塔裕城与腾钧城的奴隶,应该认得韩氏,也或许能记得腾钧城少主赵憎的相貌,摹画出来加以比对就是。
陈海心里想着事,身后一阵寒风吹进屋里,转身见宁蝉儿挨着门楣,饶有兴致的看过来:“你不想着去救董宁那小贱人,却将一对如花似玉的母女收入房里享乐起来了。”
陈海想着去找几个塔裕城与腾钧城出身的人过来验证韩氏母女的身世,站起来要将宁蝉儿推开。
宁蝉儿鬼魅的身形闪入房里,嫣然笑道:“不要赶我嘛,我也想想你是怎么玩弄这母女俩的呢——要不你将小的送给我玩玩?”
韩氏母女脸色煞白,惊惶不知所措。
少女虽然长相秀美,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身子却有些瘦弱,实不如其母韩氏丰腴诱人,陈海心想他真要利用赵氏传人的身世说事,实际上并不需要去验证什么,就像他的国使身份,此时还需要大燕帝朝的函文佐证吗?
想到这里,陈海挥挥手,说道:“你既然喜欢,那就都给你收作女侍得了。”
宁蝉儿狐疑的打量了陈海两眼,说道:“女儿过去服侍我就行,我要那老娘们干什么?”抓起少女,鬼魅般的就消失掉了。
宁蝉儿做什么事情,不能以常情度之,陈海也懒得理他,对满脸担忧的韩氏说道:“这妖女行事诡异,却也不会真欺负你女儿,不用担心什么……”
“多谢国使……”韩氏也不知道陈海所说真假,只是柔声称谢。
陈海要考虑魔月湖及精绝城的防务如何加强,要韩氏到厢房休息;他看到韩文当还送过来两名老妇充当仆役,他不会轻易饮食,便让韩氏照顾自己的膳食便好,不需要理会他。
魔月湖寨城虽然有六七百步进见,也建得极其坚固,但城池规模还是太小了,一旦受大军围困,即便敌军不会造配重型投石弩,但其他大型攻城器械也不会,又或者明窍境强者趁这边疏于防备,祭出几张玄级甚至地阶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