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胎天榜绝世强者动念之间,就是十数里许方圆风云色变,若是专意施为,更是恐怖。
虽然只是数人在蒲川湖上缠斗,但数十里方圆之内,罡风呼啸、剑气横空,激荡得湖水飚起冲天巨浪,连十数米深的底深也被掀动起来,激得湖水浑浊一片,无数鱼虾蟹贝以及,董良、董畴以及葛玄乔之前那乘坐的那艘寻常楼船,早就被拆得支离破碎。
眼见着赢丹、宁永年、宁致泽三人被董良、陈海他们死死缠住、退无可退,赢余目眶欲裂,摧动脚下灵剑,仿佛长虹般往湖心掠去。
宁永年虽然想牺牲自己,确保赢丹能逃脱升天,但苍遗舍弃御雷神通不用,直接以百米妖蛟贴近过来肉搏,握如房屋般的巨爪,携带着风雷之力暴轰下来,才算是将他这万年老妖的真正实力彻底的暴露出来。
苍遗每一击,宁永年根本不敢以肉身硬扛,都需要消耗一张天阶道符才能防御住,根本就没有余力能腾不出手再将黄歧玮、谢觉源两人缠住。
看此情形,赢丹摧动真龙剑,封住谢觉源的赤色剑芒,一扬手祭出两枚天阶符篆,层层将自己护住。
虽说黄歧玮、谢觉源两人联手,战斗力都未必有苍遗来得强悍,但两张天阶道符在他们面前也坚撑不了几下,但太子赢丹争的也不过是数瞬短时。
在两枚天阶符篆的护持之下,赢丹终于抽出手来,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一枚碗口大的墨色珠子出来,一扬手,那枚珠子就悬停在自己头顶。
那珠子虽然看似不起眼,但是谢觉源、黄歧玮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迅速收回灵剑,警惕的护持在身前。
苍遗没有想宁永年随身携带的天阶道符,多得跟废纸似的,几下猛击都被宁永年防御,他却吃了宁永年那碧玉如意一击,左腋被打得鳞飞皮绽,鲜血淋漓。
他正自气闷之时,看到赢丹祭出那枚珠子,大喜过望,传念黄岐玮、谢觉源说道:“你们去将宁永年缠住,我来对付赢丹!”说着庞然妖躯在半空盘旋挣扎,探爪就朝那珠子抓去。
那枚墨色珠子初时看似普通,但这一刻神识若能像太子赢丹般延伸进去,就会发现墨色珠子之内,却是虚无混沌的一片,在这虚元混沌之中,却有一点似开天辟地之初,就封印其中的元初雷芒。
太子赢丹神念勾连那点元初雷芒,四周的空间在这一瞬间都骤然扭曲起来,天地之间的雷元罡煞似乎都不需要聚集,下一刻就立时有磅礴无匹的雷电之力涌聚过来,随时能变化最暴烈的雷系神通,轰劈出来。
“前辈,这是道禅院四大镇山法宝之一的雷芒珠!”谢觉源明知道苍遗是道禅院隐脉护法,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他虽然才第一次见识过雷芒珠的真容,也没有参与当年围攻道禅院的激烈战事,但听说过雷芒珠的威名,也知道当年围攻道禅院时,虎贲军准备充分,在天罡雷狱阵之下伤亡有限,但数万虎贲精锐所凝聚的杀伐兵气,甚至都不压制住雷芒珠极速的汲引天地元气,以致最终有七八万虎贲精锐竟然丧命在这枚不起眼的雷芒珠之下。
当然,道禅院当年祭用雷芒珠的道胎境护法长老,最终也因为精神念力透支过剧,道胎湮灭而亡。
传说这枚雷芒珠当年在激烈的战事里破裂殒毁掉了,没想到竟然在太子赢丹手里。
“我自然认得!”苍遗桀桀一笑,探爪就要朝雷芒珠抓出,但宁永年看到赢丹已经祭出雷芒珠,此刻又怎么会让苍遗攻击到赢丹?
一茎灵荷随风暴涨,将苍遗的龙爪封住,宁永年下一刻已经闪身到赢丹身侧,拼死将他护住。
陈海内心深处这一刻也感到一丝丝心悸,但在瞬息万里的战场里,他的修为终穷要比天榜强者差一个层次,此时还没有办法分心去兼顾苍遗、黄歧玮、谢觉源那边的战况,只是手握着裂天战戟,以开天辟地之势向宁致泽劈斩而去。
宁致泽身周的龟纹巨盾再一次被陈海强攻到极限,化成一团绚烂的花火绽放开来,而在他身周四处翻飞的灵剑,也被葛玄乔重重地磕飞出去……
宁致泽手中的所有天阶防御道符终于全部耗尽,胸前空门大开,陈海手中的裂天战戟化作一道黑色长芒,往宁致泽左胸暴斩而去。
而葛玄乔张口一喷,将本元真元化入一口热血之中,往退回到身前灵动不休的灵剑喷去,那灵剑顿时滋长出数丈长的剑芒,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宁致泽当头斩去。
宁致泽终于慌了手脚,百余年养尊处优的生涯,让他鲜少有陷入生死危机的地步,这一刻只能眼睁睁看着剑戟加身。
他贴身所穿的衍天灵甲之前就承受了好几次重击,这时候也是到极限,电光石火间,他的身子只来得及微微横移出数尺,眼睁睁看着整个左膀子,被陈海黑戟与葛玄乔的剑芒联手斩碎成一团血雾。
刚刚还在空中飞舞不休的灵剑失去了控制,瞬间没了生气,遥遥向湖中坠了去,但这时谁都没有心情去管那枚流光溢彩的灵剑,也不管往湖中栽去的宁致泽是死是活,都抬头往天空望去。
只见此时的天空之上,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