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施行。
他只恨自己自作自受,面对孔彦缙,实在恨不起来。
一路无话,回到了花神庙,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除了族中几位族老有些担忧,还在他家中等着消息,在正房的台案上,还摆着一盘红绸挡住的托盘。
严母看着严叔同的脸色,有些担忧,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只是轻叹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回来就好。”
严叔同躬身拜道:“母亲不用担心,一切事等朝廷自有法度,孩儿已经过审,再不会有变故了。”
他望向了那个托盘,问道:“家中来过客人?”
族长接话说道:“就在你们回来之前,孔府派人来了,送来了两百枚银币,也不曾留下喝一口茶,只说是送上程仪,就离去了。”
严叔同沉默了半晌,才跟母亲说道:“虽然这银子有些多,超过了程仪,但还是收下吧。如今孩儿还是戴罪之身,也谈不上受贿。”
这不仅仅是程仪,也是孔家想要让他以后口下留情,给孔家留一份面子。
他当然不会乱说,毕竟孔家现在还是读书人心中的圣人家族。
别院内,温泉边,朱瞻基与朱高炽父子俩相对而坐,在他们的身边,只有杨士奇作伴,几个內监远远地站在可以看见他们的地方。
通过严叔同的嘴,孔彦缙也没有否认,朱高炽知道了孔家的不少阴私。
原本他对案卷上那许多案子半信半疑,但是现在,不由得他不信了。
这也让他变的格外沮丧,打不起精神来。
他现在就想好好放纵一下自己,但是张氏现在在别院,将他管的严严实实。不要说女色,就连酒水也给他控制住了。
虽然这些日子身子慢慢好了起来,但是他却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今日回宫,你将你母妃和太孙妃都接回去吧。京城应酬众多,每个月都有封赏。如今张贵妃自闭后宫,也离不开她们。”
朱瞻基倒是没有想到是朱高炽有些憋不住了,张氏与孙娴留在别院,也确实有些不方便。
朱瞻基接见外臣,封赏官员,基本上都是要连着女眷一起封赏的。而女眷的封赏,这些就需要张氏或者孙娴出面。
“太孙妃今日我就带回去,明日准备好了,再将母妃接回去。”
“有什么好准备的?备上马车,一个时辰就回去了。”
朱瞻基自无不可,让李亮去通知她们回宫。
等朱瞻基他们离开,当天晚上,朱高炽就忍不住叫来了一壶酒,自斟自饮喝了小半壶。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只是喝了小半壶,酒后趁着酒兴,又临幸了他宠爱的郭妃。
没有张氏在,他在别院就是一人为尊,没有任何人敢拦着他。
不过,关于他的情报,第二天一早就传到了皇宫。
看着传来的情报,朱瞻基也有些哭笑不得,这朱高炽遭遇一点打击,就想要逃避现实,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而他的身体本就虚的厉害,现在还把持不住自己,他这当儿子的又不能管,只能由着他了。
何况在朱瞻基的心里,本就对朱高炽整日闹妖蛾子有些厌烦,只要他不添麻烦,管他怎么浪。
四月十五的大朝会,在各部工作廷议以后,大明银行总督陈瑄没有再保持低调。
在王彦的“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声中,他站在了朝堂的中央。“殿下,臣自十五年正式接任大明银行总督一职,因涉及银钱,这几年战战兢兢,不敢怠慢。但银行事务非臣所长,如今不论是发展银行,还是商业银行,都有所亏空,臣惶恐不已,万死不辞。今日向殿下负荆请罪,只盼殿下给老臣一条生路。”
陈瑄的话音一落,整个大殿内一点杂音也没有,一时之间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朱瞻基在龙椅上坐直了身体,虎目微眯,眼睛在一众大臣面上扫射了一圈。开口说道:“孤自十四年筹建银行,一为大明今后不再有银钱缺失之虑,一为发展民间经济。可是不过短短三年多,竟然能逼的孤的总督负荆请罪,自告己身,这显然是不把孤的总督放在眼里。
陈总督,现在倒也不是你该请罪的时候,这银行到底亏空多少,也只有你最清楚,不将账目给孤算清楚,你就是想脱身也难。
今日,孤就在这里许下话来,这银行是为盘活大明经济所设,无论是谁,都不能侵占一分一毫。今日四月十五,孤给你们留下半个月的时间,填补亏空,若五月初一依旧没有填补亏空者,彻查到底。”
所有人都知道朱瞻基这是在演戏,早在两个多月前,朱瞻基在张辅的寿宴上,就说过要那些勋贵们填补亏空。
只是当初因为朱棣还没有走,所以朱瞻基并不想闹的太大。
这些时日,有一些勋贵已经填补了亏欠,但是,依旧有一大半还没有还钱。
他们许多人并不是没有钱还,只是见到别人没有还,自己也不想还了。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