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梅忙补救:“是我……记错了!今早我给了大力好几块钱!”
林大力在陈玉梅等暗示下,改口:“没错,是妈妈给我的钱,我没有偷你的钱!”
小小年纪就已经有这坏心思了,林楚瑜冷笑,懒得跟他们叨叨:
“走吧!现在就去找人评理去,听说这年头偷窃是大罪,你一个孩子就知道偷东西了,以后还了得!”
陈玉梅和王秀娥见了这情景,急了。
王秀娥拉着林大力急道:“你个死丫头!你弟弟说了没偷酒没偷!”
“就是!你家穷的叮当响,你说掉钱了就掉钱了?你有证据吗你?”陈玉梅耶拉住儿子。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秦美丽见状有些担心:
“楚瑜,要么算了,有什么事情回家说。”
她一向忍耐,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毕竟现在林保国躺在床上,真要是闹大了可没人帮孩子。
林保卫自小就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孩子,嚣张惯了,见林楚瑜这死丫头竟然敢拉大力去见官,他急了,拿着锄头就要打向楚瑜。
楚瑜见状,冷声道:“你打看看!我警告你,你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妈,你敢打我一下,我今天一定要报官要个说法来!”
一听说报官,林保卫怂了,愣是没敢砍下去。
王秀娥闻言,气道:“反了!反了!我儿保卫是你长辈,还要受你这死丫头拘束!保卫,给我打!打死了不怪你!”
这话一说,林保卫彻底有了底气,拿起锄头就朝楚瑜砍过来,刚下工的林旭东听人说了消息,赶过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奶个熊!欺负他家没人当家是吧?竟然敢打他妹妹!
林旭东冲过去一把吧林保卫撞到地上。
可怜林保卫着锄头还没砍下去,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锄头好巧不巧砸到他头顶,砸的林保卫当下就捂着头顶。
“保卫!”王秀娥急了,心疼坏了,指着林旭东就骂:“你这个小兔崽子,挨千刀的!竟然敢打你叔叔!你反天了你!”
“谁叫他要砍楚瑜!”林旭东急火火看着楚瑜,“楚瑜,你没事吧?没被砍伤吧?你哪里疼告诉哥,哥给你做主!别以为咱爸没法打架我就打不过他们!真要打起来,我们也不怕他们!”
林旭东虽然才拿7工分,但17岁的他力气已经比拿十工分的人还多,要不是年纪小,肯定早就拿十工分了,林保卫不管个头还是力气都不如他,见了这样说,也不敢放肆了。
而林楚瑜一脸无语。
她忽然发觉,这个林旭东是个护短的妹控啊!
——
说也巧合,就在这当下,生产队队长和会计指导员竟推着一个穿着粗布衣的中年汉子往这边走。
那汉子楚瑜看着眼熟,这当下,所有邻居也转头指着那汉子说:
“这不是他七叔吗?”
“是啊!七叔走在队长前面,你看还低着头,这是犯了什么错?”
“一看就是在游街示众!难不成七叔犯了什么罪?”
在农村,犯错很少进官找警察,尤其这个年代,一般犯点小错,生产队便会直接发配去地里劳教改正,再不行就游街示众,原本闹的正欢的王秀娥见所有人注意力都被七叔吸引去,也不撒泼了,反而收敛不少。
生产队队长名叫郑长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外貌正直,是那种一看就让人信任的长相,农村生产队队长不好当,不仅要统筹整个村一年的工作,春天翻地播种插秧,夏秋收玉米播种收获,冬天筑塘修路,要让一村人都服你可不是容易的事,郑长卫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拿起喇叭就喊:
“瞧一瞧!看一看!林家庄出了个偷粪贼!”
怎么回事?”见很多人围在这,郑长卫走过来问:“婶子,林叔,你们林家门口怎么围着这么多人?”
王秀娥见状,哭道:
“长卫,你是不知道,我家大力差点被楚瑜给打死,这楚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脏东西上身,竟然说大力偷她钱!你来了正好给评评理!”
听了这话,邻居们的表情有些微妙起来,这老太太平日里偏心大家都知道,可睁眼说瞎话这倒是第一次看到,任谁都能看得出这钱是大力偷的,老太太转眼就能颠倒是非,也是绝了。
郑长卫听了这话,眉头紧皱,一脸不喜地看着楚瑜。
“楚瑜,这话是真的?你三婶那天还跟我说,你这么大丫头不上学也不去赚工分。”
林楚瑜依稀记得,郑长卫跟陈玉梅父亲关系不错,两人都是生产队队长,经常在一起吃饭,楚瑜知道郑长卫是听信了陈玉梅,可这年头做官跟后世不一样,这年头就是生产队长也要下地干活,越是队长做事越要公道,否则下次没人选他当队长,再者,郑长卫人品不算差,只要拿出理来,他绝对不敢颠倒黑白。
林楚瑜低眉顺手地笑笑:“长卫叔,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还得照顾我爸,就没去上工,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三婶要把这事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