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中影响着你。你的杀戮之心越来越重,我猜着,多半是因为血培珠手串的上一个主人杀戮之心太重的缘故。”
安争回想着药田茅屋之中的那具干尸,心里有些难以平静。
老霍叹息道:“我说过,你这气运......太奇怪了,往往看起来这些逆天的好运气,未必都是真的好运气。”
他站起来,拍了拍安争的肩膀:“自己多静心,杀戮之事,最近少做,动念也要压制一下。”
安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与此同时,在沧蛮山深处,那如倒插着一柄利剑的山峰之下,石洞之中光华一闪。
围坐在水晶棺周围的背剑之人中,忽然有一个睁开了眼睛。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面容上判断也就不过二十岁上下。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如同一柄冷冽的宝剑从剑鞘之中抽了出来。眼神光寒,如长剑出鞘。
山中,一头高阶金品的妖兽从山林之中掠了出来。这是一头人熊,身体虽然还是熊的样子,但那张脸已经和人脸极为相近了。
“交出来!”
人熊朝着石洞之中嘶吼了一声。
“孽畜。”
年轻剑客冷哼一声:“区区金品,居然敢来这里放肆。”
他长身而起,举步走出山洞。外面,金品妖兽张开嘴发出一声咆哮,方圆千里之内的所有妖兽野兽全都吓得瘫软在地,居然连跑都不敢。
“我修行千年,只差一步就能跨入紫品化作人形。”
妖熊看着年轻剑客说道:“我感觉到你这里藏了紫品的神器,把它交出来我饶你不死。我只为修行,不想杀你。”
年轻剑客道:“我却容不得妖兽作乱。”
妖熊大怒,张开嘴发出一声咆哮,音波如海浪一样朝着年轻剑客席卷而去。那剑山上散发出一阵光华,音波如大浪撞击在巨石上一样,水流般往两侧分开。方圆几百米之内,剑山两侧的树木全都被音波震碎成了粉末。大地也被卷起来一层,碎木和尘土激荡漫天。
年轻剑客冷哼一声,单手往前一指:“天威荡九州,一剑诛邪魔!”
他背后的长剑自动飞了起来,然后一道金光笔直的朝着妖熊刺了过去。妖熊再次咆哮,音波排山倒海一样压了过来。金光却只有一道,笔直而狭细,却将音波斩开。那剑如流星,自妖熊的额头刺了进去,然后从脑后贯穿而出。人熊的头颅上出现了一个孔洞,它的音波戛然而止。
年轻剑客单手遥遥一握:“死!”
砰地一声,妖熊的心口-爆开了一团血雾,紧跟着一颗金光灿灿的晶元就从它胸口里飞了出来。
年轻剑客将妖熊的金品晶元往自己袖口一放,他衣服袖子上随即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一闪即逝,那晶元随即被镇压住他袖口之中。
“触犯天道,灭你七生七世。”
年轻剑客捏了一个法印,妖熊的肉身随即爆开,化作一团血雾。
年轻剑客一转身,长剑自动飞回来重新落在他背后。
他转身走回山洞里,在水晶棺旁边原来自己的位置上盘膝坐下来。片刻之后,他的肉身看起来又被冻住了似的,如石像一般冷硬坚固。
水晶棺之中,那原本的干尸却已经面目栩栩如生。这人看起来已经不再是一个老者,而是一个中年男人。他闭着眼,但嘴角上微微上扬,似乎对手下人做事的风格颇为满意。此时这个人看起来身体也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模样,谁也不能怀疑,他睁开眼就能站起来生龙活虎的走出这里。
若是安争看到这个人此时的面容,一定会大惊失色。
这人的面目,竟是和陈少白有几分相似之处。
燕国,方固城。
李延年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出过家门,他托人去礼部给自己告了假,说是身体不适,其实主要是脸被打的几乎破了相,他实在没有办法去面对自己的同僚。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李延年却什么都没有听到。他依然坐在那怔怔出神,对着墙壁,好像墙壁上有他希望看到的一切。
安争拎着一壶酒从外面进来,随手把门关好,然后坐到李延年的对面。
当李延年看清楚是安争之后,吓得往后缩了缩。
安争把酒壶往前推了推:“不是给你喝的,是药酒,一天三次擦拭伤口,三天就能复原。”
李延年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了声谢谢。说完之后他又有些后悔,所以用特别复杂的眼神看了安争一眼。
“我知道你可能还觉得自己没错,是我多管闲事。前者你错了,因为你错了。后者你没错,我确实是多管闲事。”
安争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当然不指望你不怪我,我要是挨了揍也不可能立刻原谅揍我的人。”
李延年忽然抬起头:“你错了......我不恨你。”
安争微微一愣:“嗯?”
李延年叹息一声:“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