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喜欢这个投名状,还有什么比明目张胆的做自己本来要偷偷摸摸做的事更爽的吗?
应该是有的吧。
可安争觉得现在很爽,就在他想着怎么从李昌禄身上做文章的时候,安承礼过来代表燕王给他送来了一支笔,还有一张纸,告诉他,这个文章随便做,你写什么都是满分。老霍说,安争的气运奇怪到了极致,有时候那好运气来的莫名其妙。老霍一直很担心这样的气运会导致什么不好的结果,可现在这不好的结果不是一直没来吗。
李昌禄
安争看着安承礼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
国家给了我一个正大光明报私仇的机会,该来的时候就这么来了。这就好像一个人很饿了随便走进一个特别豪华的大酒楼,还在算计自己该吃些什么的时候。酒楼的老板跑过来,不由分说的塞进他手里一张卡......还是至尊卡,只要你来就一辈子白吃白喝白住的那种。
接下来的几天特别安静,似乎没有人关注安争和丁婉秋之间的那场莫名其妙的比试。但这件事毫无疑问已经在整个方固城里应该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之中传开,而几个大的宗门和学院都开始动心思了。
相对来说,武院和大鼎学院以及太上道场相比一直不占优势。大鼎学院和太上道场的天才都是一批一批的出,如苏飞轮,唐放牛,李十三。如风秀养,丁婉秋,韩若。而武院这边近四年只出了一个聂擎,现在终于有人再一次能让武院为之提气,就算是武院院长言蓄再不喜欢安争,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其实在安争和丁婉秋交手之后的当天晚上,言蓄就和常欢在商量一件事,到底有没有办法把安争送进拔魁之战。虽然聂擎上了三层楼,三层楼上有些令人仰视的金品功法,还有一本让人跪拜的紫品功法,可聂擎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太上道场和大鼎学院的底蕴比武院还要深厚。
对此,常欢的态度是格外反对的。
常欢觉得,与其现在就拼尽全力的把安争送进拔魁之战,让安争勉强和苏飞轮风秀养那样的真正的天才对决,不如给他四年的成长时间。四年之后,即便大鼎学院和太上道场依然人才辈出,以安争的潜力或许足以横扫。
安争不知道这些,也暂时对这些没兴趣。他对名气和地位没有那么多欲望,这当然不是他无欲无求,是因为他曾经到达过别人可能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甚至就拿那几个被人视为天之骄子的人相比,他们的成就在未来能够达到安争曾经的成就吗?
安争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从李昌禄这个人身上找到答案。
安承礼来过之后的第五天,安争觉得可以出门了,就和杜瘦瘦两个人带上小七道闲逛。叶大娘还在治疗期,所以曲流兮和古千叶都没有跟着出来。
杜瘦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安争,修为境界有划分,可是自己知道吗?”
安争没理解:“什么意思?”
杜瘦瘦道:“你想,当我们的修为实力到了一定地步之后,自然而然的升入更高层次的境界,这种自然而然,我们自己似乎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安争笑了笑:“你这个问题和我是谁,我为什么活着一样是千古难题。简单来说人的身体本身就有这样的构造,你可以认为人本身就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但是这条走廊上有无数个门。你的进境,就好像开门。你一岁的时候能打开一岁的门,两岁的时候能打开两岁的门......对比之下,就是你升粹之境打开升粹之境的门,须弥之境打开须弥之境的门。”
杜瘦瘦:“所以门开,其实还是不自主的。”
安争耸了耸肩膀:“可是这个东西你追求自主做什么?”
杜瘦瘦:“没什么,就是不自主不爽。”
他问:“也不知道真正的大修行者出手,是怎么样的一种威力。”
安争道:“那天在天极宫里,幽国人出手刺杀燕王和太后的时候,我见到了......在那个石精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以为燕王和太后必死无疑。幸好那只是一个急于出世的石精,若是他再修炼千年,出世则无敌。即便他早了千年,身体欠妥,灵智未满,可依然强大到令人窒息。”
杜瘦瘦问:“不是说有个老供奉出手将石精抓住了吗?”
安争点头:“那只是对百姓的说法,其实是天极宫的大阵幻化人形。传闻燕国曾经出过一位小天境的高手,不过已经过世百年。料来,那大阵便是那位小天境的强者临终之前所造,封存自己的修为之力。不过这种大阵,开启一次损伤一次。即便不开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阵之中封存的修为之力也会逐渐流失。”
杜瘦瘦叹道:“可惜了那天我不在,真想看看那种绝顶修行者的风采。”
安争道:“算不得绝顶,其实那石精的实力很强,只是被幽国的人施了血咒,反而制约了他。真要是让他肆无忌惮的打下去,天极宫的大阵也未必能镇压的住。”
杜瘦瘦问:“那石精呢?”
安争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那红光,总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