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他也没有时间去想了......咔嚓一声,他的胳膊被安争直接拽了下来。
安争拽掉了中年胖子的左臂,然后又攥住对方的右臂往下一拽,一股血从断口处喷涌出来,染红了安争的衣服。安争随手把断臂丢掉,然后把中年胖子摔在地上。
“在哪儿?”
安争问。
中年胖子疼的几乎昏厥过去,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安争问的是什么。安争如同恶魔一样走过去,一脚踩碎了胖子的左腿腿骨。碎裂的骨头从肉里面刺出来,那伤口看起来狰狞的让人不寒而栗。
安争低头问:“在哪儿?”
中年胖子疼的哀嚎着,然后下意识的回答:“就在前面,高家的赌场。”
雨逐渐大了起来,安争附身抓着中年胖子的脚踝,在雨幕之中一步一步走向远处。他穿过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穿过层层雨幕,走到高家那个赌场外面。此时那些赌场的伙计正在清理屋子里的尸体,看到安争拖着胖子站在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吓懵了。
安争拖着中年胖子走进屋子里,胖子的身体被他拖过了台阶和门槛,脑袋一次一次的撞击着,而胖子早已经昏迷了过去。安争随手把胖子丢在一边,看了看脚边有一根折断的凳子腿,他弯腰将凳子腿捡了起来。
那些伙计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件事他们能肯定,这个看起来凶悍如上古洪荒猛兽的少年是来杀人的。十几个伙计互相看了看,巨大的压力之下,他们选择了逃走。十几个人一哄而散,朝着不同的方向逃出去。
安争开始杀人,从背后追上一个伙计,手腕粗的凳子腿从这个伙计的后背戳进去,从心口戳出来。血瞬间将木头染红,粘稠的血液顺着凳子腿往下滴。安争一脚将尸体踹开,然后追上第二个伙计,一棍将那伙计的头颅打爆。
最快的一个伙计跑到了窗口还没有来得及跳出去,被安争一棍扫断了双腿,然后再一棍刺穿了心脏。
那根断裂的凳子腿,此时此刻变成了最凶残的杀人利器。屋子里很快就又多了不少尸体,只剩下最后一个伙计跪在那瑟瑟发抖。
安争自己拽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正对着赌场门口的位置,然后用带血的凳子腿指着外面:“去报信。”
那伙计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之后连滚带爬的冲出赌场。
外面的大雨下的越来越大,门外不远处的大街都不能看的清晰。安争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的凳子腿上挂满了碎肉和血珠。
大概几分钟之后,十几个手持兵器的大汉从门外闯进来,看了一眼满屋子的尸体,然后吼叫着朝着安争冲过来。安争抬起手往前指了指,青铜铃铛飞过去,然后发出清脆的当的一声响。肉眼可见的音波荡漾出去,冲进来的十几个人瞬间就被这强大的冷了震死。脑壳碎裂,十几具无头的尸体砰然倒地。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迈步从外面走进来,也是先看了看屋子里的尸体,然后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安争。这老者犹豫了一下,然后抱拳:“这位小哥,我是高叠峦,在高家还能说的上几句话,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在我高家的赌场里如此大开杀戒。高家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说。若你是故意来找事的,只怕你也没什么好下场。”
安争往后一甩手,那木棍旋转着飞出去,轰的一声吧墙壁砸穿了一个大洞。那屋子里,十几个被捆绑着的孩子惊恐的乱叫起来,挣扎着挤在一起,看向外面的眼神都是恐惧。
安争抬起头看向高叠峦:“你刚才说我大开杀戒?嗯......这句话你说对了。”
他眼神一凛,青铜铃铛随即朝着高叠峦疾飞过去。高叠峦修为不俗,一眼就看出那铃铛的强大,以他将近四十年的修为,竟然不敢硬接。这铃铛是当初陈少白送给安争的,老霍看过之后说铃铛是魔器。安争不理解什么是魔器,可安争此时就如同一个恶魔。
高叠峦双手往前一推,一面铜镜出现在他面前。这铜镜上有繁复的花纹,隐隐之中似乎还有一种大海波涛般的水汽,显然不是凡品。以安争的眼力,当然看得出来这件东西是红品中阶的法器,万金难求。
可是在青铜铃铛面前,这万金难求的铜镜连两秒钟都没能坚持。这老者的实力在须弥五品以上,远比安争的实力要强大,可是就法器来说,他的法器和安争的法器根本没法比。就算安争的实力弱,可在法器上有这足够多的弥补。
砰地一声,铜镜裂开了一道口子。高叠峦是走进来的,却被震的倒着飞出去。可还没等高叠峦飞出房门,安争的身子已经到了。高叠峦头先出了房门,脚踝被安争一把攥住,重新拉回屋子里。
站在门口,安争看到雨幕之中已经站满了人。大街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高家的黑衣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提着长刀。遇到闪电落下,那至少数百柄长刀上反射出来的光如此的冷冽。可安争就在那数百条大汉的注视下,拽着高叠峦的脚踝把他拉回屋子里,然后从地上捡了半片铜镜,噗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