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车驾上,朝着百姓们挥手。百姓们沸腾起来,一阵阵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不管国家面临这什么的困苦,在这一刻百姓们都是激动的。毕竟像太后和燕王那样的人,他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哪怕他们看到的也只是远远的一个身影,对他们来说这也是一种满足和骄傲。
“大燕万岁!燕王万岁!”
有人开始高呼,所有人都跟着呼喊起来:“燕王万岁!”
燕王沐长烟脸色平静的站在马车上,不断的朝着人群挥手。可他的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平静,这是他继承燕王以来的第一次秋成大典,也不知道还不会有有第二次。本来这场面,这盛况,乃至于这江山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当他大哥死去之后,这个重担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沐长烟喃喃自语:“这是沐家的百姓,是沐家的江山......”
站在他一侧的苏太后微微侧头:“你刚才说什么?”
沐长烟笑了笑:“儿臣说,这就是大燕的江山,大燕的百姓。”
苏太后笑着说道:“是啊,看看他们,多卑微,多好骗。只是一场盛会而已,就让他们觉得自己幸福满足。对于这些百姓,你只要施舍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可比一些朝臣们强多了,拿着大燕的俸禄,享受着高官厚禄的同时居然还做着通敌叛国的大逆不道之事。”
沐长烟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看,在车驾队伍后面,大内侍卫们严密的押送着兵部的那些身穿囚服的官员往前走。
百姓们也看到了那些身穿囚服的人,有人开始怒骂:“你们这些杂碎!这些叛徒!”
“打死他们!”
“五马分尸!”
“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株连九族!”
“死了也不能把他们的尸体埋在大燕的土地上,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一个兵部的官员一边走一边失落之极的喃喃自语:“这就是我们奋力保护着的国家,这就是我们奋力保护着的百姓?”
陈在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后悔吗?”
那官员楞了一下,然后摇头:“不后悔,但悲伤......”
陈在言自豪的笑了笑:“我也不后悔,我们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百姓们做过的事,早晚都会得到公正的评价。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宵小之辈,早晚都会受到审判。”
那官员问:“我们能看到吗?”
陈在言默然不语。
也许,看不到了吧。
一个百姓抓起手里的酒壶砸了过来,正砸在陈在言的脸上,砸破了他的眉角,血一瞬间就顺着他的脸往下流。可是那些在外面维持秩序的禁军士兵根本就没有管,更多的杂物朝着兵部的官员们砸了过来。
就在这时候,一队轻骑兵飞驰而来,将百姓们逼的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领队的那轻骑兵将领看了一眼太后的车驾,然后在陈在言面前停下来,庄重的行了一个军礼:“末将见过大人!”
所有的轻骑兵士兵,也都将右臂横陈在胸前行礼。
他们都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惹来什么样的祸事,可是没有一个人在意。
陈在言的泪水和血水一同往下流,他使劲儿点头:“你们......都要好好的。”
等燕王和太后登上城楼之后,各学院和宗门的参赛弟子们就开始陆续入场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规模最大也最让人期待的大鼎学院,而走在大鼎学院最前面的,自然就是苏飞轮。他表情平淡的走着,似乎没有被任何人影响。在他身后,则是大鼎学院多达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
“看,那就是苏飞轮苏公子!”
“苏公子!一定要夺魁啊,我的家当都押在你身上了!”
“大鼎学院威武!”
跟在大鼎学院后面的,则是第二热门太上道场。燕国没有国教,不过道宗在燕国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想想看,天极宫里那个大阵里召唤出来的老道人,就能推测出当初大燕立国的时候道宗在其中发挥了什么样的作用。
太上道场的人,不管学生还是教习,一个个都显得那么脱俗。他们身穿道袍,步伐轻松,每个人都微微昂着下颌,显得颇为高傲。
走在太上道场最前面的人,则是风秀养。他身穿一身藏蓝色道袍,背后缚着一把木剑。每个人都知道风秀养和苏飞轮的第一人之争,但谁都不敢确定到底他们谁更强一些。
太上道场的队伍虽然没有大鼎学院的人多,可是一出场就迎来一片欢呼。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些年轻道人们个个都很英俊,少女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就在这浩荡的队伍经过之后,少女们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在太上道场的队伍后面,有两个人缓步走来,从容不迫。
前面的人手里擎着一面大旗,身形魁梧健硕。那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大旗上四个字如此的醒目。
大燕武院。
这个擎旗的人,正是武院聂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