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然谁敢在京城里杀人啊。”
安争不理会,继续一边查看一边往前走。
刘随跟在他屁股后面:“安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也要考虑一下。你们毕竟是刚刚从外地来京城的,对京城不了解。有些时候,黑道上见不得光的人,比明面上的人还不好应付。您在兵部前途无量,何必为了这事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安争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不要前程,我要杀人者死。”
刘随知道劝不住安争,连忙派人回方固府去通知知府徐正声。安争对古千叶微微点头,古千叶随即悄然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古千叶返回,在安争耳边轻声说道:“我跟着刘随的人回了方固府,没多久徐正声就派人离开了府衙,我又跟着那个人走了一路,去的地方不是那群碰瓷的人住的地方,就是杀手在的地方。”
安争点了点头:“咱们走。”
古千叶一掠冲了出去,安争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刘随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些什么,想追也追不上了。
古千叶带着安争穿过了几条街,到了一家客栈外面。安争推开门进去,客栈的老板和伙计正在屋子里吓得团团转呢。
“人呢?”
安争问。
那客栈老板扑通一声跪下:“这位大爷,你们江湖上的事千万不要牵连小店啊,我们也是小本生意,不敢招惹大爷你们这些江湖上的人啊。”
安争翻出来一张银票递给那客栈老板:“这些银子足够你们过一辈子安生日子,告诉我那群人往哪边走了,你们明天一早就离开方固城,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那老板本来想拒绝,可看了看那银票上的数字又无法抗拒,他将银票接过来指了指门外:“那边去了,大爷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安争抱拳:“谢了。”
他转身冲出去,和古千叶两个人顺着大街往前跑。跑了大概不到三里路,就看到前面几辆马车快速的往前奔驰。安争掠过去直接到了第一辆马车前面,然后伸手抓住缰绳往下一压,那马嘶鸣了一声后摔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了。马车骤然停住,车厢往前冲,安争一脚踹在车厢上,那车厢立刻就散了架。
马车里的人滚出来不少,安争一眼就看到其中一个就是白天被打断了腿的男人之一。
后面马车里的人冲过来,安争伸手,从古千叶手里拿过来那把环首刀。几十个大汉手持兵器朝着安争扑来,安争迎头一刀将最前面的一个劈开,然后虎入羊群一样大开杀戒。
大街上喊声不断,刀子破开皮肉和骨骼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安争的刀切开一个人的脖子,然后将下一个人拦腰斩断。那几十个人朝着他冲,他逆向而行,从一头杀到另一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几十个人全都砍翻在地。他手里那把凡铁的环首刀,已经被崩出来不少缺口。
一身是血的安争把几辆马车都踹翻,从里面把人一个一个的揪出来。他让那些人跪在那,跪成一排。
他把刀放在第一个人的肩膀上:“告诉我,你们雇的杀手是谁?”
第一个人颤抖着不敢说话,安争手起刀落将脑袋砍了下来。然后他走到第二个人面前,将刀放在那个人的肩膀上:“说不说?”
“我不知道啊......”
第二个人哭着喊了一声,安争再次一刀斩落。
他走到第三个人面前:“说不说?”
“是四方会!”
第三个人跪在那不住的磕头:“是四方会,管事的雇了四方会的人要杀那位金爷,然后我们就连夜全都藏起来,明天一早就离开京城。管事的说,这口气不能咽下去,杀了人之后哪怕不在京城混了也要让你们知道我们的厉害。他还说在出京城躲几天然后再回来,一个一个的弄死你们的人。你们的人出来一个就杀一个,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安争问:“管事的是谁?”
那人连忙回答:“有两个,一个是老太太,之前受了惊吓,就在后面马车里。还有一个是老太太的儿子胡端环,也是我们的领头人。是他把我们召集起来的,平日里做什么事都是他安排。”
安争再问:“他在哪儿?”
那人回答:“应该还在方固府里,和知府大人在交涉。”
安争刀落,将那人杀了。他一刀一个,将剩下的十几个人全都杀了,一个都没留。
杀过之后,安争提着崩出无数缺口的血刀,冲到了方固府衙门外面。他一脚将府衙的大门踹开,拎着血刀大步而入。里面几个当值的捕快吓了一跳,却没有一个敢拦住的。安争穿过大堂,走到后面书坊,一脚把书房的门踹开。
正在屋子里和一个人说话的方固府知府徐正声看到安争进来,吓得脸都白了,可片刻之后又站起来一拍桌子:“安争!你夜闯府衙,想干什么!”
安争根本没有理会他,侧过头看了看那个坐在徐正声对面,一时之间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你是胡端环?”
那个人下意识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