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否有几分机缘......最主要的是,这种银针蛊虫法对我的念力来说是一种考验,一种历练,对别人来说或是灾难,对我来说,只是修行的一个过程。”
声音在安争的脑子里出现,仿佛在和安争的灵魂对话。
“我要的只是更强,哪里有心思去参与什么朝堂之争。若是要参与,将来也是在大羲那种地方。这燕国的弹丸之地,对我来说如同泥潭,反而拘束了我的心境。安争,我让人控制是为了历练心境。我来找你,当然也不是被人控制,而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你说苏飞轮有强者之心,在我看来不过是虚伪罢了,装作强者,实则内心懦弱。真要是强者,他早已经离开燕国不必看苏太后的脸色。表面上看起来,他并不把苏太后放在眼里,可实际上他还是惧怕,所以才会故意那样表现,不过是掩饰自己的懦弱。你说聂擎有霸者之心,可惜,心境太小。一个人心里只装着燕国这么大的一片江山,再强的霸者又能如何?所以在我看来,不管是苏飞轮还是聂擎,将来都不会有太高的成就,能到大满境,便是极限。”
“所以我来找你,你没有强者之心,也没有霸者之心,但你有正道之心。”
风秀养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晰。
“你行正事,走正道,灭妖邪,除奸佞,这就是正者之心。而且你这正者,不是虚情假意的什么宽仁之心。你那雷霆手段,看起来更像是佛家的两面。佛家说,佛是天下至善之人。而佛也有金刚之怒,是天下最烈之怒。”
“若是胜了你,对我修行有益。我知道你有正气,可正是因为你有正气我才要赢你,若我连正气都可胜,还有什么能阻止我修行向上?还有什么,是我斩不断的?”
风秀养的声音停止了一段时间,然后他的身形出现在几十米外的一座房顶上。看起来白衣飘飘,比之前多了许多生气灵性。
“杀你之后,我就离开燕国。我这桃木剑还是不够强,我要去武当,折了那株三千年不死的桃树。”
他的话音落下,数百支桃花剑随即朝着安争激射而去。
和之前的无形剑气全然不同,这些桃花剑上的力度之大超乎想象。
这些实体化的长剑上全都是那些灵的往生之愿,所以力量大的出奇。人的往生之心有多大,这招式的威力就有多大。
安争的四片圣鱼之鳞很快就有些忙不过来,而且因为力度太大导致圣鱼之鳞的运转变得越来越迟缓。
安争看着那些刺过来的桃花剑,似乎看到了一个个被困住的狰狞的灵。他们也许是无辜的,被风秀养的桃花剑困在那成为剑灵。风秀养用这样的方式,把剑灵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远处房顶上,风秀养的念力,便是这些剑灵的指挥者。他的一个眼神,都能改变剑灵的出击方向。很快安争的圣鱼之鳞就变得更为混乱,破绽也越来越多。
安争开始出手,将圣鱼之鳞防御缝隙里漏进来的桃花剑挡开。他手里的冰魄和那些桃花剑相碰之后,居然没有将桃花剑冻住。很快安争就明白过来,冰魄是天下至寒。而这些剑灵,是天下至阴。至阴至寒的东西,本就气息相通,所以冰魄对桃花剑毫无意义。
安争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丁婉秋,丁婉秋的剑意之中有纯阳之力,那道火似乎正是这桃花剑的天敌。
以纯阳破至阴。
安争不是道宗弟子,当然也不懂得道宗纯阳的功法。可是说到纯阳......普天之下,唯有安争。
刷的一声,安争身边四片圣鱼之鳞忽然之间收缩在一起,将安争围了起来。然后这四片圣鱼之鳞忽然如花瓣绽放一样往四周打开,而安争手里举着一轮太阳出现。强光之下,那些桃花剑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一阵阵尖锐的嘶鸣声从桃花剑里传出来,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安争手里的太阳越来越明亮,四周已经再也没有别的颜色,只剩下光。
桃花剑开始如同被火烧着了的纸条一样开始越来越小,那至寒至阴的气息在安争的太阳照射之下变得如此的脆弱。
“我不懂得佛宗秘术,也不懂得道家禁忌,可若往生,何必等他?”
安争的手缓缓松开,太阳升上了天空:“我来送你们往生。”
一圈金色的波纹从太阳上垂落下来,然后迅速的往四周扩散了出去。那场面就好像原本平静的湖水之中被人投了一块石头,湖面上波纹一圈一圈的往外荡漾。金光所过之处,那些桃花剑消融的速度越来越快。
“正逆轮转。”
安争轻轻的说了四个字,然后那一轮炽烈的太阳瞬间变成了黑色。四周也跟着黑了下来,如夜晚降临。那些原本看不到的剑灵一个个茫然的漂浮在四周,看的清清楚楚。
“心向往生,何须他人往生咒?去吧。”
安争的手往外一挥,那数百条剑灵随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