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在凤凰台呢,谁会开杀戒。”
安争道:“等等吧,消息很快就会过来。”
结果消息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快,第二天的晚上这消息就开始在大街小巷里流传了。传闻从东边来了一个怀里抱着长剑的老者,见到从西北草原过来的人就杀,一个不留,杀了一路。从华东道杀到了西北道,一路上血流成河。
这还不算完,那老人一把剑一个人闯入了草原骑兵的大营里,杀首领百人,然后一把火把整个大营烧了个干干净净。等到闻讯而来的当地大羲军队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尸横遍野。
当时在草原人大营之中立了一块大石头,上面用血写了一行字。
六十年不出,出则血泼一万八千里。
一万八千里,恰好是从这里到大羲北部边关的距离。
凤凰台。
宇文鼎脸色有些难看,他扫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宇文家的老老少少:“丢人吗?陛下把大羲的西北交给了我们,草原人的事我们还没有商量出格解决的办法,现在陛下亲自动手了,这不仅仅是丢人的问题,是失职!是有辱国门!”
他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老者:“宇文拓,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了,你怎么解决的?现在皇城里那位总管大人带着御赐神剑从东南杀到了西北,还要杀上一万八千里,那是一剑一剑的杀人吗?!”
宇文鼎啪啪啪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那是在一下一下的打咱们宇文家的脸!”
宇文拓站起来,垂首道:“大哥......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去办,实在是不好办。苏老狗怀里抱着御赐神剑,随便杀,因为那是陛下的神剑陛下的决定,谁也不敢说什么?可咱们宇文家怎么办?也一路杀过去?别说一万八千里咱们杀不到头,就算是杀到头了,人家会怎么说?”
宇文鼎怒道:“畏首畏尾,就是说的你这样的人!”
宇文拓面露难色:“大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没有想过用狠厉一点的办法,但咱们的职权只在西北。往北去,未必有人给咱们宇文家面子,再说,咱们凭什么杀人?那是一万八千里啊,涉及到多少官员多少家族,宇文家就算是可以以一当千,然而超出了职权范围之内,没办法。”
宇文鼎气的脸色发白:“那西北呢,西北之地你也一个都没动!”
宇文拓道:“西北的人都是咱们的人,怎么动?再说了,苏老狗抱刀西行,杀到西北不是转了个弯一路向北了吗,这是给咱们宇文家留了颜面。”
“你放屁!”
宇文鼎大声说道:“给咱们脸?那是给陛下留面子!陛下用咱们宇文家来守着西北,他若是动了西北的人,那是质疑陛下!苏老狗不杀西北道上的人,是因为他让咱们自己看着办!”
宇文拓耸了耸肩膀:“你交代下来只是一句话,可我们做事要一点点的查,杀错了人怎么办?”
宇文鼎一摆手:“不用你去查了,从今天开始,家族的事不再需要你,西北的军务,政务,任何事都和你无关。我会分配给你一块闲散地,你去养老吧。”
宇文拓啪的一声把身边的杯子摔了:“你算什么?!这个家的族长不是你!是二个宇文德!我是家族的元老,你想动我?你有那个资格吗?”
宇文德气的手都在哆嗦:“我真是想不到,宇文家居然还有你这样的人?!”
宇文拓道:“不是我不听你的,是你太霸道了。你说杀人就杀人,万一牵连到了咱们宇文家,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我来负责。”
外面有人大声说了一句,然后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来,虎步龙行。这个人看起来天生就有一种威严,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自己很渺小的人。他身上穿的不是什么名贵的锦衣,也没有佩戴什么价值连城的饰品,简简单单一件长衫,但只是走路过来,就带着一种霸者的气度。
“我说过很多次了,大哥的话,就是我的话。”
这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不急不缓,但是掷地有声。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下,经过宇文拓身边的时候一把将宇文拓腰带上代表宇文家身份的腰牌拽了下来,随手丢进了远处的火盆里。
“自即日起,将宇文拓逐出宇文家,姓给你留着吧,剩下的什么都不准带走。因为你不维护这个家族,这个家族也没必要施舍你。”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件事还用查?西北道内,四个关口,有一个关口不放行草原人的骑兵就进不来,你居然还说要查?这四个关口加起来有多少人就给我提回来多少颗人头。宇文拓,你收的那些好处也足够你活下去了,滚。”
他眼神一凛:“我再说一次,我不在家,宇文家大哥说了算。我在家,我和大哥商量着办。神机营好像乌龟一样缩在凤凰台里,一个老人却抱剑欲行一万八千里,你们对不起宇文这个姓。”
“给我都滚出去,不把这件事办好,这屋子里坐着的人一个也不用回来了。”
他一摆手:“杀的比那个老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