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左家就算再没落,也还没到这个地步。
管事的把门拉开,张嘴就骂了一句:“哪个不懂事的在外面乱敲门,找死吗?!”
他的话刚说完,人就僵硬在那,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外面大街上,从大街这头到大街那头,整整齐齐的站着的都是玉虚宫的弟子。看起来不下上千人,一个个抬头挺胸的站在那,令人无比的震撼。而门口那十几个护院已经被人绑了,跪在那一脸恐惧和委屈的看着管事。
非但是他们左家门前这条大街,围着左家一圈都被封锁了。五千名玉虚宫弟子,将这一圈围的严严实实。所有人都不许靠近,玉虚宫的大旗就插在各个路口。
陈小九和齐天两个人并排着走进来,吓得那管事掉头就跑,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了。陈小九和齐天两个人进来之后,安争背着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的胖子走进来。
“安争,这架势有点大吧。”
杜瘦瘦问了一句,有些忐忑。安争要干的可不是一个江湖宗门,而是还有官职和爵位在身的左家。左家在大羲已经立足那么多年,根深蒂固。这样直接打上门来,若是圣庭追究的话,玉虚宫只怕也难辞其咎。
“来把椅子。”
安争招了招手,然后摇头:“来张床。”
玉虚宫的弟子居然真的是抬着床来的,两个人过来把杜瘦瘦从安争肩膀上扶下来,然后架着放在那张看起来很舒服很舒服的大床上,为了方便杜瘦瘦看着,后边还垫高了些。
“你只管看着,别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安争对杜瘦瘦笑了笑:“他们在你身上留下多少伤口,我就在他们家带走多少人。给你出气,我就是要让整个金陵城乃至于整个大羲的人都知道,你杜瘦瘦谁也不能碰!”
他转身大步走向院子里面,后面两队精锐的玉虚宫弟子鱼贯而入,迅速的将大门两侧都站满了。左家的人数也不少,可是在气势上已经完全输了,一开始就很胆怯。玉虚宫的人大步往前走,左家的人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很快就形成了两个阵营,里面是左家的人已经聚集起来,外面是玉虚宫的人整整齐齐的列队站着。
外面的人闪开了一条路,八个人抬着一个看起来很沉重的东西进了院门,砰地一声往地上一放。这东西一落地,地砖就碎了好几块。后面还有八个人也跟着进来,一样抬着这样一个看着就是四四方方的大箱子似的东西,不过那是金属打造的,透着一股子冷冽。前前后后,一共有五口这样差不多两米见方的大箱子被抬进来,一字排开放在院子里,正对着里面。
左西风迎着安争大步走过来,脸色铁青:“陈流兮!你不要欺人太甚!”
安争站住,走过来的左西风没有说话。左西风当然知道若是自己在气势上再输了的话,那么就算是打起来,左家的人也不可能真的卖命了。
“你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之人,居然硬闯圣庭官员的府邸,大羲的国法容不得你!我警告你,若是你不退出去的话,我现在就要把你和你带来的人全都格杀不论,就算是圣庭也不能说我们做错了。”
他的声音越拉越大:“你这挑衅的不仅仅是我左家,还是大羲的国法!”
安争等他说完之后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话:“谁先走到我面前,谁死。”
左西风的脚步骤然一顿,抬起来的脚那么尴尬的停在半空之中,硬是不敢落下去了。在这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那么彻底。曾经他以为自己纵然不是什么天纵之才,可是在诸多大家族的年青一代之中毕竟还有一席之地,将来左家的复兴,靠的就是自己这一代人。
然而当安争说出谁先靠近谁就死之后,他的勇气在那一刻怦然散去。
安争招了招手,有弟子搬着椅子过来,安争坐下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语气平淡的说道:“昨天在金陵城外面都有谁参与了?我知道没都死,从昨天开始你们左家就被我的人盯住了,也没有一个人被你们送走,所以昨天讨回来的人肯定还在。”
左西风刚要说话,安争抬眼看了看他:“别和我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要是说这样的话我只能是以为你在包庇你的人,而且打算替他们偿还。”
左西风向后退了一步,回头看了看老妇人。此时左家的人也都集中过来,其中不乏高手,但是现在的他们早已经输了气势,哪里还敢张扬。
老妇人也是小天境的强者,可是太多年没有出手过,她知道就算是自己拼了这条命也未必能挽回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壮士断腕。死一些人,受一些屈辱,只要带着家族离开,将来这些都会讨要回来的。
“陈流兮,这不过是江湖纷争而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老妇人上前问了一句。
安争笑了:“咄咄逼人?你觉得,我是来和你闹着玩的?”
他的语气骤然一冷:“昨天去金陵城外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交出来。不交,我就从这边齐着往前杀。我兄弟身上有几条口子,你们就拿几条人命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