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能遇到不少,如果身上没有那件光鲜的大鼎学院的院服,绝对不会让人有看第二眼的欲望。
“你就是那个祸星安争?”
为首的那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安争几眼,眼神里都是轻蔑:“我道是怎样一个人物,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安争忽然笑了,他笑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人看不起自己,而是因为他不再担心家里。他留下青铜铃铛,就是怕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对杜瘦瘦他们下手。而现在看来,对方显然也不愿意直接出手,而是安排大鼎学院的人来挑衅自己。以年轻修行者之间的比试为借口除掉自己,就是如此简单。
漏洞百出的伎俩,真不知道太后那边的人都是怎么样的蠢材。
安争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然后问:“你为什么用祸星这两个字?难道这几年你家里有什么人因为我遭了罪?”
“住口!”
那人怒道:“嘴巴不干不净,果然是乡下来的野小子。这里是方固城,大燕的都城,本来就不应该是你这样的穷野小子来的地方。你们这样的人进来,非但占了本应属于我们方固城年轻人的名额,还把方固城搞的乌烟瘴气的。你们这些穷人野小子就应该留在乡下种田,没头没脑的往方固城里闯什么?”
安争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那个人的嘴脸。那个人被看的莫名其妙,反而怒火更盛:“好好的一个武院被你毁了,你不觉得愧疚?!我要是你,早就自己滚出方固城了。你这样的人吃着方固城的饭,喝着方固城的水,都是糟蹋。你们武院的人不教训你,我替他们教训你!”
安争问:“这些话是有人教你的,还是你自己想的?”
那人脸色显然有些波动:“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要代表所有方固城的人来教训你!”
安争打量了一下那个人身上大鼎学院的院服,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也怪可怜的,那些在大鼎学院里真正的所谓上流圈子,估计你是打破头也挤不进去。你就是那些人的小跟班,所以他们只要发一句话,你就像吃了屎的狗一样跑出来咬人。你家主人放你出来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这次可能会遇到麻烦?”
那个人还要再说什么,他身边一个个子稍微矮一些的人道:“啰嗦什么,直接打败他。”
那人随即上前一步,随随便便的抱拳比划了一下:“大鼎学院张定邦向你挑战!你应该知道,修行者之间的比试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如果你不迎战的话,就是代表认输。输了也没什么,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头......”
他的话还没说完,安争就补了一句:“真诚的祝福你一路走好?”
“狂徒!”
张定邦将外面的长衫脱了交给身边的人:“你不是很自负吗,来,让我领教一下你这位什么狗屁天启宗宗主的本事。一个不要脸的乡下野小子,没见过世面似的也想搞个宗门,也不知道整个方固城的人都拿你当笑话。不管是大鼎学院,其他的宗门学院哪个不知道你这样一个狂妄之徒,乡下野小子过家家那一套你居然也敢大言不惭的搬到京城里来!”
安争抬起手指了指对面那些人:“怎么,是你一个人和我打?”
张定邦道:“我一个人就能把你废了。”
安争笑道:“吓死我了,我刚才算了算出门带了多少钱。要是打伤一个医药费还是够的,打伤十几个的话就不够了。你们这些名门望族出身的人,都挺金贵的。”
他在这个时候,居然从袖口里摸出来一把铜钱认真的数了数:“一,二,三......十四个大钱,嗯......多了。”
他挑了十个比较新的铜钱收回去,把四个铜钱放在地上:“一会儿要是被我打伤了,你自己过来拿医药费。”
张定邦怒吼一声:“我废了你!”
这个人的速度真的非常之快,喊完之后,拳头已经到了安争的身前。安争错步让开,身子向一侧移动出去半步远,张定邦的身子加速向前,拳头轰在路边一家门店的墙壁上。
砰地一声!
墙壁被直接打穿了一个洞,张定邦把胳膊从墙里面抽出来,回身看向安争:“不敢还手?”
安争无所谓的说道:“你开心就好咯。”
张定邦一抬手,三十六颗铁珠子朝着安争打了过去,势如流星。安争脚下一踩,踩碎了一块地砖,不少碎石飞了起来。安争一拂袖,一片碎石子也打了出去。碎石子和铁珠子在半空之中有不少相撞在一起,噼噼啪啪的声音连成一片。然后四周的店铺就倒了霉,窗户被打出来不少洞。
一颗铁珠子啪的一声打在柱子上,深深的嵌了进去。
安争侧身避开几颗柱子,张定邦的拳头又到了。
安争出拳,和张定邦的拳头重重的撞在一起。
两个人的衣服同时被激荡的气流吹起来,大街两侧的窗户纸全都破了。
安争接了这一拳,对张定邦的修为也大致有了了解。
升粹七品左右,比自己在境界上还要高一些......安争有逆天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