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去和高家抢地盘,而官府居然不插手,在别的江湖势力眼里看来,那是什么信号?所以只要你开始动手,很快就会有人跟着动手。孤倒是担心,你到最后根本抢不了多少。”
“今夜对于高家来说,是一道天堑。他们拼了命的也会越过天堑来杀孤,而你们呢,则去他家后院里放火。到最后,就会变成京城里诸多江湖势力对高家地盘的哄抢。”
沐长烟躺好,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那就看看,谁的命大了。”
安争从袖口里取出一件东西递给沐长烟:“希望大王用的伤。”
沐长烟看了看,发现那是一面折叠的很好的酒旗。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酒旗接了过来:“也好,这东西本来是送给叶韵和小七道保命用的。当初孤历尽千辛万苦才求来,她们没有用到,孤却是要用到了。”
安争问:“能不能问一句......这酒旗上的剑意是谁的?”
沐长烟道:“一个被你拉了大旗的人。”
安争楞了一下:“方知己?”
沐长烟道:“孤当年好说歹说,承诺不会用这剑意杀任何人,只是用来防身,他这才应允。他说这驻念于酒旗,损耗一年的修为......哈哈哈哈,孤怎么就忘了这有这等好东西。有了这酒旗,孤今夜就踏踏实实做在这窗边饮酒赏月。”
他抬手将酒旗插在窗口:“去吧,成败生死,孤与你都系于一线。孤在这能吸引多少人就吸引多少人,你在外面能挖掉多少就挖掉多少,你我君臣同心,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安争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大羲圣皇陈无诺的样子......然后他心里就好像堵了一块石头似的,有些出不来气。
一身伤痛的安争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天极宫出来的时候,他觉得四周至少有上百个人想把自己干掉。天极宫外面就好像是一张网,自己从天极宫出来就是一头撞进了网里。
“别担心,没人敢先动手。”
陈少白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安争身边,鬼魅一样。
“现在这时候,是波涛汹涌之前的安静。现在所有人都绷着一根线,谁也不敢先出手,一出手线就断了,提前打个稀里糊涂血流成河,一点儿意义都没有。况且......你虽然刚刚晋升为大内侍卫副统领,但真还不够让他们为了你先出手的分量啊。”
安争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家是卖伞的吗?”
陈少白:“接受批发零售业务。”
安争:“多少钱?”
陈少白:“只要一个安争,童叟无欺。”
安争:“滚......”
陈少白:“忘恩负义,你现在这么红,还不是我帮的。”
安争:“羡慕我红你自己来啊。”
陈少白:“我还是享受捧红一个人的感觉,那才是老板好不好?你这样的红人,一看就是打工的......沐长烟让你去抢地盘,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乐意的样子啊。这么好的事,换做别人早就嗷嗷的扑上去了。只要沐长烟松开这个口子,就算高家财大气粗底蕴深厚,有的是人想从他们身上刮肉呢。”
安争:“会死人。”
陈少白:“少扯淡......你应该这样想,你抢的地盘越多,得到实惠和好处的都是你的朋友。而且你控制的地盘之内,是不是更为规矩?”
安争:“你还别说,你这么一说我有动力多了。”
陈少白:“更扯淡,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野心一点儿都不小。就算我不说,你回家就会吆喝人抄刀子往上冲。”
安争:“我走的慢,并不是我不想去抢地盘,而是在想该怎么抢,在想抢到之后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禁赌。”
“......”
“安争”
“恩?”
“你还真是个傻逼啊。”
“我说了,有些时候,还真是。”
安争抬起头挺起胸脯:“开赌场赚钱啊......然而我就是不喜欢这种东西存在。”
陈少白:“你上辈子肯定是个圣人。”
安争:“我这辈子也是啊。”
陈少白:“请接受我的仰慕。”
安争:“我真的开始怀疑你取向有问题了。”
陈少白:“我操......你他妈瞎怀疑什么,我就是取向有问题啊。”
安争:“......”
陈少白哈哈大笑,可是声音只有安争一个人听得到。笑够了之后陈少白忽然语气平静下来:“安争......上次你问我,如果以后真的站在了对立面该怎么办。我说我会亲自动手杀了你,我回去之后又仔细想了想,原来我真的会亲手杀了你。”
声音消失。
安争的脚步一顿,往四周看了看,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明白陈少白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特别提到了我会亲手杀了你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