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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争倒也不觉得奇怪,他亲手送进地狱的人也不少了。
“方争!”
有个人站在远处大声喊着:“你在人间大羲也就罢了,你掌管秩序,你杀人无数。可这里已经不是大羲了,而是地狱。你凭什么跑到地狱里杀人,你凭什么?!”
“凭我喜欢。”
安争继续往前走:“杀你一次在人间,杀你一次在地狱,我杀过的人都应该永世不入轮回才好。既然当初做不到,现在就弥补一下。我在人间都杀了谁,自己上来领一下仇恨,我不记得的比较多。若是有兴趣的就报一下自己的名字,我先杀就是了。”
那些人不住的后退,一个九罡天雷就轰碎了所有人的胆子。当然大部分都不知道方争是谁,一群人觉得人多势众一定不会输,朝着安争围了过来。一时之间,各种地狱之力朝着安争的身上狂轰滥炸。安争身体外面出现了一层紫光,那是逆鳞神甲的外防御层。这些人的地狱之力好像挠痒痒一样,连外防御层都破不开。
“烦躁。”
安争双手往下一压,天空之中随即降下雷暴,四周围着他杀的那些地狱修行者,连一秒钟都没能坚持就直接被轰碎了。几百个人围攻他一个人,可是却完全打不动。别说伤害到安争,连逆鳞神甲的外防御层都破不开。安争一直往前走,扑上来的地狱修行者有一个算一个,靠近者死。
顺着大街一直往前走,被安争击杀的地狱修行者已经数不胜数。
就在这时候,远处那最高的建筑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男人。他双手扶着栏杆,看着下面安争一步百杀的张扬霸道,嘴角忍不住露出微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笑起来的时候居然有些满足,有些期待,还有些遗憾。
他招了招手,有人送上来一杯酒。他端着酒杯,靠着栏杆看着安争杀人。就好像那些人都不是他的手下一样,安争好像是一团烈火,那些扑过去的地狱修行者好像是雪片,别说将火扑灭,他们才靠近就融化了。
那身穿金色长袍的男人把酒杯放下,站在那啪啪啪的鼓掌:“感觉如何?”
他大声问了一句。
安争抬起头看了看,脸色微微一变,然后也笑了起来:“没有血飞出去,感觉不错。”
那人在上面喊道:“你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极乐界里本来可以干掉他的人又被大藏明王干掉了。所以你们不要浪费力气了,我也打不过他,只好请他进来喝杯酒。”
安争:“这里还能有酒?”
那人回答:“非但有,还是美酒。”
安争身子一闪,一个瞬移到了那最高的建筑物上。这是一座造型明显有西域风格的宫殿,圆顶,雪白的墙壁,金黄金黄的都能闪了眼睛的琉璃瓦。
那人招了招手,有侍女端着酒杯上来,他给安争倒了一杯递过去:“怎么,这是杀我没有杀狗。西北凤凰台一次,到了这极乐界再来一次?”
安争:“你怎么不死的彻底些,让我看着揪心。”
那人,居然是陈重器。
确切的说,是在凤凰台服毒自尽的那个陈重器,而不是安争在西北地宫里杀的那个真的陈重器。
“你会为我揪心?”
陈重器撇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安争:“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按理说应该暗淡些才对,可是看看你,光芒四射,就算到了地狱也不肯收敛些。我感觉到你身上有一半地狱的气息,是又死了一次,还是得到了地狱的力量?”
安争:“你觉得哪种比较牛逼?”
陈重器:“又死一次比较牛逼。”
安争:“你把话说到这了,我之前的铺垫岂不是白费了吗。”
陈重器笑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又仔细看了看安争,然后忽然一大步上来,一个熊抱将安争抱住:“要是早知道死了能在地狱之中和你如此舒坦的见一次,早就死了好不好。在人间日日承受煎熬,两种思想在我身体里每一天都没有停息过的在打仗,打的我头痛欲裂。”
安争:“你这样不好,让人误会。”
陈重器松开安争,靠在栏杆上放声大笑:“真他妈的爽!”
安争:“你这品味怎么越来越差了,这一身土豪金的衣服,真闪烁。应该给你打光,你就能引爆全场。”
陈重器:“你不觉得这里的色调太灰暗了吗?我得让自己光彩起来。”
他看着安争:“你为什么就那么牛逼呢,能跑到地狱里把你杀过的人再杀一次?之前有人进来禀告我说外面来了个生人,什么什么样子,我心里就想着,不会是你吧。你他妈的还打算怎么样,跑到地狱来找我再杀一次?”
安争笑道:“找到你就不杀了,找到另外一个你我倒是不介意再杀一次的。”
陈重器脸色一暗:“我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但是到了地狱之后之前的那种被束缚被左右的感觉消失不见了。很爽啊,真的很爽啊。好歹我也是个假的大羲亲王,所以到了地狱当然不能随随便便的生活,我得享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