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狂徒心口里只剩下那么一小段血魔剑的碎片,他咬着牙自己用手把碎块抠出来随手扔在地上:“这天下,还有谁能挡得住我薛狂徒?”
白灵励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他跌倒在地上,重伤之下已经没有了反击的力气,看着薛狂徒那狰狞的模样,他心里忽然觉得当初先祖白洛追杀薛狂徒的时候,血魔剑崩断,怕也是现在这般心境吧。
但是先祖白洛实力逆天,纵然持一把断剑依然杀的薛狂徒万里逃亡,最终不得不一头扎进十万寒山里不敢露面。
自己呢?
白灵励撑着坐起来,本想站起来的,白家的男人,死也要像个样子才行,奈何他站不起来了,所以尽量让自己坐的端正。
“你们白家的人,一个个这么死要面子。”
薛狂徒看了一眼脚边的那小小的一块血魔剑碎片,一脚踢开,然后大步朝着白灵励走了过去:“当初白洛追杀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早晚有一日他的子子孙孙都会死在我手里,不过想想,白洛杀人无算,他的子孙断绝也是一种报应。”
白灵励冷笑一声:“这话当年你可敢在我先祖面前说?如今也就只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罢了。”
薛狂徒一怒:“你这小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白灵励:“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先祖指指点点?”
“好好好!”
薛狂徒气的笑起来:“不愧是白洛的后人。”
眼看着他就要走到白灵励面前的时候,一道剑意从远空而来,那剑意之中透着一股决绝,薛狂徒感受到剑意之后立刻战意昂然:“来的好!”
他本是个侏儒一样的身材,头大身躯小,奈何自有一股狂气。
那一剑自天穹来,他便一拳轰向天穹。
剑意崩碎!
薛狂徒依然向前。
商子飘身落在白灵励身边,一把将他抓起来向后扔了出去:“不要过来了。”
“女人?”
薛狂徒看到那用出那一剑的居然是个女人后忍不住有些吃惊:“白家的男人了不起,白家的女人也了不起,能用出这一剑,已经有白洛一分精髓,但可惜了,只是一分精髓而已。”
他一拳轰出,商子蓝左手画圆,身前随即出现剑盾,那一拳重重的轰击在剑盾上,剑盾立刻就碎了。
商子蓝左手剑盾右手剑气,之前大战貂媛的时候,剑盾不止一次挡住了貂媛的攻击,可是却挡不住薛狂徒一拳。
这一拳碎了她的剑盾,也让商子蓝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她当然知道薛狂徒有多强,哪怕已经被镇压了数万年,剑阵之中日日夜夜都有剑气折磨着他,哪怕看起来心口位置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但薛狂徒在这个世界怕是依然没有对手吧。
这一拳,足以让任何人心生畏惧。
一拳盾碎,薛狂徒狂气更盛:“今日出来,逢人便战!”
商子蓝哼了一声,一剑刺向薛狂徒,她的子蓝剑是白家七大神剑之一,而且仅次于血魔剑,如今血魔剑彻底崩碎,子蓝剑就是白家最强的剑了。
薛狂徒看着那一剑迎面而来也不躲闪,左手抬起来平伸出去,那一剑便正刺在他的掌心。
当的一声,这一剑石破天惊,却破不开薛狂徒的肉掌。
剑尖顶在在薛狂徒的掌心正中,薛狂徒的脚向后退了两步随即停住,子蓝剑逐渐变得弯曲起来,到最后薛狂徒寸步不让,而子蓝剑已经弯成了一个半圆。
这子蓝剑是白松云留给商子蓝的东西,也算是唯一的寄托了,商子蓝自然心疼,向后一撤剑,却被薛狂徒掌心里的力量趁势追来,直接将她震飞了出去。
“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你们白家的人天赋都不错,却再无一人可以有白洛那般成就了吗?”
薛狂徒一边大步向前一边说道:“白洛的境界,先是心中有剑,剑便是他,然后心中无剑,他修行剑道,是天下第一剑修,可是心中连剑都不在乎了,还有什么在乎的?于是他无敌。”
“你们心中有太多的在乎了,一个修行者,有那么多的在乎,如何能够大成?”
商子蓝硬撑着站起来:“这样的大成,我不要。”
她将子蓝剑抓起来,再次冲了过去,这一次的攻击犹如长江大河一般连绵不绝,一剑比一剑狠厉,一剑比一剑更快,薛狂徒却只是站在那不断的移动自己的手掌,便将所有的攻击尽数挡了下来。
“你不是我的对手。”
薛狂徒抬起脚往下一跺,轰的一声,大地随即颤抖,两道土浪犹如龙卷一样从商子蓝背后出现,朝着商子蓝的后背冲了过来。
商子蓝剑盾已破,刚要撤身,薛狂徒却徒手将子蓝剑抓住,手腕来回翻转,那子蓝剑就好像一条蛇一样缠绕在他的手臂上了,虽然没有折断,可被扭曲成了这样,哪里还能用?
商子蓝在这一刻眼睛都红了,那是丈夫留给自己的东西,她如何能够忍的了?
发了狂的女人,身上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