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带着五名骑兵紧随其后。
车厢里,露茜轻揭窗帘,朝后头骑兵看了眼道:“这个歌勒倒也舍得。”
“这点很奇怪,歌勒我也知道他。他对劳恩很溺爱,别说像刚才那样动手打人,连骂都极少。”奥斯托着下巴说。
艾伦淡淡一笑:“没什么好奇怪的,小小一个城守官给他个天做胆子,也不敢这么嚣张。他背后肯定还有人,而且是那些没把你这个爵士放在眼睛里的人。歌勒来的时候,也肯定是得人授意。大义灭亲嘛,总好过被我捉住把柄一窝端,这种壁虎断尾的把戏没什么好出奇的。别看他刚才一付很镇定的样子,可握刀的手在颤抖。刚才就算我不拦下那一刀,你们真当他敢一刀砍死自己儿子?充其量只会挑个肉厚的地方砍一刀,使个苦肉计罢了。”
“那你就别拦着。让他砍。”露茜轻笑道。
艾伦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歌勒这手阴险着呢。如果不拦下的话,旁边那么多人看着,总会给我留下一个大题小作,妄动屠刀的不良影响。所以歌勒呢,其实是算准了我不会让他杀劳恩。既然这样,我也就不陪他演戏了,早早回城才是正道。毕竟他只是个小角色,我可没兴趣陪他玩。”
“你打算怎么做,大人?”奥斯有些紧张。
“到时你就知道。不过我得实话告诉你,要一劳永逸,你就得站出来当个坏人。否则我一走,芬里尔城就会打回原形。”艾伦看着小男爵说:“我知道,要你在这种年纪承受这些还太沉重。可你是杜鲁夫的儿子,除非你不愿意再当这个爵士。否则,这些事情你迟早得去做。”
奥斯看向窗外,点了点头:“我会照你的吩咐去做的。”
“这就行了。”
马车后面,歌勒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呻吟。他心中一颤,叹了口气问道:“劳恩你怎么样?”
“还算死不了,不过你下手真重,当真是要杀了我啊!”劳恩有气无力地说。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怎么救得了你。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今天的仇我肯定会替你给报回来。”歌勒咬牙切齿地说。
对于报仇一事,劳恩却没怎么记挂在心上。他皱眉道:“那可是艾伦大人,我们还是算了吧。你不是常告诉我,该忍的时候就得忍,现在就是那个时候啊。而且我知道,这次大人去芬里尔城肯定没好事,你要小心点。”
歌勒哼了声,随后又苦笑道:“是啊,他可是艾伦大人。我一个小小的城守官能做得了什么,不过那个奥斯爵士就不一样了。不过是个小屁孩而已,本来威夫特大人已经准备趁这次奥斯去学院的时间,给芬里尔城来个大变天。偏是这时候艾伦大人回来,希望威夫特大人能够顺利过关。只要熬过这一次,把奥斯那小鬼给整下台去。威夫特说了,会让我当上城卫队长。”
本来一向嚣张的劳恩,今天连着给教训了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重。如今已经以往的心思,听到老父可能升官发财,换成以往肯定雀跃三分,现在却只希望越迟回到芬里尔城最好。
他总觉得那个满脸微笑的子爵大人不那么好对付,就算是那个威夫特大人,恐怕也难有作为。
一个钟头后,芬里尔城在望。
芬里尔城并没有因为子爵大人的来到而骤生波澜,城守官儿子在荣耀之光那边被子爵教训的消息早传播了这个城市,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在看着那位大人到来会闹出如何大的动静。结果两辆马车入城,静悄悄直抵城主府。那位大人仅是露个脸,也没如何雷霆大怒,安安静静就消失在城主府里,让不少有心人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