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或许你就能换一身五品将军的袍服。”
“属下……属下多谢将军!”
陈搬山有些手足无措,接过来木盘手一直在发抖。
他多年前受伤之后就转作了辅兵校尉,本以为此生也就到此为止了。谁想到方解才来山字营二十几天,就为他换了一身官服。
“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我能给你们的都会给。人的能力无论是高还是低,有一件事必须一直做下去……那就是对自己的亲人朋友好一些,我以真心待之,必能换真心以报。去吧,把那八个新选中的军官带过来见我。”
陈搬山肃立,庄重的行了一个军礼。
“喏!”
……
……
大将军府
三层高脚楼
罗耀靠坐在铺了一整张白虎皮的椅子上,看着窗外小湖里的几只水鸟怔怔出神。他就这样坐着已经超过半个时辰,也不知道他眼睛里看到的到底是什么。那几只水鸟在他眼前,却似乎根本就没在他眼中。
“小方大人这样乱搞,其他将军有些微词。”
叶近南看了罗耀一眼,说话的声音很轻。
“才到山字营二十天就杀了三个校尉五个旅率,确实有些过了。有人说被杀的那些人是因为自以为是的去试探小方大人的底线,所以被杀。而小方大人此举……未尝没有试探大将军您底线的意思。”
“这话是谁说的?”
罗耀淡淡的问了一句。
叶近南摇了摇头:“只是有些风言……属下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你知道你也不会说。”
罗耀收回视线看了叶近南一眼,语气平和的说道:“你这个人就是老好人一个,宁自己挨骂也不会拉上别人。所以你在军中人缘极好,他们有些什么事都愿意跟你说。而他们又知道你来我的书房次数最多,所以故意说些什么话让你传给我知道……不过你告诉他们,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跟我说就是了,背后议论再让我知道就军法处置。”
“喏”
叶近南应了一声。
“他最近练兵,你可看出什么名堂了?”
罗耀问。
叶近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据说小方大人抽调了一百五十名精锐,亲自训练,训练什么还不许泄露,不过从他抽调的人数和山字营战马的数量来看,他应该是想让大队人马沿途阻拦我,然后他率领那一百五十人的精锐骑马夺竹林大旗。”
“或许还有别的想法。”
罗耀笑了笑:“没准他打算直接突袭你的队伍。”
叶近南摇了摇头:“因为属下不熟悉小方大人的用兵之术,所以无从猜测。不过奇兵突袭也好,用作疑兵也好,地形时间的限制下也就那几种变化,属下应该还应付的来。”
“哈哈”
罗耀笑道:“你老成归老成,但从来不缺自信。”
“下面人不管说什么,都不要去管。几天后的比试你该如何打就如何打,若是他赢了,下面人的议论也就该停了。一个折冲营而已,他想玩,就让他玩去吧。”
叶近南一怔,下意识的看了罗耀一眼。
罗耀笑了笑,似乎不想再继续说这些:“京城里来的消息,说皇帝的旨意是想从左前卫抽调十万人马北上,而不是让我领兵去西北。这件事,你怎么看?”
叶近南脸色一变:“抽调?这……不好!”
“是不好。”
罗耀语气平淡道:“所以我在想着,是不是抗旨不尊一次。先从左前卫调兵十万,我答应了的话,用不了多久皇帝就会以战事吃紧为由再次从左前卫调兵,一次十万,我的兵都调走也之不过四次而已。”
“可是,一旦抗旨不尊就会授人把柄。”
叶近南皱眉道。
“无所谓”
罗耀摆了摆手:“我什么时候怕过所谓的把柄被人知道?这些年来皇帝授意的也好,其他朝臣自己派来的也好,到雍州来查我的人加起来也有一个折冲营了。从陛下登基到现在尤为如此,一个我都懒得杀是为什么?因为只要左前卫还是我的兵,皇帝查来查去也只是让他自己填些烦闷罢了。”
“大将军真的要抗旨?属下还是担心被人诟病。”
叶近南问。
“自然不能明着抗旨,面子还是要给皇帝留的。”
罗耀笑了笑道:“不过若是我接不到旨意,谁还能说什么?算计着日子,京城来宣旨的钦差还要走半个月,让沿途地方上的官员再拖一拖,二十天也未必到的了。你和方解的比试之后,我就要尽起人马北上了,宣旨的人到了雍州看不到我,难道还能追上来让我把人马带回去?”
“可是……”
叶近南担心道:“真的要尽起大军和叛贼交战?那咱们左前卫的实力必然受损。”
“黄阳道是个好地方啊。”
罗耀笑了笑:“紧挨着西北三道,隔着一条河,到了黄阳道之后粮草补给自然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