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啊!属下早就说过那个畜生信不得!可爷您太宽厚了!属下不能亲手为您报仇,属下恨啊!”
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来,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瞭望手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快看!城外有另一支人马杀过来了!”
众人一愣,纷纷站起来跑到城墙边往外看。
只见从正南方向,有一支人马忽然出现在黑旗军身后,没有丝毫停留就杀了过来,看起来黑旗军城外的那支人马淬不及防,很快后阵就被冲散。那支人马也不恋战,朝着城门这边猛冲。
“那是谁的兵?”
韩赴揉了揉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会还有谁和黑旗军交手。
其他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答案。封平城里现在能说上话的将领都在城墙上呢,谁在外面?
……
……
城外那支人马看起来足有两万人,突然从黑旗军后面杀出来,很快就将堵在南门的黑旗军大营冲开,没多久,大火就开始在黑旗军南营中烧起来,火势蔓延的很快,只小半个时辰就已经将半座大营吞了进去。
“这是谁领兵?”
韩赴忍不住赞道:“自背后突袭,然后将敌人大营烧了,这样一来黑旗军必乱,再想组织起防御也难了。只是太乱了些,我看不出来那是谁的旗号!看样子就要杀穿黑旗军的大营了,这领兵的将领不俗!”
“好像是……”
雷不患放下千里眼看了韩赴一眼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沛城的兵?我看旗号很像是沛城的人马,难道是白恺善派来的援兵?可是没听爷提起过向白恺善求援啊,不请自来?”
“是沛城的人马!”
余明理也看出来了,他指着那黄色大旗喊道:“看旗号,看号衣都像是沛城的人!”
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余明理又道:“大哥,这会要是开门杀出去,前后夹击,南门外的黑旗军必败无疑,就算是趁势将咱们被困的人救出来也未必不行!我愿带本部人马杀出去,将援兵接应过来!”
“等等!”
韩赴道:“此时蹊跷,爷没有求援过沛城的援兵却自己来了,万一有诈怎么办?”
“有诈?”
余明理指着外面那滔天的火势:“黑旗军的大营都被烧了,还能有什么诈?你看看,那边围着咱们人马的黑旗军已经开始改变阵型了,至少分出来一半骑兵往大营那边赶,如果再不杀出去接应的话,只怕来不及了!”
韩赴还是不敢决定,在城墙上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候,有一队沛城的骑兵从黑旗军那边直闯过来,笔直的跑到城外:“城墙上是何人当值?我乃沛城将军白元,封了我家城主之命来驰援封平!城墙上可有认得我的,赶快开城门!”
韩赴趴在城垛上向下看了看,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后惊喜道:“确实是沛城的援兵,我认得那人,几年前他曾随白恺善到咱们封平来过,我和他坐在一起喝过酒!”
他连忙吩咐道:“开城门!明理,带你的人把援兵接应进来!”
……
……
虞啸颓然的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断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不仅仅是战场上败了,论修为,他第二次输在方解手上。如果第一次他还故意隐藏了实力,那么这一次他拼尽全力也没能击败方解。对手总是用一种他无法企及的实力,看起来并不怎么费力的将他击败。
兵已败,刀已断。
他看着方解,眼神里的仇恨都散了。
“你怎么就算定了我要走南门?”
他有些发傻似的问。
方解将朝露刀收起来,很认真的回答了他:“我猜到你要走南门,可我怎么可能只守着南门?只要你杀朱撑天逃离封平,走哪个门都一样。”
虞啸怔住,凄凉的笑了笑:“原来你赢我,靠的只是兵多……”
方解往前上了一步,刀子一甩转过来放在虞啸脖子旁边:“错了啊…….我赢你,是因为你蠢。”
刀锋划过,血喷涌。
天高云淡,晴空万里。
真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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