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必有心情回答。我之所以停下,是因为不想让你累死了那只鹰,纵然你控制了自己体重对它来说依然是负担,它若被你累死了没有捕食回去,或许还会连累着饿死一窝小鹰。”
桑飒飒不管他这个理由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只想确定自己心里那种让她无法平静的感觉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到底从哪儿来?”
她问。
白衣人像是笑了笑:“怎么今天遇到的人都喜欢问我从哪儿来,我从哪儿来真的那么重要?”
“重要!”
桑飒飒重重的点了点头:“方解没有反应过来是因为他还不了解浑沌,我比他了解那只白狮子。白狮子最先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一开始我也以为它表现出来的是慌张戒备,但是后来我忽然想到,它是不安,因为它或许发现了什么熟悉的人。”
“那头白狮子确实不错”
白衣男子回头,看着桑飒飒:“畜生的感觉总会比人灵敏一些,天灾将至的时候,人还在茫然无知,畜生们却已经能感觉到危机。或许是因为它觉得我比较危险……如果这样想的话,你不应该追来。因为它已经感觉到了危险,而你没有。”
“请回答我的问题!”
桑飒飒往前上了一步说道。
“年纪轻轻能有这般修为殊为不易,你为何要自误?若再纠缠,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手下留情。”
白衣男子说话的语气郑重起来,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请回答我!”
桑飒飒再往前迈了一步。
“好没道理的女人!”
白衣男子似乎是有些不悦,随手挥了一下衣袖。瞬间,一种桑飒飒无法抗拒的力量从白衣人那边过来,如看不见的龙卷风一样卷着她的身子向后疾飞了出去。桑飒飒大惊,可她不管如何调动自己的修为之力也不能从这道无形之风中挣脱出来。
“这世间从没有人可以让我做什么,只有我愿意做什么。你追来,我不理会,是因为我今日心情还好,不想妄动杀机……咦……”
他忽然咦了一声,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这一声咦之后,桑飒飒立刻就觉得缠绕在自己身边的风轻柔了许多,没有了之前的凌厉。她的身子缓缓的落在地上,这一恍惚间,竟是已经被那风送出去百米。
“你走吧,我不想伤你。”
白衣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桑飒飒一眼,转身欲行。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桑飒飒却如着了魔一样,脚下一点再次冲了上来。白衣人微微皱眉,袍袖向后挥了一下,风再次出现,却如同囚牢一样将桑飒飒困在原地,不管她往那边冲,风都拦在面前。
“她说让你留下!”
就在这时候,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天空中落下,就如同晴空里突然劈落的闪电瞬息而至,朝着白衣人的背影攻了过去。这一剑简单至极,没有任何花哨,却足够强大。放眼整个江湖,也没有几个人敢不认真对待这道剑气。
沉倾扇带着一身香汗从远处掠了过来,这一剑出手的时候人尚在百米之外。
她落在桑飒飒身边的时候,剑气已经到了白衣人身后。
可下一秒,那剑气就消失于无形。
明明斩在那人身上,可那白衣人却没有一点反应。沉倾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气刺在那人后背上,然后消失,就好像被吸入进去一样。下一秒,白衣人转身,那道剑气从他的身体里移动到左臂上,然后从左手手心里浮现出来。一柄长剑形状的内劲,在他手心里挣扎。
“单纯到只有剑意,不俗。”
白衣人手掌微微转动,那道挣扎的剑气随即被镇压下来,然后逐渐变得安静,随着他屈指一弹,那剑气竟是调转过来刺向沉倾扇,比沉倾扇之前施展出来的时候更快更狠更凌厉!
当的一声!
一柄巨大的长刀出现,恰好拦在沉倾扇身前。刀子和那道剑意相撞后发出一声金属的脆鸣之声,紧跟着尚且在半空中的沫凝脂身形一顿,竟是笔直的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与此同时,那柄巨大的长刀破裂,碎成了无数内劲残片。而那剑意似乎没有被阻碍一样,依然刺向沉倾扇的前额。
……
……
还是那简简单单的剑气,没有任何花哨变化,可只因为足够强大足够快,便无解。沫凝脂的长刀崩碎也挡不住,连她都被反震之力伤了从半空坠落。而沉倾扇再想凝集剑意已经晚了,再想躲闪也已经晚了。
铮!
如钻头打在金属上摩擦的声音一样,就在沉倾扇面前出现。这声音太刺耳,以至于这一瞬间她的头疼的几乎要裂开一样。
五片颜色不同的叶轮在她面前急速的旋转着,不停的抵消着那道强大的剑气。就好像将一根铁管通进了螺旋桨一样,不只是那种尖锐的声音让人不适,两种功法碰撞产生的元气变化也足以将普通人震死。
下一秒
一袭黑袍的方解一只手抱着从半空跌落的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