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给你一个标准,三七……三成从地方上选,要则其优者,七成从黑旗军中选,名单你递上来之后孤要过目。”
“喏”
独孤文秀连忙垂头。
方解看了吴一道一眼:“侯爷回头从货通天下行也要选一批人上来,如今朝廷里缺人缺的厉害,有的衙门整个儿都空着。尤其是户部有很多账目要查,货通天下行里的人能调用过来的就调用一些,回头就在各部各衙补个官职。”
“喏”
吴一道也应了一声,起身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独孤文秀一眼。两个人的视线交叉了一下,独孤迅速避开。
……
……
陈孝儒似乎一直有些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一直到方解回到畅春园风雨楼里,陈孝儒才从后面追上来:“主公,臣有些事不得不说,只是唯恐主公觉得是臣故意为难了他,所以忍到现在。”
“有屁就放。”
方解一边走一边骂了一句,然后上楼的时候顺手从客厅茶几的盘子里拿了两个水果,向后一抛,抛给了陈孝儒一个。陈孝儒伸手接过来心里发暖,这么多年来,主公对他还是这样,他心里自然有些感动。
方解啃着一个梨子上了三楼,然后把自己整个儿仍在躺椅里:“和那些朝臣说一会儿话,比行军三百里还要累些。那些个人精,个顶个的狡猾,表面上看起来一个个忠诚谦厚,谁要是信了他们的表面文章,早晚被他们囫囵个的吞了。”
陈孝儒笑了笑:“什么都瞒不住主公的眼睛……”
“什么事?”
方解道:“再不说就滚蛋。”
陈孝儒连忙道:“臣只是最近查到了一些关于独孤大人的事,但多是捕风捉影之谈,没有什么实际价值,所以臣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向您汇报。说,因为没有确实证据,这样风闻而奏实在不该,也显得臣似乎是针对独孤大人似的。不说,又怕是真的,对主公不利。”
“许你无罪。”
方解摆了摆手道。
陈孝儒垂首道:“谢主公……臣听闻,独孤大人主管朝事,尤其是各部各衙的空缺官职现在那么多,很多人都盯着呢。从前些日子开始,独孤大人的家里就经常夜里见客,所见之人多是长安城里世家出身。”
他抬头看了一眼方解的脸色见方解没有什么不悦,所以继续说道:“进出独孤大人府里的人,倒是有一个名单。”
他从袖口里取出一张折好了的纸双手捧着递给方解:“臣还查到,进了长安城之后不久,独孤大人就派人回朱雀山大营,将她的娘亲接了来,却没有住在一起,而是安置在驿站,自己住在大宅而老母住在驿站,这似乎也有些不妥。”
方解从躺椅上坐起来,拍了拍脑门:“倒是忘了,独孤现在住着的原来大学士秦安礼的宅子,因为各部的事都要做,太极殿外的朝房又太小,秦安礼的宅子距离太极宫最近所以他就住在那儿了,这件事报备过,我却忘了……木三!”
方解叫了一声,小太监木三连忙从不远处小跑着过来。
“去告诉独孤文秀,那座宅子就赐给他了,赶紧把老夫人从驿站接过去。”
“呦,这可是天大的恩惠呢。”
木三笑了笑:“奴婢能不能跟独孤大人讨个赏啊。”
“可以。”
方解笑着说道:“他敢给你,你有什么不敢拿的。”
木三连连摇头:“还是算了吧……奴婢没那个胆子。”
陈孝儒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虽然不是编造了这些事来陷害独孤文秀,可他确实对独孤文秀有些看不惯,其一是现在独孤文秀权势太大,不止一次在方解面前说过骁骑校的坏话,甚至试图劝说方解缩减骁骑校的职能。其二,是因为他确实觉得,独孤这样被方解重用的人,不该有私心。
“陈孝儒,你知道独孤为什么要让他娘亲住在驿站吗?”
方解问。
陈孝儒摇了摇头:“不知道……”
方解道:“秦安礼那宅子不是他的,他暂时住在那儿,行使的是朝廷官府的职责,如果他将老娘接进去住,就是授人以柄。那是衙门,不是他的私宅。你又想过没有,独孤是不是盼着有人参他一本不孝之罪?”
陈孝儒脸色猛的一变。
是啊……独孤文秀应该是很乐意有人参奏他不孝的,将老娘安置在驿站的事......这件事一方面可以说独孤文秀不孝,另一方面难道不是说明他独孤文秀公私分明?
“去吧”
方解摆了摆手:“你这心思虽然细密,但说到做事的周全,独孤要比你还是强上那么一些。那么多人进出他的住处,难道他不怕别人知道?别人都看到了可能有猫腻,所以你觉得必然有猫腻,然后去查,查来查去发现什么猫腻都没有……你可怎么收场?”
方解语气忽然一寒:“三年之内,我不想看到听到有人参奏独孤文秀的折子参奏他的话。我让你管着骁骑校不是因为你愚蠢,许给你那么大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