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而过,再次用羽箭洗刷着隋人的队伍。
“将军!”
一个亲兵急切的对李孝宗喊道:“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满都旗的骑兵全都射翻!”
李孝宗眉头紧锁,嘴唇几乎都被咬裂。
而对面,满都狼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神中都是得意:“步兵对骑兵,只要不接触……李孝宗,你凭什么赢?”
……
……
距离狼乳山峡谷不足一里,赵森无力的挥了挥手下达了军令:“从侧翼杀过去,不要再救援潘美!向峡谷冲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蒙元人把峡谷堵住!”
“喏!”
士兵们大声应了一声,随即变幻阵型试图撤离战团。潘美被困的太深了,赵森这一个折冲营的兵力无法撕开敌人的包围将其营救出来。自外围,甚至看不到潘美的队伍。这样的重重围困之下,赵森没有一丝把握凭他的一千二百二士兵突破那一层一层的敌人。
看到外围的隋军试图撤走,大队的蒙元人催马从包围潘美的队伍中分出来追向赵森。
“我-操-他-妈!”
被困在最中间的潘美怒骂了一声,啐了一口带血的涂抹。他看着四下里疯了一样往前冲的敌人,眼神里闪过一丝畏惧。虽然撤回来的时候他心里有怨气,但还是保持着一个大隋将军最基本的素质。他的人马成行军队列快速往峡谷赶,眼看着就要冲到峡谷口的时候被四面涌上来的蒙元人围住。
那不是士兵!
当潘美看到围上来的是数不清的牧民的时候,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在那些牧民中,他甚至还看到了妇女和也就勉强到他肩膀高的半大孩子。这样一群人,就算再多又有什么可怕的?
但双方一接触之后,潘美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李孝宗在之前提醒过他,草原上民风彪悍。男孩四五岁就敢爬上马背,十来岁就能纵马飞驰弓箭娴熟。而那些皮肤黝黑身体强壮的妇女,挥舞弯刀的时候丝毫也不比男人差。他们嗷嗷的叫着,狼群一样围上来将隋人一层一层的吞掉。
一个折冲营的大隋右骁卫精兵,被至少上万人的牧民围住。而那些牧民,似乎没有一点儿对死亡的畏惧。虽然他们很彪悍,但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大隋右骁卫精兵。他们可以纵马可以射箭,但他们杀人的技巧无法和大隋的士兵相比。可即便如此,以死两个牧民甚至三四个人拼掉一个大隋士兵为代价,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被血和尸体吓住。
“敌人分兵了。”
一个眼尖的士兵指着面前的发现大声呼喊,他能看得出来那些牧民的队伍后面升腾起烟尘,那是敌人后队离开的迹象。
“有援军来救咱们!”
潘美眼神一亮,随即用长槊往那个方向一指道:“锋矢阵,杀出去!”
剩下的大约五六百名隋军士兵以潘美为箭头,朝着那个围困阵型稍微薄弱一些的地方杀了出去。潘美现在开始后悔没有听李孝宗的话,不经历真正的战争,无法获得全部的对敌人的了解。
李孝宗说过,那些牧民拿起弯刀就是士兵。但潘美当时并没有在意,在他看来百姓就是百姓,给他们刀子最多算是乱匪。
可现在他明白了,当一个国家被敌人的军队入侵的时候,百姓们往往能爆发出与军队同样的战力,甚至更为疯狂。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长槊刺死了多少人,其中有老人,有妇女,有半大的孩子。但他心里没有一点不忍,因为这是战场,对面的都是敌人。如果你因为对方是个孩子而手软,那么那个孩子会毫不犹豫的把弯刀切进你的喉咙。
为什么还没有和外面的人汇合?
潘美一槊刺死一个满脸是血的蒙元妇女,那个女人有着水桶一般粗细的腰和丑陋的面容。倒下去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狰狞。潘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这仇恨让他心里猛的一紧。
如果外面的救兵在往里厮杀,为什么还没有看到他们的战旗?
潘美的心中生出疑问,但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是了……外面的人不是来救自己的,他们的目标是守住青峡,相对来说,自己的性命显得微不足道。
只能靠自己了。
潘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槊将迎面而来的牧民戳翻下马。可就在他纵马往前提的时候,他的战马被两个牧民砍断了前蹄。失去了重心的战马向前扑倒,潘美被狠狠的甩了出去。手里的长槊飞了出去,无法触及。
一个牧民看到敌人的将领落马,吼叫着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双手握着弯刀,狠狠的刺向潘美的胸口。
“滚开”
潘美一脚将那牧民踹飞了出去,然后试图将压在身下的横刀抽出来。可是横刀太长,他躺在地上无法抽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骑马而过的牧民俯身一刀砍在刚刚坐起来的潘美肩膀上。
血猛的溅出来,惯性将潘美带的向前扑倒。
那牧民从马背上跳下来,挥舞着弯刀冲向潘美。潘美忍着疼爬起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