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向往可又没那个胆子,现在终于走进来,方解的感觉总有些奇怪。或许是前世的思维作祟,他心里竟然有一种做贼般的感觉。
二楼全是雅间,经过的时候不时从门里传出唱歌和说笑的声音。方解仔细听了听,辨别着有没有熟悉的声音。
就在他留心这些事的时候,前面那小厮却停了下来:“公子,这是听雨轩,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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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进去,方解发现屋子里的布置很典雅没有一丝媚俗。进门放着衣架和脸盆架,是客人将长袍脱掉和净手的地方。屋子里点着火炉,温度适宜。为了不让客人们感觉屋子里的炭火味道太浓,还特意点了檀香。
方解没脱长袍,因为里面还藏着东西。
他信步走到里面,发现屏风后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一张精致的红木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除此之外也没了别的东西。墙壁上挂着的山水画一看便知道是临摹的,画风稍显粗糙了些。
方解心说怪不得在门口经过的时候里面人说话的声音都能听见,原来每间屋子的格局都这么小。
他才坐下,打扮的颇为火辣的风韵犹存的老鸨笑呵呵的走进来。嘘寒问暖,热络的就好像方解是她多年不见的亲人似的。方解对这种态度有些不适应,却刻意表现的看起来轻松些。老鸨都是眼睛极毒的人,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位有一抹小胡子的俊俏公子肯定不常来这种地方。
她娇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即黏在方解肩膀边上问:“公子给个大致的方向,我也好为您选合适的姑娘。”
“有没有……”
方解想了想,压低声音道:“清纯些的,模样乖巧的?我说什么她便做什么,身材玲珑些最好,那个……最好不要胸太大的,你明白吧?”
他发现自己果然不适合进这种地方,明明做戏,可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声音微微发颤,做贼心虚一样。老鸨却最喜欢这种稍稍带着些羞涩的客人,一般来说这种客人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而且出手大方。
老鸨掩嘴娇笑着说道:“公子真是会享受,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找嫩点的是吧?如果公子愿意出个好价钱,楼子里倒是还有几个美貌清秀的没开-苞的清倌人。十四五岁年纪,正是花苞一样的好时候。身娇体柔,最是销魂。”
方解本想拒绝,逛青楼本来就是为了办正事,若是再祸害一个没开-苞的小姑娘,岂不是作孽。可转念一想即便自己不做这事,那姑娘谁知道被那个粗鲁野蛮的家伙占了便宜去。而且若是拒绝,显然戏就有些假了。
“也好,就凭妈妈安排吧。”
方解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老鸨低头看了看那银票上的数额还算满意,随即客气了几句转身,又吩咐人端上来难得一见的水果和一些精致点心。这些果子可不是本地产的,应该是东楚的商人从海那边贩运过来的。普通百姓可舍不得买来吃,一盘果子的价钱就够一家人吃饱半个月。
等老鸨出去之后,方解才稍微踏实了一些。之前这番对话,竟是比和怡亲王打机锋还要累人。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心说已经到了这个世界快十七年,怎么还这般的不适应。他又想起来之前沉倾扇那挪揄的眼神,脸微微一红。心说连沉倾扇都瞧得出来自己露了怯,自己在这方面还真是失败。
他捏了个水果送进嘴里,知道这东西叫做麝香果,如葡萄一般大小,前世的时候却没有见过。清香扑鼻,若是保存的好甚至可以放上几个月而不腐坏。味道微甜却不腻,因为香气特别而被隋人称为麝香果。
送了两颗进嘴里,那老鸨便领着一个双颊微红的小姑娘笑呵呵的走进来。
“快,见过公子。今夜他便是你的恩客,你可要好生伺候,若是公子仁心你这头一遭便过的容易些,说不定还会舒服一次。若是你伺候不好,公子粗鲁起来有你的罪受。”
那小姑娘看起来十五六岁,与吴隐玉的年纪相差不多。身材娇小,也就到方解肩膀处。看样子稍显瘦弱,单薄却圆滑的肩头让人喜欢,尤其是那纤腰真真是盈盈一握。胸脯虽然不算太小,可也就如馒头般,才勉强将衣服撑起来。因为瘦弱了些,所以臀部显得不如妇人丰满圆润。不过看起来倒是极有味道,便是这种稍显青涩最是惹人怜爱。
她垂着头不敢看方解的眼睛,红着脸嗯了一声向方解施礼。柳叶弯眉,大大的眼睛,稍显尖了些的下颌,挺翘的鼻子,倒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老鸨说了一句公子可要对咱们姑娘怜爱些,可别让姑娘疼的昏过去随即笑着离去。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给方解抛一个媚眼。
等老鸨一走,方解倒是显得比那清倌人还要局促。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这清倌人虽然年纪不大,可在新月楼里训练了多年。自然一眼便看出方解不是那种恶客,所以也稍微松了口气。她们这样的都是很小就被卖进了青楼,因为摸样秀美而被特意留着,教她们琴棋书画,教她们怎么取悦男人,等到长成之后好卖个好价钱。她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