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可恶了些。做人要讲道理,要有礼节,人家说了请客咱们怎么连谢谢都不说,就算不说谢谢,也要说些别的吧?”
张狂以为他真在牢骚,下意识的问道:“那该说什么?”
方解抬手招呼了一下喊道:“伙计,把菜谱拿来,再加几个菜!”
……
……
夕阳下,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看着夕阳西坠映照下的美景,再加上已经吃饱喝足,所以怎么都有点惬意的感觉。谢扶摇看了看大字型躺在草地上丝毫也不顾及自己形象的方解,忍不住笑了笑道:“没见过你这般小家子气的人,即便是不花自己银子,也不至于吃撑到连路都走不动了吧。”
方解嘿嘿傻笑,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叹道:“人家好客,你自然要做出配合的样子。还有什么比吃好喝好,能让请客的人更开心的事呢?”
他微微叹息道:“只是可惜了,我真想再叫些东西打包带走当夜宵吃来着,但……实在没好意思。”
“是不好意思,还是你今天属实再也吃不下一点东西了?”
谢扶摇笑了笑挪揄道:“好歹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也要顾忌一下自己的礼仪风度吧。”
“说这些都没用,还是填饱了肚子最实在。”
方解摇头道:“时间莫若修行好,天下无如吃饭难。每一顿饭都要认真品味享受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吃下去的东西?怎么对得起吃下去就能延续生命的肃穆?至于什么风度礼仪,只顾着吃饭了谁顾得上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时间莫若修行好,天下无如吃饭难。”
谢扶摇喃喃的重复了一句,然后赞道:“这句话说的妙极!”
“妙极的话有的是,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
方解有些艰难的坐起来,看着谢扶摇认真的问道:“那日在演武院你我交手,你为何要留手?”
谢扶摇一怔,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留手。”
“你猜我信?”
方解道:“按照道理,所有人都以为那日你是真的对我动了杀念,而我当时甚至都以为你对我动了杀念,所以咱们两个应该很疏远才对。你可知为什么比试结束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请你喝酒?”
“为什么?”
“感谢同窗你的不杀之恩啊。”
方解感慨了一句后说道:“别人只看到我一拳将你打倒,却没人看到你在我近身的时候刻意收回了指劲。既然你敢向演武院的教授挑战,又怎么可能将四象指只修行到了夏法?当时大家不解,事后必然也能想明白。”
“你又何尝不是,你敢说自己当日已经尽了全力?”
谢扶摇反问。
方解笑了笑,不置可否。
“方解……”
“嗯?”
“你……真的不能修行?”
“真的,大家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只是想听你亲口确认一下。”
“你这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你知道吗?”
方解白了他一眼,看着已经不再刺眼的太阳微叹道:“你们这些能修行的人,在得知我不能修行之后多半会想,哎呀,那个家伙居然是个不能修行的废柴。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夺得演武院考试的头名?”
谢扶摇摇头道:“我没这么想。”
“很多人都这样想。”
方解道:“从上午时候检测修行之力,就有许多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知道那是蔑视,哪怕我得了头名他们依然不变的蔑视。首先是我的出身不高贵,其次便是我没有修行的潜质。有这样两样东西,谁也不会觉着我能有所成就。而事实上,时间百姓大部分是我这样的人,所以他们全都碌碌无为,注定了只是任何时代的陪衬。”
“谁这样想,才是白痴。”
谢扶摇道:“世间最重要的,便是百姓。无论帝国多强大,世家多豪富,若是没有百姓,还能坚持下去?”
方解笑道:“我很高兴你有这种马恩列主义思想。”
“那是什么?”
谢扶摇问。
“是……一位哲人,提倡人人平等,世界大同。”
“很大胆的想法,但不切实际。而且这个哲人的名字也很奇怪,马恩列,不知道是何寓意。”
方解不知道怎么继续编下去,只好转移话题。
“你不是说如果有大战,就不进演武院的吗?为什么明知道朝廷就要在西北用兵了,还是选择进来?”
谢扶摇沉默了片刻后,语气肃然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却觉着……这仗,绝不会轻松。进演武院的人,未必就能在这里待上三年。”
方解神色微微一变,忍不住道:“你这样说,被人听了去只怕要受罪了。”
谢扶摇摇头:“你不会对外人去说,我怕的什么。不如咱们两个打个赌好了,就赌你我能不能在演武院安安生生的学习三年。若是能,你便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