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一边回答,脑子里一边在飞速的旋转着。
怀秋功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现在才说出来?难道真的只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皇帝的安排?如果是皇帝的安排,那为什么不在旨意里说?如果是皇帝的安排,怀秋功跟着自己走一半的路程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
……
酒宴散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的很透彻。最近属于敏感时期,所以众人在关了门的水星楼里喝酒也不敢太放肆。谈笑有度,更是谁也没有提及怡亲王造反的事。今天来的这些人无非都是示好,准备提前拉拢方解这个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太子身边重臣的人物。
皇帝既然透露出来这个意思,就是有意提拔方解。这么早就成为太子身边的人,将来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若是成为太子少师,太子少傅那样重要的人物,方解在未来朝廷里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皇帝这样安排,很明显就是为了太子将来考虑。先提拔一批年轻有为的官员,将来就会成为辅佐新皇的中坚力量。
方解站在水星楼门口,逐个将大人物们送上马车挥手告别。嘴角笑的几乎抽筋,脖子僵硬的酸疼。
“小方大人……”
旭郡王世子杨彦会临走的时候似是欲言又止,他趁着没人注意快速的塞进方解手里一样东西,然后抱了抱拳道:“以后,或许还要小方大人照拂。今日能相聚一场,我十分欣喜。祝小方大人南下之行顺利,早日返回帝都。”
方解不知道他塞进手里的是什么,只好抱拳回礼客气了几句。他从杨彦会的眼神里看的出来,这个年轻人肯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可碍于人多,一直找不到机会。方解将他送上马车的时候,杨彦会再次抱拳道:“你我一见如故,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多亲近的好。我一眼见你便知道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可不能这一别之后就冷了交情。”
方解道:“怎么会,以后我还要承蒙世子关照呢。”
杨彦会看了看其他人,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后钻进马车里。
方解又回去,亲自搀扶着怀秋功上马车。两个人约好明日出城的时间,怀秋功随即离去。此时剩下的,只有罗蔚然和卓布衣二人。
“你送方解回去,我还要赶回宫里。”
罗蔚然对卓布衣说了句,然后走到方解身边拍着他的肩头笑道:“你的前途越发的光明起来,我很开心。这一趟西南之行只要走的顺利,回来之后朝廷里自然有你一席之地。很好,很好!”
他连着说了两句很好,显然心情真的不粗。
又嘱咐了几句之后,罗蔚然便告辞离去。卓布衣陪着方解往回走,因为水星楼距离东二十三条大街并不远,所以没有坐车。
“怀老与你同行,是陛下的安排。”
卓布衣一边走一边说道。
方解点了点头:“能猜到……只是一时之间还不明白,陛下此举有何深意。”
“无非就是指点你一些在朝廷为官的经验,当然,您现在已经知道怀老当年便是太子侍读,后来成为先帝朝中屈指可数的重要臣子。先帝对怀老也格外的倚重,文有怀秋功,武有周半川便是先帝时候最为重要的两个人。既然陛下有意让你做太子侍读,安排怀老一路与你同行,自然是要教导你些必须知道的东西。”
“怀老为何突然告老?”
方解有些疑惑的问道。
“怡亲王谋逆……礼部官员牵扯其中的太多了。虽然怀老不在其中可也难辞其咎,毕竟他还是礼部尚书。礼部出了那么多谋逆的乱臣,他自然也没有脸面再在朝廷里待下去。陛下没有对他有什么责备是念其忠心,但他自己要有自知之明。礼部是该交出来的时候了,他自己告老还乡还能留下几分颜面。”
方解恍然。
朝廷的水太深了,没有任何一件事毫无根据。
“方解,现在你已经暂露头角,所以更要小心谨慎。”
卓布衣一边走一边说道:“怡亲王和他的党羽虽然被铲除,但朝廷同样元气大伤。对于你来说这是机会,但每走一步都要再三斟酌才行。有时候际遇和陷阱是在同一个地方,就看你是不是有本事踩着陷阱过去。”
“多谢!”
方解郑重的抱拳施礼。
“别谢我,我帮你也是为了大内侍卫处着想。现在的大内侍卫处已经今非昔比,陛下让苏不畏直接将情衙的事接了过去,无异于扇了大内侍卫处每个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以后你成为太子侍读,将来在朝廷里就是举足轻重之人。现在帮你,将来有你帮大内侍卫处的时候。”
方解笑了笑道:“你说的太直接了。”
卓布衣耸了耸肩膀:“所以我不愿做官……”
方解忽然想到旭郡王世子,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总觉得旭郡王世子似乎有话对我说,可到了最后也没说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父亲的事!”
卓布衣叹道:“旭郡王就算没错,但西北战败,就算他活着回来也不可能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