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所以从前辈一开始说,我就已经在怀疑。”
“若仅仅如此,我也不敢确定。可前辈不该对我提起谢扶摇……你身在北辽地,距离中原万里迢迢。且北辽地与大隋并不通行,你说与谢扶摇有书信来往……莫非大隋的驿站,已经建到了十万大山?谢扶摇在长安独居,身边没带一个随从,所以也不会有家丁送信,即便有,也出不了关口。”
“所以前辈说对我了解,是因为你是皇帝的人。谢扶摇与你果真有书信来往的话,所用渠道也就再清楚不过了。”
方解伸出两根手指:“只这两点,就能猜到前辈身份了。”
谢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重重的出了口气:“你何必逼我?”
方解却丝毫不在意:“我便是逼你,你就敢出手?”
……
……
太阳正升到南边,阳光暖暖的洒下来让人觉得格外舒服。其实在大草原上难得遇到没有风的时候,今天真的一丝风都没有。
这样的好天气,适合厮杀。
谢先生看向方解的眼神已经变了,而方解却似乎并不在意。
“前辈……”
方解看着谢先生认真的说道:“你可是在后悔来见我?若你不来,我猜不透你的身份,你依然在北辽可汗完颜勇面前呼风唤雨,依然在北蛮王面前装神弄鬼,可你来了,而我说破,你现在骑虎难下。”
谢先生看怪物一样看着方解问道:“既然你明知道如此,为什么要说破?”
“因为云殊现在是我的女人。”
方解肃然道:“若是以往,我便是看破也不会说破。但是今天不行,我说破便是想让前辈思虑清楚。你若动手,未必能杀我。你不动手,今日的言谈我必然派人往北辽地告知完颜重德。北辽人一心只想找一个稍微好些的环境居住,而这却成了你和大隋皇帝利用的东西。只怕北辽人入关,面对的不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幸福美满,而是连绵不尽的厮杀。”
“若我不认识云殊,我不会理会这些。我有我要做的事,没有精力去管那么多事。但既然云殊已经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一样任由这事发生。”
谢先生沉默,然后无奈道:“看起来,我确实不该来见你。”
他的手一直收在宽大的袍袖里,捏着的印诀也一直没有松开。可他却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对他并无忌惮。他对方解的了解并不多,完颜重德虽然偶有提及,可对方解的修为完颜重德也不清楚,所以他一直在犹豫,自己若出手,能不能杀掉方解……现在看起来,方解这样练兵必然有所图,如果能一击将其击杀,对大隋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可他确实不敢。
“回去吧,回中原去。”
方解转过身看着谢先生认真道:“我对忠君之人多有敬佩,所以即便你对我已经动了杀念,我也不会杀你。既然你忠君,那就回到皇帝身边去,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方将军,你真的要反?”
谢先生皱眉问。
方解看着他,没有回答。
“既然如此,我便是明知不可为也要试试了。我听闻方将军是修行天才,能夺得演武院入试头名自然不是头有虚名……”
“你真的是谢扶摇的叔叔?”
方解忽然问。
谢先生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
“怪不得了……”
方解语气钦佩道:“看来前阵子有人对我说的那些事不假,皇帝为了铲除对皇族暗中有威胁的势力,自登基起就在不断的布局。江南谢家早已经没落,但族中却人才辈出。所以皇帝才会选了你们这样的家族,从中挑出来一些人为他所用。想必你们也早就得到了皇帝的承诺,日后皇帝将那些对朝廷影响巨大的世家铲除,你们谢家就会被重用吧。“
“这样看来,谢扶摇入京城也是皇帝安排好的。谢扶摇是武当山张真人的关门弟子,当日怡亲王在长安谋乱,武当山派人来,必然是谢扶摇联络的。皇帝的心思真够深远,他早早料到怡亲王必然反叛,借着演武院入试的时机将谢扶摇调到京城,其实不过是为了他方便和武当山人联络。”
“那日在演武院,其他学子都不知去向,据说被大内侍卫处的人看押起来,只有谢扶摇自由出入。当时我就已经在怀疑,却没有往深处想。”
方解道:“一年多前,皇帝御驾亲征,不等演武院的学生们结业,就安排军职统领骁勇随军参战。我恰好知道从军那些学生的名字,唯独没有谢扶摇……想必,此时他已经入东宫辅佐太子了,对吗?”
谢先生脸色大变:“你竟然知道这么多!”
方解摇了摇头:“不,是才知道的……前辈,我与扶摇性情相投自然可以视作知己,所以我也不会对你出手。不过,你还是回中原去吧。”
“就算你派人告诉完颜重德,他就会信?”
谢先生道。
方解笑了笑:“你在北辽地十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