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神保佑蒙元不灭,若蒙元国灭,草原不可能有那一百年的平静。”
“你的愿望,也许狼神都无法答应。”
宋自悔叹息了一声:“今日一败之后,蒙元国力大损,无可战之兵,那些受了蒙元千年压迫的草原部族,焉有不反之理?从今日开始,草原将一片混乱,各部挣扎厮杀不断,就如我中原几年前一样,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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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很长的历史,历史中从来不缺少一战成名的将军。比如蛰伏多年,凭灭南陈一战而名扬天下的李啸。比如中规中矩十几年,凭灭商国一战而威震四海的罗耀。
今日,凭崖山一战,宋自悔的名字注定了会在西北大地乃至于整个草原上被人传扬。
但是,他名气的响亮却不仅仅是这一战胜了。
而是因为杀人太多。
这个看起来斯文谦逊的书生,在崖山一战之后下令屠尽所有蒙元战俘,然后以蒙元人的马和马车将所有的人头用石灰保存,一路送到了草原上。就在曾经满都拉图的那片草场上,堆起来几十座高高的人头山。
从此之后,草原人闻宋自悔的名字,不敢起东侵的念头。便是占据了一大片草场的蛮人,在知道这件事之后,立刻派了使者求见宋自悔,表示愿意臣服黑旗军。宋自悔却不肯见那使者,让他直接去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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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疆
时隔几年之后,方解再次踏上了这片大地。
“纳兰将军派属下来迎接主公。”
纳兰定东麾下的一员郎将在洞庭道差不多最东边的地方迎接到了方解,这个叫魏奎的中年将领曾经也是大隋的战兵出身,当初不过是个校尉,因为累积军功现在已经升为正四品的鹰扬郎将。
“战事如何?”
方解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
魏奎将东疆的战事说了一遍,尤其着重的说了关于沐闲君的事。当方解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属下来的时候,纳兰将军带着人马出征去抢沐府的粮草了,留下沐闲君守着凤凰台。沐广陵下令封锁了各条要道,不再给咱们提供粮草补给。因为洋人的炮舰封锁了江河,所以货通天下行的船队也难以将补给送过去,纳兰将军也是不得已才决定去抢粮仓的。”
魏奎唯恐方解会责备纳兰定东在这个时候和沐府闹翻,话语中都是为纳兰开解之词。他没有想到方解却根本不在意这个,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抢便抢了,居然问都没有多问一句。
“沐闲君守凤凰台。”
方解笑了笑:“纳兰倒是有胆魄,不过他看的很清楚。这件事我不在其中不明其详,但既然纳兰这样做必然有其道理。”
“对了”
魏奎道:“属下来的时候,听闻在牟平城的杨顺会所部已经有所动静,差不多十万人马离开了牟平,看起来正是往凤凰台的方向移动。”
“杨顺会......”
方解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中透着一股阴寒。
“骁骑校的人曾经策划过几次刺杀杨顺会的事,但因为手里能用的人手有限,杨顺会又时刻防备着被人刺杀,再加上他本人修为不俗,所以一直没有得手。”
魏奎道:“这个人显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天怒人怨,所以府里重兵把守,而且花重金收买了不少江洋大寇做保镖,黑暗上那些只认银子不认人的败类,被他收买了不少。听说他还请求奥普鲁帝国的皇帝,派了一支屠神火枪手给他。”
“这个人对东疆的危害,尤甚于洋人。”
魏奎道:“因为他做了一个最不好的样子出来,并且已经破罐子破摔,时时刻刻都表现出一种我就是投降了但我就是过的很好的姿态来,以至于很多好吃懒做的败类也去投靠他。”
“散金候的大军到哪儿了?”
方解忽然问了一句。
站在一侧的廖生连忙回答:“昨日得到的消息是,散金候率领的大队人马现在已经进了山海关,就在长兴道固海郡一带,距离咱们还有差不多两千余里的路程。郑秋将军的水师护送着陈定南陈搬山两位将军的队伍,已经到了宁海,因为洋人的舰队封锁了河道,估摸着已经开战了。”
方解嗯了一声,算计了一下时间:“先去宁海,我看看洋人的水师有多厉害。然后我亲自去拜访一下杨顺会,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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