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自己出气归自己出气,可是这气还没出完。”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张大同:“我倒是想看看,传说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安争到底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看你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安争连理都没理会他,大步朝着武院外面走出去。
常欢这时候站起来说道:“算了算了,不要去武院外面了。让武院外面的人看到学生和教习打架,多不体面?武院的名声也会被你们牵连,还是就在这武院里面打好了......都给我记住了,今天的事不管谁输谁赢,你们都不许说出去!”
围观的人跟着喊了一声,其实都期待着安争和张大同交手,看看到底谁把谁打服了。一个是一级生里面最高调最强势的学生,一个是已经把学生带到了四级生的资深教习,这一架可是武院建立以来都不曾有人敢打的。
就在这时候,武院院长言蓄从远处缓步走过来,脸色铁青。
常欢等教习连忙起身,四周围观的学生们也全都让开。
“怎么回事?”
言蓄冷着脸问了一句。
张大同道:“一个不懂规矩的学生想挑战我......我就说过,武院就不能接受女弟子。现在倒好,为了一个女学生,居然有人敢挑战教习了。以后因为这些放浪的女学生,武院里都会变得乌烟瘴气。”
言蓄看了看安争又看了看曲流兮:“你是说,安争为了曲流兮而挑战你?”
张大同道:“这样的女学生,武院绝对不能留下。女人本来就应该留在家里,出头露面,成何体统?!”
常欢笑道:“也不知道你这话传进了锦绣宫,会是什么后果。”
张大同咳嗽了几声:“这个当然不能把太后和这些女学生相提并论。这个......太后是太后,女学生是女学生,当然不一样。这个......你这样说,就有些牵强附会了。若是让太后听到,想必这才让太后不太高兴吧。”
常欢:“哦......那么请张先生赐教,不同之处在哪儿?”
张大同张了张嘴,然后扭头不看常欢。
言蓄瞪了常欢一眼,然后看向安争:“你是不是觉得这武院里的教习,都不值得你尊敬?”
安争回答:“任何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我都尊敬。任何一个不值得尊敬的人,我何必尊敬?尊敬一个人不需要看他的身份,大街上的贩夫走卒,若是人品端正,那就值得尊敬。有些地位高身份高的人,未必就值得人尊敬。一个人值不值得尊敬,学生觉得和他是什么身份无关,武院的教习也好,学生也好,都一样。”
安争道:“当一个人不懂得尊敬别人的时候,那就应该明白别人也未必会尊敬他。”
张大同冷笑:“我身为教习,凭什么尊敬你一个学生。”
安争叹道:“教习育人,也可毁人。”
“你们两个要打,去校场打。”
言蓄冷冷的甩下一句:“不过你们这样打完全不顾及武院的颜面,那么武院也就没必要顾及你们的颜面。既然你们想打,那就撒开了去打。不过只有一条,不管是教习还是学生,打输了的那个马上离开武院,自己收拾东西。”
说完之后言蓄扭头就走:“任何人不许围观。”
不多时,武院的督察校尉至少几十个跑了过来,将围观的学生驱散。然后在校场那边隔离,不许任何人靠近。安争和张大同一前一后往校场那边走,前者看起来云淡风轻,而后者看起来一脸的难看。
古千叶在安争后面喊:“小心些!”
安争回头笑了笑:“你在对谁说?”
古千叶哼了一声,拉着曲流兮跑到一边的凉亭里去了。杜瘦瘦则三下两下爬上假山,站在上面往校场那边看。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假山下面问他:“可是看得见?”
杜瘦瘦也没往下看是谁问,盯着校场那边回答:“依稀看得见,不过两个人动作太快了,看不清楚。这一架只怕还要打一会儿呢,也不知道安争能不能赢。毕竟那是武院的教习啊,没有点真本事怎么做教习?”
下面那人嗯了一声:“继续看着吧。”
又过了一会儿,下面那人又问:“怎么样了?”
杜瘦瘦垫着脚往那边看:“放佛是安争赢了?好像拽着张先生的脚踝在往地下摔,哎呀好惨......一下,两下,三下......地上都冒土了。”
“哎呀,张先生被扔出去了,足有几十米远。还没落地就被安争又抓回来,抓着脚踝又开始摔了。一下,两下,三下......这我就放心了。”
他看到安争取胜就在眼前,心里的担忧也消散无踪。他又看了一会儿后说道:“已经结束了,安争往回走呢。估计着那位教习大人得在校场上趴一会儿才能起来,离着远也看不清楚被打成什么样了。”
“赢了就好。”
下面那人说了一句,然后站起来走了。
杜瘦瘦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觉得那人背影有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