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王君临总感到道袍里的身体肯定苗条而丰满,动人非常,偏又没法解释为何会有这种诡异的感觉。
从王君临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此女少许侧面轮廓,面容看不见丝毫,而就这已令他感到此女有异乎寻常的美貌,拥有着让人心跳加速的诱惑。
此时一名男子站在她前方,双手下垂,神态恭敬,赫然是那疮疤中年汉子。
当王君临向那女子看去时,对方似生感应,虽然没有任何行动的先兆,但王君临隐隐感觉不妥,忙伏贴地上。
果然,此女突然扭头朝他藏身处瞧过来,瞄了一眼,心生疑惑,目光又回到疮疤中年汉子身上。
王君临暗叫厉害,他不敢趁着此女扭过头来之际看她,所以无缘窥她全貌。他从未想过会遇到如此高手,分明已臻达通玄的境界,不用听到任何声息,可以生出警觉。
还好王君临也不是寻常人,也有自己的绝招,他立刻屏住外呼吸改为内呼吸,更收敛精气的外射,把心脏的跃动减至若有如无,接近假死状态,至此除非有人能够看见他,否则绝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此女究竟是谁?
疮疤中年汉子的声音在林内的空间响起:“我们在安宁县的计划失败了,所以在安宁县的布置全功尽废,前辈暂且不用动手。等我们后续计划,再给前辈创造出手的机会。”
什么安宁县的计划?什么又是后续的计划?王君临隐隐有些猜测,但是对此女的身份他却无从猜测,越是无从猜测,便越为好奇。
拥有如此武功的女子,天下间绝对是凤毛麟角,王君临甚至怀疑对方是仙隐门某个门派掌门之类的人物。
女子低沉而充盈磁性的悦耳声音油然道:“天地之间,莫不有数。有功必有劫,大功业更有大劫难,你等对付的人来历根本不是你等所能想像,在安宁县的计划失败也是本座意料之中的事情。”
王君临心中剧震,听此女的口气,对自己好像很了解似的。
疮疤中年汉子恭敬说道:“前辈放心,我们后面还有一系列的计划,那王君临就算躲过了一次,后面也难逃我们的算计。”
道姑从容不迫的冷冷的说道:“尔等凡夫俗子鼠目寸光,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坏了你们的事情本座不管,但坏了本座的大事,不要怪本座杀你们泄恨。”
疮疤中年汉子心中恼怒无比,但面上不敢流露丝毫,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记下了。”
说完,疮疤中年汉子躬身行礼,然后退下,王君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趁着疮疤中年汉子离开的脚步声掩护,他也悄悄退后,在附近找到猞猁毛毛,一人一兽吃了一些王君临随身带的干粮和干肉,王君临坐在一颗大树上盘坐修炼,毛毛爬在树下睡觉休息。
……
……
一夜无话,第二天蒙蒙亮时,王君临听到马车的轮声蹄音,从大树上跃下,带着毛毛进入西面的疏林区,顺着声音传来方向,朝西南方驰去。
王君临循声追入林内,已可隐见敌人背影。十多骑护着一辆马车,正在林内穿行。他心中大为好奇对方多出来的人和马,以及马车是怎么来的,略一想应该是昨晚上本来就和那道姑在一起的,在另一边,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王君临目光如电,一眼便看见马车内竟然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人,看那诱人的背影正是昨晚上那名道姑,令他心中警惕,不敢太过靠近。
另外,那疮疤中年汉子带着十来名骑士,簇拥在马车四周,人人气度沉凝,形态稳如泰山,面色沉静,显然无一庸手。
王君临心中升起无数疑问,此女到底是何人?疮疤中年汉子背后的人又是何人?自己与此女到底又有什么过节?
纵使敌人有无数阴谋诡计,他王君临既然已经与麾下兵马分开,从明处隐于暗处,便不用太过担心。
王君临已下定决心,誓要将利用雪灾和灾民,逼着朝廷妄图弄死自己的敌人揪出来,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除了去年初的时候一度落入景教波多法王之手外,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与十数万,乃至数十万百姓为敌,或者说有数十万百姓想让自己去死,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王君临尾随对方急赶三十多里后,林木转密,车马队忽然停下来。
王君临利用林木的掩护,无声无息追至二十丈许外的近处,潜伏在一棵大树上静观其变。
蹄声在南方响起,迅速接近,疮疤中年汉子一方全无异样神态,来的显然是同伙。
马车门打开,里面两名女子中有一个下车,王君临定睛看去,不是那名道姑,而是一名劲装女子从车上下来,身材苗条,有对妖媚的大眼睛,年龄有二十岁初头,不见有随身兵器。她的身分应该不低,立即有人牵来一匹空骑,让她跳上马背。在阵阵寒风吹拂下,女子衣衫飘扬,更展露出她曼妙的曲线。
王君临留意她上马的动作,虽不见如何卖弄,可是能在迅捷里透出一股轻逸诱惑,隐隐有一种奇异的韵味在其中。王君临眼力高明,